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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了下海自己幹!聽說林恩澤過得挺好的。”

榮飛在心裡嘆了口氣。情商低的人最好不要經商,尤其不能當老闆。某種意義上,如果在國企混不出名堂的人到商海里八成要嗆水淹死。

“有什麼怕的?榮飛,你現在已經有點當官的樣子了。我是不成了。平波,你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學學林恩澤?”

平波搖搖頭。榮飛對平波的興趣濃厚起來,當然是因為單珍。有些人天生就善於隱藏自己,不顯山不露水的,在一起幾乎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平波就是這樣的人。初起平波給人的印象有些猥瑣,鼠目寸光的樣子,時間長了又覺得他其實很自理,不希望別人佔便宜的背後是不佔別人的便宜。就像古時候的朱楊,拔一毛而利天下吾不為也,一毛不拔的背後是不拔別人的毛。

“平波,我敬你一個。”榮飛端杯敬酒。

“我也敬你。”平波幾乎不變臉,看上去就像沒喝似的。榮飛得知平波在追求單珍後對其好感大增,仔細一想覺得二人挺般配,真要是成了就好了。榮飛想。他將座位挪了一下,挨住了平波,那邊沙成寶正逼著吳志毅和他大口乾杯,榮飛悄悄問平波,“單珍那兒進展的順不順利?”平波一愣,隨即釋然,“沒,沒什麼進展。”“老兄,你的眼光不錯,單珍人品好,我可以打包票。”

回去時榮飛腳下有些飄,邢芳告訴他家裡來過電話,說奶奶病了。榮飛吃了一驚,酒也變成冷汗了,急問,“什麼病啊?”“楊兆軍接的電話,他說家裡讓你明天回去。”榮飛按下焦急,既然讓明天回去,奶奶就不是什麼要命的急病。“好吧,明天回去。”現在一身酒氣回去肯定會找罵,“好吧,明早我回去。”榮飛起身去找楊兆軍,“我也跟你回去吧?”邢芳吞吞吐吐地說。“沒課?”“可以換課的。”

邢芳對於自己已經是透明的了,她的家人,她自己,但自己卻仍裹在迷霧中,儘管不是有意的。“好吧,我走的早,恐怕你要先安排好換課。”邢芳鬆了口氣,她怕榮飛說出拒絕的話,“我現在就辦。”

楊兆軍說了榮飛父親在電話裡的話,聽上去好像不是特別嚴重。榮飛希望奶奶只是一般的病,只是因為他回家的次數變得越來越少。榮飛自責起來,今年過年後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總是在忙,而且忙些看不到成績的事情。之前曾幻想的好好孝敬奶奶的願望竟然是一張空頭支票!

榮飛給嚴森家裡去了電話,向嚴森請假。嚴森誤以為榮飛因為沒提升鬧情緒,盧續曾要嚴森跟榮飛好好談談,鼓鼓勁。這幾天忙,沒有找到合適的時間,這邊榮飛竟然請假!“有什麼事?”嚴森壓下心底的不快。“我奶奶病了,我爸晚上打了電話來。”“你就是本市人,為什麼現在不回去?”從話音裡聽出榮飛喝了酒,嚴森更覺得榮飛在撒謊,奶奶病了還喝酒?嚴森是軍人出身,性格雄豪,看不起因為一點小挫折便娘娘腔的男人。這麼一來,原先對榮飛的喜愛減掉了一半,“你不需要跟我鬥心眼,你的假,準了。”嚴森扣下了電話。

榮飛沒有細想嚴森的態度,也不準備辯解,腦子裡全是奶奶,越來越覺得坐不住,跟邢芳說了聲,收拾收拾就準備回家。臨走時又想起可能去醫院,於是給陶虎去了電話,讓他將小姚直接派到紡織新區等他。忙完這些,見邢芳還跟著他,“沒事了,我回去看看。”邢芳提出跟一起去,榮飛猶豫了一下答應了。

此刻已是晚上九點多鐘,榮飛和邢芳攔了個三輪摩托改造的計程車,急急趕回紡織新區。

王老太在拉痢疾。自春節過後王老太即回到長子榮之貴家,這點說明老太太還是偏心老大的。前幾日吃了腐壞的餡餅,拉起了肚子,沒太在意,結果轉成了痢疾。上了年紀的人哪裡經得住每天幾十次的拉?不到一星期,人瘦的皮包骨頭,只剩一口氣了。

看到老太太的情景,問過父母情況,榮飛立即害了怕,“趕緊的,趕緊送醫院。”

奶奶住的這間屋子通風不好,屋裡瀰漫著臭氣和腐爛的氣息,海明威的《鍾為誰鳴》中曾說過人在瀕臨死亡時會發出死亡的氣息。榮飛的心抽緊了,心裡不免對父母產生怨恨,病成這樣,怎麼能不去醫院呢?

榮之貴和魏瑞蘭也顧不上初次上門的邢芳了,趕緊收拾東西,幫老人穿上衣服,榮飛讓邢芳出去看看車到了沒有,得到肯定的訊息後,榮飛背了奶奶,邢芳拎了老太太的隨身物品跟在後面,榮之貴和魏瑞蘭跟出來,見一輛轎車停在宿舍區外的馬路上,倆人商量了一下變了主意,問了榮飛準備去就近的中心醫院後,他們對榮飛說,你先去,我們明天去。有什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