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翎將手中的傳音符捏碎,垂眉沉思片刻,隻身離開前往厝嵇山。
在厝稽山西側落了地,取出隔絕法陣佈下,將整個山頭籠罩。一旦有人靠近法陣便會產生劇烈波動,有了這層保障,任翎便放心地開始做事。
要將之前章師叔釋放靈力形成的籠罩清除掉,然後才能進行陣點佈設。
任翎這一逗留便耗去了大半天的時間,光是將章師叔的靈力去除就用了近兩個時辰,接下來按照先前的規則佈設下五個陣點,待一切功成之後,夜幕早已低垂。
匆匆回到營地,正巧碰上同一分隊的一名男弟子盧廣安。
“任……師妹,”盧廣安走向任翎,“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任翎有禮點頭,“盧師兄,方才出去一趟,可是有事?”
盧廣安遲疑片刻,搖頭道,“沒事。”
“如此,恕師妹失陪。”任翎揮手示意,往居住山洞走去,並未發現身後那雙狐疑的目光緊緊盯住她,久久不放。
第二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 寸寸進逼
第一百三十七章 寸寸進逼
接下來的日子,上午任翎隨著巡視鎮山大陣隊伍在陣形各處做加固工作,到了下午,便悄悄的離開營地前往厝嵇山繼續佈設陣點。
在連續兩天晚上返回營地都遇見那叫做盧廣安的師兄,任翎心覺詫異,唯恐影響到陣點佈設,所以之後離開和返回營地都異常小心,故意躲避開來不被發現。
到了第七天下午,只剩下兩個陣點的佈設就可以完成師父佈置的任務了。任翎早早來到厝稽山,佈下隔絕法陣之後,熟練的將陣點佈設好,仔細檢查一番後,滿意地勾起唇,“總算完成了這下應該可以回去稟報師父,順便請求見見爹爹?”
想起素未謀面的方羽,不自覺的拿出孃親給的舊劍穗,在陽光下細細看著,撫觸著,“這些年不知道孃親可好?也許,見到爹爹之後可以與爹爹一起回去看看孃親?如果能夠將孃親接過來玄道宗的話,那……”懷想著與爹孃同聚的場景,甜美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那就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事情了。”
“只是,”想到方羽老祖的名聲與威望,一股忐忑浮上心頭,“萬一爹爹不願意怎麼辦?孃親知道了怕是要難過的。”
“唉……”各種思緒混雜,一時也理不清楚,任翎就這麼呆呆地陷入思忖中。
‘砰’
一聲劇烈的轟鳴震走了任翎的出神,她迅速站起身,雙手一拂將陣腳隱藏,扭身過去竟見一道巨*澎湃洶湧地朝自己掀來
驅使風行步將將閃躲避開巨*正心,但那餘波振盪亦使得她腳步一顛,險險倒下。
“好你個任翎竟然背地裡破壞我宗門鎮山大陣之陣腳?你可知罪”
“章師叔?”
任翎看清來者,倒是困惑。
那章姓師叔率領巡視鎮山大陣的弟子,氣勢洶洶地一列排開,眾人眼光帶箭,就彷彿她是那師門叛徒似的。
“章師叔誤會了。”任翎往前一步,“任翎並未做任何破壞鎮山大陣陣腳之事,不知章師叔為何有此一說?”
章姓師叔雙手背在身後,“盧廣安,你來說。”
“是”
盧廣安雙手一拱,義正詞嚴地慷慨陳詞,“師侄七天前就發現任師妹鬼鬼祟祟地離開營地,當時並不知道任師妹去了哪裡,便在營地門口守候,直到深夜才見任師妹返回,心中便覺懷疑。”
章姓師叔清咳一聲,似乎對盧廣安的心細如髮頗為滿意,“好,繼續講。”
“但師侄依然相信任師妹不會出於對我等的嫉妒和不滿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盧廣安正氣凜然地高揚下巴,“所以並未將此事稟報章師叔。只不過,接下來幾天任師妹依然故我,最讓人無法不生疑的是,任師妹出沒更加神秘,如果不是今天師侄偷偷尾隨在後,也不會發現任師妹竟然做出這樣的欺天禍事”
“任翎你可有話講?”
章姓師叔一拂長袖,痛心疾首地看著她,“雖說你在陣法上毫無領悟之力,但我等從未有所嫌棄,依舊按照宗門吩咐將你納入隊伍當中。可沒想到竟敢包藏禍心此罪可誅”
任翎緊緊蹙眉,對章師叔與盧廣安這一搭一唱實在是無言以對,細細思索片刻,開口道,“章師叔這罪名二字師侄不敢當,請問師叔有何證據證明師侄破壞鎮山大陣陣腳?正如師叔所說,我宗門鎮山大陣穩固牢靠,師侄又有何能力將之破壞?師侄所圖為何?”
章姓師叔沒想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