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時候會出兵?””楚辭問完又覺得有些蠢,陸飛塵是烏戎的人,又怎麼會告訴他出兵的時間,讓他們提前做準備。
但陸飛塵還真告訴他了,“烏戎國君纏綿病榻許久,新皇登基,便會出兵北宋。烏戎最忌憚的是陸家軍,聯姻就是想牽制將軍。”
楚辭索性把心裡的疑惑都問了個清楚,第一條,“當初綁架案,是烏戎的人乾的嗎?”
陸飛塵點了點頭,“烏戎國君久疾不愈,聽信奸邪讒言,那奸邪國師占卜諫言道,京城乃七陽聚匯之地,選七童七女可煉陰陽丹,此事兒得了國君首肯,秘密進行。後來被穆老闆攪亂,國師也被太后秘密處死,得以作罷。”
楚辭勾唇,當初他的猜測還挺靠譜,又問第二條,“穆離是烏戎人嗎?”
陸飛塵有些詫異,疑惑看他,“穆老闆是烏戎人?”
楚辭皺眉,“難道不是?十二年前,你們不是一起去的西水塢嗎?”
“沒有。”陸飛塵搖頭,茫然,“我爹沒跟我提過他,他不是不夜天的老闆嗎?”
“那算了,下一個。”楚辭擺了擺手,“杜國忠那封舉報信是你寄的嗎?”
陸飛塵點頭,“是我寄的,當年赤河一戰,就是我爹與姚將軍對陣,那些往來的信件我爹一直留著,上次回北境,他把信件給我,讓我完成任務回烏戎之前把此事抖出來。”
楚辭,“為什麼?”
陸飛塵,“他沒說。”
楚辭點點頭,“那你沒完成任務,你爹沒找你麻煩嗎?”
陸飛塵苦笑了一下,“當初他送我離開是想保護我,我在陸家長大,他知道我下不了手。雖然有些失望,但是並沒有怪罪於我。”
看來又是一個複雜而又狗血的故事,但是楚辭現在沒時間聽故事,“寧寧病了,你知道嗎?”
陸飛塵目光垂了垂,“知道,這幾日一直有太醫進出王府。”
楚辭,“我讓凝霜帶她出來,你。。。要見她嗎?”
陸飛塵目光陡然一亮,“她真能出來嗎?”
“應該會出來。”他點頭,又拍了拍他的肩,“也只是讓你見見,她未必肯跟你走。”
楚辭覺得自己在幹一件破壞別人婚姻的不道德事情,但是司空幸都要娶小老婆了,他不想陸寧寧再留在王府受罪。何況,他們之間沒有感情,司空幸娶她的目的也不單純。
王府,凝霜興奮地回房告訴陸寧寧楚辭和紫蔚來了烏戎的訊息,在庭院側門那裡遇上也往這邊來的流雲。
她不想給他好臉色,但是現在在人家的地盤,她不情願地福了個禮,冷淡道,“見過小王爺。”
流雲方才還見她臉上掛著笑,見到他又全部隱了下去,抬了抬手淡淡叫了聲起。
凝霜請了安,便不理他直接回房,流雲叫住她,“她身體好些了沒。”
凝霜,“多謝小王爺掛心,小姐的身體還沒好呢。”
流雲摸了摸鼻尖,有些訕訕,“那日我不是故意的。”
凝霜笑看他一眼,“不敢當。”
回了房間,陸寧寧靠在床榻上,臉色很蒼白,凝霜走過去,坐到她身邊,眨了眨眼睛告訴她好訊息,“小姐,少將軍和少夫人到烏戎了。”
陸寧寧咳了兩聲,問,“四哥四嫂真的來了?”
凝霜替她順了順背,“剛剛才見過,您好好養身體,他們在城裡等著呢。等你身體好些了,就可以去見他們了。”
“我要吃藥。”陸寧寧顯得迫不及待,“你幫我把藥端來,吃了我就可以去見他們了。”
凝霜笑了一聲,“那等著,我去拿藥。”
她出去的時候,流雲還在院子裡站著,跟著她走,“她肯吃藥了?”
“嗯。”凝霜淡淡應了一聲,走到廚房,伸手探了一下藥爐上的藥。
沒人看著,爐火已經熄滅,藥也涼了。
凝霜重新生火,流雲皺眉,“怎麼沒人看著這火。”
凝霜拿著一把小蒲扇彎腰引火,淡淡道,“府裡的人都忙著殿下迎側妃的事兒呢,怪我,不應該離開的。”
這話說地讓流雲心裡痠疼了一下,“你家小姐身邊沒有別的伺候的人嗎?”
凝霜覺得他很煩,忍耐了一下,“不用了,小姐不需要別人。”
她熟練地生火,溫藥,半刻鐘後,爐上瓦罐裡的藥汁開始咕咕冒泡,凝霜取了碗,倒了一碗藥汁。
端著藥汁,走到長廊盡頭處,流雲終於不再跟著她,卻在轉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