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並肩往外走,樊學智陪著徐京京把何一寒送出大院門口,兩個人又一起往回走。
“你剛才都看到了吧。”徐京京問道。
“嗯。”樊學智點了點頭。
“看到就看到了吧,也沒什麼的。”徐京京笑了,她長得挺清秀的,小鼻子小眼睛小嘴,湊一起看上去像是古街上那些掛在牆上的畫,畫裡的女人都長她這樣,眉清目秀的,挺好看。
“你呢?”徐京京伸著手接天上飄落的雪花。
“什麼?”樊學智不知道她問的是哪方面。
“你大雪天的一個跑出來轉悠,是因為什麼?”徐京京收回手,插進口袋裡。
“心裡煩。”樊學智踢了腳地上的積雪,雪花飛濺。
“因為什麼?”徐京京問了一句。
樊學智不吭聲了,不知道該怎麼說起。
“哦!是因為你上次說過的那個同桌?”
樊學智臉紅了,眼睛卻很亮,襯著瑩白的雪花,黑漆漆的深邃。
他點了點頭,問徐京京:“你跟何一寒談戀愛是怎麼開始的啊?”
徐京京就笑了,眯著眼睛,長長的睫毛上掛著雪花:“表白了,我告訴他,我喜歡他,他就成了我男朋友了。”
樊學智挺驚訝:“你追的他?”
“啊。”徐京京看著樊學智的表情,笑出了聲:“這有什麼的,你喜歡人家,你不說,誰能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徐京京伸手隔著羽絨服點了點樊學智的胸脯:“隔著這麼厚的衣服,你想讓誰跟你心有靈犀?”
樊學智皺著眉頭,想了想:“那要是說了,對方拒絕了呢?”
“拒絕就拒絕唄。”徐京京收回手,重新插進口袋裡:“至少自己心裡頭有數了,知道對方心裡頭其實沒有自己,又或者是有自己,只是接受不了現在就談戀愛罷了。”
“怎麼辦?”樊學智問。
“什麼怎麼辦?”徐京京縮了縮脖子,雪花沿著脖領子的縫隙往衣服裡面鑽,冰冰涼的有點冷。
“要是知道了對方接受不了自己,怎麼辦?”樊學智說這話時,語氣有些低沉,像是緊閉著的城門被人用著巨大的木樁狠狠撞擊。
“接受不了就接受不了唄!你不試試怎麼就知道對方接受不了?萬一她也喜歡著你呢。你長得這麼帥,哪個小姑娘見了不喜歡?有誰能忍心拒絕你啊!”
徐京京說著,站住不走了,對著樊學智擺手:“行了,我到家了,你自己回去吧!大冷天的,別到處亂晃悠了!還有,今天的事保密啊!”
樊學智點了點頭,目送著徐京京進了門,才轉身往家走。
樊學智一晚上都沒睡好,琢磨著這件事情,越想越睡不著覺,緊張,激動,還有點忐忑,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實在是躺不住了,翻身下床,套了羽絨服去院子裡練了兩套軍旅拳。
樊學智的功夫一板一眼都是跟著軍隊裡學來的,姿勢標準,打起來虎虎生威,羽絨服摩擦著發生咔嚓聲,安靜的早晨聽起來格外清晰。
“哎呦,這傻小子,大早上的抽的什麼瘋啊!”樊老太太問身旁忙著張羅早飯的警衛員。
警衛員笑,和這一家子人相處好幾年了,早熟悉的跟一家人似的,說話也不外道:“這個年齡段正是貪睡長身體的時候,大冷的天能爬起來,估計是心裡頭有事吧。”(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七上八下(二)
心裡頭有事?樊老太太琢磨著回屋從床上把樊老揪起來。
樊老年紀大了,其實沒有那麼多覺,但是大冷的天,也不願意從溫暖的被窩裡爬起來,上了歲數,就不像年輕時候那麼勤快了,容易猛懶。
“大早上的,折騰什麼啊?”樊老不高興,一件一件往身上套衣服。
樊老太太把樊學智的事說了,樊老一愣:“什麼?他心裡有事?”
樊老也有點犯嘀咕了,樊學智這孩子從小就是個鋸嘴的葫蘆,什麼事都悶在心裡,他要真是心裡頭有事,除非主動說出來,否則誰都拿他沒辦法。
老倆口心裡頭惦記著這事兒,知道想從樊學智嘴裡問出點什麼,是不可能了,只能背後偷摸著觀察。
樊學智的確是心裡頭有事,一整天坐立不安的,時不時的坐在客廳沙發上,捧著話筒,也沒見給誰打電話,就那麼一動不動的坐著發愣。
樊老太太心裡頭擔心,趁著沒人,問樊老:“這該不會是被髒東西給纏上了吧!”
樊老瞪人:“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