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河水浸得額外烏黑,連同她的眉眼都帶溼濡的誘惑。
河水沁涼,令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粉唇上沾了水珠,倒顯得分外柔潤。
她半身在水上,腰肢極細,少了幾分女性的柔軟,卻多了其他女子所沒有的柔韌,在往上……
落予重發現自己看錯了。
西巫主的身材並不像看起來那麼平板,有些地方雖然不是十分豐滿,卻如成熟的蜜桃一般引人遐思。
他也沒看出來她有那般修長的玉頸,原本偏冷硬的五官也在溼漉漉長髮的映襯下泛出柔和的瑩光。
不能再看了不能再看了……特別是不能往下看……
落予重心頭警鐘大作,眼珠卻不受控制的向下瞟去,看到了平坦緊緻的小腹,看到了圓潤小巧的肚臍……
“閉上你的狗眼。”
斷喝聲中西巫主凝水成牆擋在了兩人面前,又在霎那間將牆擊碎,化成萬千冰箭,殺氣凜凜的襲向了落予重。
落予重人在呆怔之中,身體下意識的起了防禦意識,轉瞬間向後飄退數丈。
冰箭如雨般密集而至,長了眼睛似的追著他不放。
落予重也在飄退時清醒過來,抬手間將萬千冰箭凝聚成團,再揚手將冰團丟回重新融入水中。
他剛收回手,一柄寒光凜凜的長劍已經抵在了他頸後。
“你是什麼人!?”
西巫主的聲音冰冷而沉靜,聽不出被看光身體的羞惱感,只是耳廓紅如滴血,臉頰卻蒼白如紙。
她沒見過落予重,但從他能輕易撞破自己的結界和他本身的氣質便能在瞬間判斷出他不是常人。
她沒有直接一劍捅死他是知道自己捅不死他,也知道這一切只是個意外。
落予重眼神很清澈,神情很震驚,看起來比她還要震驚。
因為這兩點,西巫主才將殺人滅口的念頭壓了下去。
被長劍抵在頸後,落予重沒有閃避也沒有反抗,只是苦笑著說道:“巫主且莫動氣,這只是誤會……”
“你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沉喝聲中,西巫主的劍尖向前方遞了一寸,還在劍尖上加了暗勁。
落予重依舊沒有躲避,原本抵在頸後的劍尖仍舊只是接近面板沒有更近一分。
西巫主在心裡苦嘆,嘆自己太過理智,也嘆自己理智的太有道理。
這種時候是個女人都要發瘋的,她也很想發瘋,想提著劍把眼前那位看光了她身體的男人大卸八塊餵狗,可是就算她真瘋了,也傷不到人家一根寒毛。
落予重終於感受到了西巫主的怒氣,也不知怎麼反倒稍稍鬆了口氣。
“我是落予重,來自淨土,與你們巫主落清浣頗有淵源,巫主請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要……”
“閉嘴!”
西巫主斷喝一聲,怒衝衝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
落予重啞然。
他是個不屑於說謊的人,但是這個時候把真話說出來的話,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所以……他沒法說實話。
落予重不出聲,西巫主心中頓時疑竇叢生,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看起來十分正派的男人或許並不像所見那般的正派。
難道他是有心的?
一想到這裡,西巫主心裡怒火翻湧,一時之間控制不住情緒,揮劍便劈了下去。
落予重自然是不會讓她把自己劈死,於是便利用了自己修為高深的便利,看起來不躲不閃,卻讓西巫主劍劍落空。
他以為這樣就算贖罪認錯了,沒想到他這麼做只會讓西巫主更加憤怒而已。
西巫主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還是身體和心靈雙重的侮辱。
那種深深的侮辱感令她理智全失,瘋了似的將所會的術法全用了出來,不要命的用在落予重身上。
結果想當然的是傷不到落予重的。
巫族的術法原本就源於淨土。
為了保持世間的平衡,落清浣消減了術法的威力,也因為凡人身體上的限制,便連消減了威力後的術法也用不到極致。
而落予重本身就出自淨土,與落清浣誰高誰低不曾比試過誰也不清楚,但他本身就是淨土之中天資極佳之人,也是如今淨土明面上的第一人。
西巫主雖然是巫族中的第一人,但是與術法發源地的第一人相比起來,差的還是太遠了。
所以一直到西巫主累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