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的時候,過於衝動,根本沒給對方說話的機會,等他知道,此人身後背景強大,自己招惹了一個大麻煩的時候,已經來不急了。好在知道此事的人,當場都被格殺,任平生以為無事,提前結束了歷練,返回青州延慶府。
誰知道,下手不夠乾淨,其中有一個家將,受了重傷,卻沒有當場死亡,也不知道荊餘生用了什麼手段,居然將他救過來。從他口中,得到任平生的一些訊息。
這些訊息實在太少,即使是荊餘生頗有勢力,依然無法查出任平生的來歷,畢竟當時的他,還只是一位月祖,在玄冰道宗裡的地位不高,勢力不強。而任平生從此之後,一直住在任府,門高宅深,幾乎從不露面,他想要找到任平生,難度實在太大,此事一拖就是幾十年。
直到荊餘生進階陽神,勢力大漲,手中的權利更大,能夠使用的人手更多,又花了十餘年的時間,終於查出,當年出手的人是任平生。
說起來,其中還有任道遠的原因,如果不是他幫助任家尋星,得到道器,令任家的實力大漲,以任平生的小心,依然不會露面。
如今覺得,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任家的實力又很強。現在的風語帝國,更是飄搖不定,正是站隊的時候。
任家無疑算是君家一系,而此時的君家,對上藍家也未必能佔得上風。任家的實力,在任道遠眼中,真不算什麼。可是在青州,卻是一股不可小視的力量。
四位星爺,為數不少的道器,十餘位天階武者,在第二梯隊世家之中,絕對是拔尖的,這樣的力量,君家自然不會放過。為此,任平生數次出面,見到他的人,自然就多了許多。
當然,在君家看來,任家如今的實力雖然不弱,卻也就是那麼回事罷了,畢竟星爺比不得月祖。如今藍、君兩家,在武力上的較量,已經上升到月祖這一級別,星爺數量再多,能起到的作用亦是有限的。
在君家看來,任道遠的作用,遠超過四位星爺。或許君家並沒有這等眼光,可他們相信水志清大師的判斷,水大師執掌密劍道宗時間不短,威望極高。他本身的道術,或許不算什麼,眼光定然是好的。
既然連水志清都看好任道遠,在君家看來,此人值得深交,將來在道宗裡,道師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他能達到六階水平,在道師方面,穩壓藍家,就算藍家多出一位月祖,也不算什麼。
任家的老宅,自然不會賣,此時這裡已經成為任家最後的堡壘。原本兩丈高的青磚石牆,如今已經增加到六丈多高,幾乎比得上中型府城的城牆了。
從外面看去,牆的厚度也明顯增加了許多,在內側,用更加堅硬的花崗石,又加了兩層,四周還多了十餘座瞭望箭樓,站在上面,幾乎能看到大半個延慶府,無論從哪個方向過來,都不可能逃過箭樓裡巡視武者的眼睛。
紅漆大門外面澆了數層厚厚的鐵水,看上去比原來沉重了許多,門前的石頭鎮獸,消失不見,整條街,都顯得極為冷清。
「站住,來者何人?」還沒到門口,四周的民房裡,衝出十餘位武者,將任道遠攔住。原來任家為了應付此次的災難,果然下了大功夫,四周原本的數十間民房,被任家全部買下來。另一個世家的院子,則空空如野,與任家作鄰居,可是倒黴了,得罪了一位陽神,誰不怕殃及池魚?有能力住大宅子的世家,想要找個臨時居所,並不困難,等事情結束之後,再搬回來就是了。
領頭的是一位天階武者,手中拿著一柄六尺長刀,看刀身上的光華,任道遠有些意外,這居然是一柄稍帶著星石玄鐵刀。在天階武者手中,已經算是比較奢侈了。
「你是什麼人?」任道遠見此人面生,開口問道,目光一掃,有些詫異,在他身後的這群武者之中,居然連一個看著眼熟的都沒有。
雖說任道遠即使在家裡,能認得出來的僕從家將,也為數不多。可他畢竟是任家的嫡長子,是任家未來的家主,只要有些身份地位的僕從家將,至少是認得他的。
「風語君家。」武者傲然說道,整個青州,敢以風語開頭,接著是姓氏的,也就只有那三家了。換了任家人,應該主說延慶府任家,這個區別代表著世家的等級。
「原來是君家人。」對方極不客氣,任道遠臉上卻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不管怎麼說,君家還是下了幾分力氣的,居然派人幫忙守護,這份情,他任道遠會記在心中。
只是這些人的修為,任道遠有些不屑,除了領隊的是天階武者之外,餘者居然都是地階,這個水平可太差了。畢竟這次任家得罪的是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