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
沒想到,這次毒蠻道宗,想要抓的人,居然是他。據董青兒所言,這位老祖,為了救董家的婦孺,隻身前往雲州帝都,與毒蠻道宗的強者大戰一場,受傷逃走。
原本以為,過了這麼多年,這位董家老祖,早就已經身亡了,沒想到,他居然還活著。實在了不起,身中奇毒,又受重創,被人追捕,這麼多年,還活蹦亂跳的,果然是月祖級別的人物啊。
「扁先生,其實董義謙早已經是強弩之末,算不得什麼,就算只派出一些星爺,就足以對付他了。可是幹州和羽州人又來搗亂,這次他們派了不少人進入蠻州,就是想要打我們道宗的臉,如果被他們將人救走,這次我們道宗的臉可真是丟盡了。」青衫人搖頭說道。
雖然有些不甘心,可他心裡很清楚,想要斬殺董義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那個老傢伙,極為狡猾,能夠獨自一人,活到今天就是證明。當初百蠻帝國軍隊,在他手裡,可是沒少吃虧,硬生生被多擋了幾個月的時間,讓平山道宗,有了喘息時間,否則平山道宗,是否能順利封山也未可知。
再加上幹州、羽州的強者介入,這次麻煩不小。原本這裡是蠻州的主場,可為了青州之戰,毒蠻道宗大部分的強者,都調到雲州前線去了,蠻州的強者數量有限,象他這樣的月祖,統共才只有兩位。連星爺的數量也不算多,滿打滿算,連那些世家的星爺都被調過來,也不過二十之數,餘下的都是天階武者,根本就只能用來湊數,當不得大用的。
蠻州人雖然對大荒澤極為熟悉,可正是熟悉,才覺得這個任務幾乎無法完成。大荒澤不僅面積廣闊,而且地型複雜多變,可以隱藏的地方,數不勝數。就算沒有幹州和羽州的強者的搗亂,想要將那些地方,檢視一遍,需要的時間也足以讓他們頭疼死了。
「何必在意呢?不過是一些無用的名聲罷了。」任道遠笑了笑說道,他自然知道名聲的用處,這樣說,只是讓青衫人以為,他是扁系的人,是那種只知道玩蟲子的怪人。
隨便聊了一會,四人進入帳篷之中休息,三位強者,陪了任道遠一晚,直到太陽昇起的時候,才分成三個方向離去,他們還要去追捕董義謙。
收了帳篷雜物,任道遠看了看刺眼的太陽,喃喃自語道:「只能看你的運氣了,我可沒辦法去救你,如果遇到,是你命好,誰讓你有一個好孫女兒呢。」
從密林邊緣向南走了不遠,眼前一片水澤,這就是通往千蟲壁的必經之路,一個方圓三十多里的沼澤。這樣的沼澤,在大荒澤中,隨處可見,是比較令人頭疼的一種地型。如果是星爺以上的強者,擁有飛行能力,自然不算什麼麻煩,星階以下,無法飛行,遇到沼澤,就只能想其它的方法。
任道遠只有地階,好在如何渡過沼澤的方法,在進入大荒澤之前,扁東西就已經教過他了。大荒澤對普通人來說,是要人命的險地,對扁氏師徒而言,這裡就是他們最喜歡的樂土,在常人看來,極難透過的地方,對他們來講,如履平地。
看了看四周,任道遠選了一棵不算粗壯的矮樹。蠻州的植物挺有意思的,看起來高大的樹木,其實都是一年生的雨林,樹木大多很差,根本沒辦法使用,反倒是這些矮小的植物,可能已經生長很多年了。
砍下十餘棵小樹,去枝去皮,連線在一起,製成兩隻木板,綁在鞋子下面,每根木板,長達數丈。木板最前面,用火烤一下,讓木板前端翹起,製成了一對簡單的滑板。
這樣的滑板,如果是普通人,自然無法使用,可作為武者,擁有內勁加持,使用這樣的木板,可以輕鬆的在沼澤地上滑行,速度飛快,比人奔跑的速度快了幾倍。最重要的是,這樣長的滑板,根本就不怕沼澤裡的各種陷井。沼澤中的泥潭,最大的也不過直徑數米,想要吞下木板,絕無可能。
任道遠試了幾下,感覺還好,雖然以前從未用過,畢竟是武者,對力量和平衡的控制極佳,數十息之後,就可以在沼澤上,自如的滑行了。
腳下是密密的矮草、水、泥,在這樣的環境下,擁有兩隻滑板,任道遠用內勁催動,速度飛快,聽著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任道遠感覺極為愜意。
沼澤之中的生物其實並不少,不過都是小型生物,最大的也不過兔子般大小。別看這些生物的個頭不大,卻要加著萬分小心。大荒澤的生物,除了蠻蟲之外,幾乎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擁有很強的毒性。
蠻蟲反而成了異類,千萬不要以為蠻蟲無毒,就要小看它們。蠻蟲才是大荒澤真正的主人,在這裡,沒有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