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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李雲現在使用這套刀法,雖然看不見刀光,可擺的手臂,依然清晰可見,在高手眼中,你肩動、臂動、手動,都是有跡可尋的,即使看不到刀光,也能判斷出大至的刀勢。只有作到無影無形,才能讓敵人無法判斷。

以李雲的修為,還可以作到更好,在無影無形的基礎上,加上銳不可擋的刀氣,威力倍增,可惜他的修為也只能作到如此,無法練出刀罡。

什麼是氣,先天之氣外放,銳利無比,斷山切嶽,謂之氣。

什麼是罡,風著鬼體,其重如山,謂之罡。

銳利的氣,重如山的罡,再加上無影無形,才是真正的鬼影刀。

收刀,嘆氣,李雲心中有些失落,修為是武者的基礎,自己的運氣已經逆天了,居然能學到這等天下奇術,可偏偏修為不夠,無法通透,真是望寶山而不得其門,令人感嘆啊。

「好刀法,李伯威武。」任道遠看上去比李雲還要興奮,他自然有興奮的理由。他高興的不是這套刀法的強勢,而是再一次證明了自己的夢境。

要知道,在夢境之中,鬼影刀可是最差的,而那些玄妙的武技,在夢境之中,只被放在一個角落裡,任由它們慢慢被遺忘。夢境中最注重的不是武技,也不是修行功法,而是無上的道術。

道兵、道篆、道紋,以及道術,這才是夢境的根本所在。

見識過那些神奇無比的道兵道器,武技、修行功法,似乎都成了小道。單以武技而論,真正的好東西,是由道篆之法形成的秘法神通。鬼影刀在低階武技之中,算是絕品,可距離秘法神通,還是有差距的。

李雲道:」大少,這套刀法,可不可以給你父母?」

任道遠一愣,心中一陣悸動,難怪李伯深受家中長輩信任,看看人家,不過是個外姓客卿,心中想的卻是任家,而自己家為任家子弟,居然讓外人提出這個要求,心中有愧啊。

「這個自然,只是……」任道遠脫口而出,又覺不妥,刀法自然應該交給家人,可他說不清這刀法的來歷。

李雲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小傢伙果然有秘密啊,不過終究是任家子弟,回答的太快了,卻又不想說出秘密。罷了,老夫這一生,早就賣給任家了,再推他一把又如何。

「無防,大少有難言之處,此事由老夫出頭,如果以後還有這等事,老夫願意為大少分憂。」

任道遠心中一輕,這個主意很不錯,由李雲出面,他就可以省去很多麻煩。夢境的秘密,他還真不想暴露出來,這種解釋不清的事情,對他來說是很麻煩的。

「如此多謝了。」任道遠躬身一禮,李雲卻偏身避開,搖頭說道:」這一禮,老夫受不起,說起來,還是老夫佔了天大的便宜,好在老夫一生,都賣與了任家。」

說到此處,李雲輕嘆一聲,目光迷離,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算起來,老夫也算是任家的一份子,佔這便宜,倒是心安理得。」

任道遠凝望著夜空,心裡想了片刻,卻不得要領,之前十年,一直在理順夢境,在夢裡看到了許多東西,卻多是走馬觀花,並不仔細,只有自己感興趣的地方,才會多看幾眼。其中絕大部分都是與道術有關的。這武技功法,除了自己所需要,也只有這一套鬼影刀是最為適合,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應該給家族什麼才好。

轉念一想,又覺自己心急了。反正自己本就是任家之人,時間多得是,不說以後回家,就是這一路上,來回也要四十餘天,再加上在外公家的日子,完全有時間整理出幾套好用的功法武技,倒也不用急於一時。

事實上,任道遠倒是把事情想的太過容易,不說以他人階上品的修為,眼力還差得遠,想要為爹孃量身找出適合的功法,對他來說頗有難度。單隻說回到車上,看到那柄橫刀,任道遠便迷醉其中,不可自拔。

材質、密度、形狀、雲紋,一時之間,任道遠兩天兩夜未睡,居然感覺不到一絲睡意,似乎過去十年的睡眠,將所有的覺都睡足了一般,全身心的投入到道術道理之中,渾不自覺。

自從制壞了空靈木道器,任道遠對制器,便多了一番心思,再簡單的道胎,都蘊含著天下間至強至廣的道理。每多看一眼,便覺得這道胎多一番變化,對道理的理解,又多上一分。

一連三天,不眠不休,直到對道的理解,升到一個新的高度,才開始在車上動手製器。這還是因為,手中的橫刀質量太差,想要加深理解,已經太難了。別看他在夢境中學到的都是至深至高的道理道術,可畢竟是無聲的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