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會這樣為所有人著想,本王心裡就放心了。”朱隸道。
“那我現在就——”說這,林氏馬上要對魏老鞠一躬算是賠禮道歉了。
魏府幾兄弟臉色都很黑。至於那些等著這一幕的人,當然就,心頭難免暗喜了。
“等等——”
林氏回頭,對著朱隸一愣:“侄子,這——”
“嬸子,從前古話有負荊請罪的美談。既然,奉公伯府,是本王的親人,相當於本王的左手,而魏府,是本王的忠臣,相當於本王的右手。兩者,於本王都是十分重要,缺一不可的。兩府之間的關係,友情,本王更是重視。嬸子定能明白本王的苦心。”
林氏心頭猛的戈登了下:莫非——
林姑娘那頭忽然同時瑟抖了下,眼看,護國公那雙森嚴可怕的眼珠子,並沒有放過她意圖想藏起來的身影。那是,如果這樣判了的話,等於他們奉公伯府與魏府的婚約還沒有解除。她可以照舊嫁魏老四的。如果魏府想退婚,那好,他們則可以敲詐一筆。
而很顯然,這一切她和姑媽的算計,都沒有能逃得過那個男子的法眼。
好可怕!
“既然林姑娘自己選擇了,不嫁魏家四少爺,那麼,如果魏府也同意的話——”
魏府的人馬上答聲:“魏府同意。”
林姑娘抬起袖子這回真的想哭死了。魏家四少爺沒有死,長得俊美而且前途無量,結果,自己貪生怕死,這樣一樁好姻緣,這樣被自己先拋棄了,以後她還能嫁誰,肯定沒有嫁的比魏老四好了。
林氏胸口慢慢地起伏著,想,算了算了,婚事不要就不要了,反正,看起來和魏府真結成親家也是黴頭,最主要是,朱隸接下來還想讓她們怎麼賠禮道歉。
可以看出,林氏在這個時候,卻是不傻了,看得出朱隸有話沒有說完。
朱隸說:“本王希望,奉公伯府與林家,一塊兒親自上魏府登門道歉。同時,希望全城百姓,都能看見,你們兩府之間和睦的美德,所以,勞煩奉公伯府與林家,登門魏府的時候,從東門一直跪到魏府,以表負荊請罪的誠意。”
什麼!
從東門跪到魏府?這和遊大街?不,比遊大街還要悽慘。
“侄子!”林氏這口氣終於噴了出來,不行,她要拉個墊背的,否則,太屈死了。拉不了尤氏而已,但絕對有另外一個人可以拉下水。沒有留意到護國公眼眸裡暗光的她,著急上前,開口就說:“實際上,這事兒,還有一個人。”
“什麼人?”
“魏府的大少奶奶。是她,之前還讓人到奉公伯府裡找我,離間我和靖王妃之間的關係,說都是隸王妃做出來的事兒,意圖陷害我們所有人。這個人,居心叵測。要知道,一開始提議沖喜的人,也是她!”林氏氣勢洶洶,指到人群裡的曾氏和江嬤嬤頭頂,“我後來就想,其實,整件事都是她弄出來的!陷害隸王妃,因為,她之前和隸王妃有過賭約,說隸王妃倘若治得好四少爺,自己會給隸王妃磕頭道歉,但是,她到現在都沒有對隸王妃道歉過。這個人,妒忌隸王妃,所以,作出了這一串事兒!”
曾氏那張臉,被林氏的指頭一指住的時候,那口血都快從口裡吐出來了。
總算知道這個林氏是什麼樣的貨色了,分明是,一條瘋狗,抓住誰咬誰。她好心與林氏結盟,結果兩次都被林氏坑了。這個林氏就是純粹的傻子,被護國公府的尤氏和李敏婆媳倆耍的團團轉,結果,髒水噴她身上了。
“王爺,大人!”曾氏同樣氣沖沖地上前,辯解,“伯夫人說話,都是子虛烏有,見人就咬。像她之前誹謗靖王妃一樣,伯夫人是在誣陷我,她說的話全是無稽之談!”
“不好意思。魏府的大少奶奶,靖王妃那事兒,或許是我本人自己誤解靖王妃了。”林氏這個人,也是見鬼說鬼話見人說人話的,眼看弄不了尤氏肯定要改口了,說成了誤解,對於曾氏則不一樣,“王爺,大人,魏府的大少奶奶做的每一樣事兒,我都是有確鑿的人證物證的。包括寧遠侯的夫人和大少奶奶,都能為我作證。至於,魏府大少奶奶與隸王妃的賭約,據妾身聽說的,據說這個賭約,不止大少奶奶知道,二少奶奶三少奶奶都知道。”
秦氏唾一口:倒黴,被這條瘋狗順道咬上了。
雲氏嘆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曾氏臉色通紅,白眼身後的江嬤嬤:居然做事這樣不謹慎,去到那裡,被其他人都見到聽到了。
江嬤嬤不敢抬頭,只怕這會兒自己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