絞般錐心子的疼。
我心中怒罵,這下不死也慘了,師傅知道我把他的衣服搞成這樣還不活吃了我。
那尖長的指甲中夾帶著我的小二兩肉抓在牆上,只聽“撕拉”兩聲,本是精雕細琢地蟠龍石刻被關老頭抓掉了兩片石鱗甲。
“等……等……”見他又要反身撲過來,我叫苦不迭,急忙喊停。
這個時候千萬不能亂,我心裡告訴自己,一亂就等於和自己的命過不去。
這廝是認了死理要我的血,先用拖延戰術,能多活一分是一分。
“關老頭,你……嘶……”我疼地忍不住眯起雙眼,捂住血流不止的胳膊拖著腳步蹣跚著慢慢地沿著牆根退著,痛並害怕著繼續道,“你說你這是何苦呢。不過是個不存在神獸而已,搞什麼血祭不血祭的,就算血祭,為什麼非要用我來血祭,你大可以去拿飛禽走獸的血啊。”
為了拖延時間,什麼車軲轆話都說出來了。
而我只知我背後的冷汗呀是滑滑的,跟洗了冷水澡似的。
關老頭一聽這話,脖子一歪,一字一頓道:“我、需、要、人、血。”
邊說邊舉起剜破我手臂還殘留著我的血液的那隻爪子,一根一根地放在嘴裡細細地啄著。
然後臉上綻放出扭曲的滿足感。
“老朽好久沒品嚐這麼鮮嫩的人血了。”
我嘞個去他祖姥姥的,他也想想我的感受好不好。
舔著我的血也就罷了,那隻爪子少說也幾百年沒洗過了吧,那麼髒不僅有我的肉還有石灰渣滓。
看著看著,我就一陣犯惡心,沿著牆根半退半走地了繞了半圈,來到了右上角的這盞長明燈前,頓住腳步,心裡突然有了個破主意。
破主意稱之為破,因為它確實很破。
關老頭還一臉子意猶未盡的樣斜睨著我,那隻凸出來的眼珠子爬滿了滲人的血絲,咬牙切齒地說道“侮辱我家主公你的下場會更慘。”
話音剛落,我抄起長明燈就向關老頭的身上扔去,掉頭就跑到另一個角落上,拿起第二盞扔進角落裡。
這個密室看著挺大大,跑起來就覺得倒也沒想象中的長的距離,我迅速地跑到斜對角,幾秒鐘的時間迅速熄滅長明燈,不一會四盞長明燈都在摧殘下全部搞定。
此時,密室已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可以說伸手不見五指。
而我現在就站在密室的正中間。
當時起了這個破主意的時候,我就算準了路線,滅完最後一盞燈後,我只要沿著中間往前走幾步就可以到達那個石碑處。
按著演算法我摸著黑走了三步還是四步的,心焦之下也沒細數,腳下就碰到了一塊堅硬的石頭,我一摸心裡算是放下一塊大石頭。
這是睚眥的腦袋。
拍了拍那腦袋,我腹誹道,對不住了啊兄弟。借你腦袋用一用,我就在你頭上坐一會,如果你真的是我們老紅家的保護神,請讓保佑我能活著出去。
想著想著,我就覺得可笑的緊。雖然這是古代,哪可能有什麼上古神獸。
我輕輕地挪著身子試著爬了三次才好不容易一屁股坐到那腦袋上,卻也不知是剛剛跑了兩步累著了,還是怎樣,就覺得渾身上下越發沒有力氣。
我虛軟地靠著石碑心說,怎麼會突然沒了力氣?莫不是關老頭給我下了藥?這下可糟了,如果那老頭子又跟變魔術似的弄亮了長明燈,我還不必死無疑。
如黑布籠罩的空間內,死一般的沉寂讓人窒息,我除了摸著那顆睚眥的腦袋,感受不到任何活著地生氣,若不是手臂上傳來陣陣刺痛,我都以為此刻的自己已經嗝屁成了冤魂。
真是變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先是看到師傅殺了星華,然後那關老頭又變身成怪獸來殺我。
那活蹦亂跳的樣子,不僅醜陋,怎麼看也不像是八十多歲的老頭,抓人能掉肉,身上還有一股子腥臭味……
味……
我不禁皺起鼻子嗅了嗅——沒有任何味道!
怎麼可能?!關老頭人呢?!
剛才我滅長明燈的時候,自己太緊張完全沒注意到關老頭,現下想起來……那老頭子從我開始跑的那刻起就沒有看到過!
想到此,忽然心中一顫,四下張望。
除了黢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雖然我很想告訴自己別怕,可是雙腳還是剋制不住在顫抖。
親姥姥呀,我現在還不想死,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