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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穿過似火的梅林到達幽徑深處,就會發現一座古樸的二層磚房石樓與世隔絕般隱於其中,同門前破落不堪的景象相去甚遠,。

可別小看這片梅林,能破了其中跟迷宮似的“八卦陣”的奧秘進入當鋪,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師傅大人每隔七天就會改變一次它的佈局,當然能順利進入者可不能小覷,那人絕對是我們當鋪的超級貴賓。

記得當初剛來到當鋪的時候,有一次想要偷偷跑出去買酒喝,結果被困在梅林中整整一天沒吃沒喝,哭幹了喊啞了也沒人問津,那情景別提多悲慘了。

想起那會跟著師傅學習奇門遁甲的日子,我就想摸兩把辛酸淚。

當睫毛上掛了一層雪白,我忍不住顫抖打了個噴嚏,隨即跺了跺冰涼到有些發木地腳丫子,心裡想道:寶貝兒,我的清純花釀,我回來喝你們了。

張口卻倍兒崇敬地便來了句:“師傅,徒兒回來了。”

然後我又被自己的肉麻打了個冷噤。

“喲,九姑娘你可回來了,這一路辛苦吧。”

我剛推開那扇厚重地當鋪大門,右腳還沒落地,就被人迎了個正面。

“看你回來的可真趕巧,我取了前年埋在院子裡用花甕收貯的梅花雪水,剛煮了第三道茶,快來喝了這盞來暖暖胃。”

和我說話的這位,是我們當鋪佟掌櫃的。他姓佟,名掌櫃,年紀嘛大概四十歲左右,總是用根骨頭做的筷子斜插在發頂,這是他個人為數不多的惡趣味。

用“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這句話形容佟掌櫃是最合適不過了,他可是內外兼得古代新一代的三好男人。

剛剛進入暖氣宜人的大堂,檀香撲鼻而來,一時間沒適應過來,抱起胸打著顫抖。

佟掌櫃手裡端了一個浮龍雕黑檀木的茶板,上面平放著玉瓷紅釉福祿茶盞,捧與我面前。

好傢伙我們當鋪裡的鎮店之寶的全套杯具都拿出來顯擺了,我見這陣勢估摸著鋪子上是來了貴客。

我也不客氣地端起仰頭就一口下肚,後了還不知其味地咋嘛咋嘛嘴,心裡不服氣地腹誹道:別看是極品茶水,可真不如我私藏的小清酒好喝。

“佟掌櫃的,咱鋪上可是來了貴客?”

古代能被娛樂的東西甚少,閒來無事只能八卦取樂。

可是不巧我問錯了人,我們這當鋪裡,除了我好八卦這口,其他人天生性子冷。就連他們見到我經常做出的一些“奇異”舉動,從來都沒有表現出過任何驚歎的表情和疑問,這讓我身為一個穿越人感到無比的挫敗。

“徒兒……”

我豪情萬丈的八卦火苗,在聽到這聲輕飄飄的呼喚,立即就被撲滅。

我衝著佟掌櫃吐吐舌頭,從懷裡掏出那二斤老君眉,轉頭的瞬間換上諂媚的笑容,嘴角都能咧到耳後根去,屁顛屁顛地來到身後的男人身邊,嗲聲嗲氣地喊了句:“師傅——”

我的師傅,人稱千歲,經過我百般問過,他的的確確,確確實實,實實在在的,真的叫千歲。

平日裡心情好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表情,當他面部有變化的時候,那隻能說明一件事,你要倒大黴了。只穿黑色冰霜暗紋長袍,有一頭飄逸的銀髮,總是慵懶隨意地垂散在肩頭,每天會喝兩道老君眉,個人習慣飄著走路,口頭禪是——

“很好,很好。”

師傅不鹹不淡地說道,面無表情地飄進大廳,淡漠地坐在上首。

“徒兒,你屋裡那兩壺花釀被我‘一不小心’打碎了,為師人老眼花的沒注意。既然你那麼喜歡那刺鼻的湯水,趕明兒個起,叫佟掌櫃再給你熬幾副‘略多’讓你一次喝個夠。”

我的心肝脾肺腎立刻為藏了那麼隱秘的卻還是壯烈犧牲的兩壺花釀而擰巴成一團,心中大喊著不要,嘴角抽搐道,“師傅,那兩壺酒本就是準備扔了的,碎了就碎了吧。”

老狐狸要拿“略多”折磨我,我怎麼敢不乖乖就範。那叫“略多”的其實是一劑苦的要人命的中藥,我喝了足足有半年,現在聽見名字就想吐。

要問起千歲為什麼能成為我的師傅,那真是百轉千回說來話長了。

簡單點說就是當日,我一個人面對數以萬計的小紅蟲的生死關頭,千歲大人從天而降,跟天仙散花似的撒下一片金粉,那群蟲子除了最大的那隻震著翅膀逃逸現場,其他全部死翹翹,讓我化險為夷救出苦海之中。

而且他真的很有可能就是我的祖先。

原因有二:

一呢,我穿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