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更何況好象新社會還不允許這些!
而常謙聽威利興奮的說著上海的巨大變化時,也曾動過回上海的心。畢竟父親在上海,而母親在香港。雖然楊柳沒說什麼,但臉上的笑容卻沒有在上海的時候多,既使笑,也沒有在上海的時候笑得燦爛,而且每次他無意識提到父親的時候,楊柳就突然變得沉默,人也走神發呆起來。
但當常謙試探著和楊柳提起回上海時,楊柳卻沒有絲毫商量餘地的拒絕了,常謙問原因。楊柳是這樣解釋的“你父親當年安排我們來香港。是為了他萬一在內陸有什麼事,有個可退的地方!同時也是保住你們三兄弟!如果我們回了上海,萬一你父親有事,我們家就全完了!”
常謙聽了楊柳的話。雖然心裡有些不以為然。聽威利說內陸新政府對那些留下來參與建設的民族資本家、學者、能人志士都很寬待。給予的地位也很高。特別是那些留下來的民族資本家,金融家,因為幫新政府穩定了內陸的新經濟秩序和金融秩序。讓新政府接管的各個城市的市民的民心迅速的穩定下來而受到新政府的另眼相待,給予的政治地位不是一般的高。而他父親就是留下來的民族資本家,現在日子好過得很呢!更何況哪界政府離得開那些在社會上有一定地位一定影響力又有錢的人的支援?真不明白母親的擔心從哪來的?
可就在在香港的楊柳還處處在替常保貴打算,時時掛憂著常保貴是否過得好時,常保貴卻出乎常謙的所料,竟然給他們三兄弟整了個二媽。而且和這個二媽還一副情投意合的樣子,這讓看到這一幕的常謙如何不感到刺眼?再想想楊柳和兩個弟弟還在香港翹首以待的等著他把常保貴在上海的情況帶回去的情形,心裡又如何不傷心難過?
常謙哪有心情陪小菊去上海的各個大街小巷裡轉悠吃小吃?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去賓館開間房躲著,誰都不見,靜靜的躲著添常保貴在他心上刺的那幾道深得讓他痛得無法呼吸的傷口。可看到一向強勢的小菊此時對他露出小貓一樣的笑,只覺得因痛而冰冷僵硬的心瞬間變得柔軟起來。還好這個時候有小菊在身邊,不然他不知道會不會失控做出讓自已終生後悔的事。
回到阿斌他們住的賓館,小菊又到大堂服務檯開了兩間房,把拿到的鑰匙遞一把給常謙後,害怕他到了房間後就呆在房間裡不出來,獨自躲著傷心,特地叮囑道,“常謙,等會我到賓館大堂等你,你可要快點,別讓我等久了!”
“好!”常謙朝小菊咧開嘴笑了笑,在小菊看來,常謙的這個笑簡直是比哭還要難看,看得她的心都酸酸的。還好當年胡大膽要賣她換糧的時候,她才剛適應自已到這個年代的事實,還沒有和胡大膽培養起深厚的父女情,不然的話,當時的心情可能比此時的常謙還要難過百倍吧?要知道那個時候,被賣掉的女孩大部分都會被轉賣到妓院裡去了!
小菊去了她的房間,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從空間裡拿出了件酒紅色的一字領緊身短毛衣和一條高腰毛呢的深色藍紅紫相間的格子長裙,再配上一雙半跟羊皮短鞋,整個人一掃從海上抵達上海時的那種狼狽和頹敗相,變得俏麗而又充滿朝氣。
當小菊梳洗完畢,手裡拿著個黑色的小包出房門時,也只是才過了半個鍾。卻沒想到當她到賓館大堂的時候,卻發現常謙早就打扮整齊的坐在大堂的沙發上等著。這讓她有些驚訝,按常謙當時的狀態,她還以為常謙至少會在房間裡呆一個多鍾平靜和梳理心情才能出得來。
“常謙,你真帥!”小菊打量了常謙一番,常謙此時穿的是一套這個年代比較流行的西裝款式,配上這個年代的小分頭,再加上常謙的五官長得很秀氣,這點可能是象楊柳,但卻又不顯得娘氣。再加上人長得又不矮,和小菊站在一起,倒是立即成了賓館大堂裡的一道亮麗的風景,吸引了所有從大堂經過或休息的人的目光。
小菊有些不習慣被人如此注視著,朝常謙有幾分秒自在的笑道,“我們去找地方吃東西吧?我的肚子都已經餓癟了!”
“好!我們先去上海的老街吧!那裡有很多很有特色的小吃,味道不錯,只是衛生條件可能會差些,還有就是就餐環境也差!”常謙卻不象小菊那樣,他很喜歡別人那眼光裡透著好一對金童玉女的那種讚賞,所以他自知道常保貴在上海另娶了女人後變得低落的心情,稍稍變得飛揚了些。
當小菊和常謙兩人正相伴著朝賓館大門走去的時候,卻迎面碰上了一個讓小菊和常謙兩個人都大吃一驚的人。
“小菊?小菊,真的是你?你讓我好找!擔心死我了!”小菊和常謙剛走到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