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佛雖然可怕,但是不及眼前楚貓帥的千分之一。
在治軍方面她一向言出必行,在必要的前提下,即使她下令讓手下的軍士下手去殺自己的親人,他們也會有令必從。
一支軍隊,若沒有鐵的紀律,就沒有鐵的原則,更沒有鐵的戰鬥力。
這個治軍原則是楚貓兒前世帶兵時所一貫奉行的,一向無往而不利。所以今生她照搬即可,倒不用害怕有誰來跟她搶專利。
橋上,數百名秋水閣閣眾,劍拔弩張,嚴陣以待。
在橋頭,玖月軒華儘量心平氣和的,在同憤怒的秋澤晨理論。
“夫人,楚貓兒雖然外表霸道、強硬、素來行事不肯讓人。但她絕對不是恃強凌弱的人,她雖然是個女子,可是大是大非一向分的清楚。她帶兵去官遙縣,絕不會如你理解的那樣去鎮壓百姓起義,一定另有隱情。我們這樣不問原由,就強攔她的大軍,若是激怒了她,依照她的脾氣更不可能答應我們的條件。這件事必然會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玖月軒華,虧你還是天下第一閣的閣主。上了幾歲年紀,做事情怎麼如此畏首畏尾?這件事擺明了是她要幫那個賊皇帝,去鎮壓義軍,給餓殍遍地的災民帶去滅頂之災!你怎麼總是幫她開脫,難道你和阿月、雲魅一樣迷上她了不成?”秋澤晨冷著一張臉,越說越是激憤,越說越過分起來。
“夫人,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一個四十多歲的老頭子,你就是把為夫雙手送上,楚貓兒都會嫌我年紀大的。她身邊的那些年輕人,哪一個不是風華正茂,容顏絕世?也就是你秋澤晨把為夫看成寶!別人誰會看我這個老頭子一眼?”
玖月軒華知道秋澤晨執拗的性子,越是和她針鋒相對,她越是死鑽牛角尖,因此只好採取委婉的方式勸說。
秋澤晨聽到玖月軒華做出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不禁將怒色收斂了些。瞥了他一眼,醋味熏天的說道:“玖月軒華,你還有些自知之明!”
“夫人,為夫對你的忠誠那是青天可鑑。只是你還是消消氣,好好考慮一下一會兒見到楚貓帥,該怎麼解釋今天的誤會才是!”見秋澤晨的臉色稍微和緩,玖月軒華繼續和顏悅色的勸著。
“要說明也是她先向我來解釋,她帶領大軍到底要跑去災區幹什麼?”秋澤晨一聽到解釋二字,又激起了她壓在心底的怨氣。
前幾天楚貓兒當著她的面,刺傷冷月的事情。現在她一想起來,心裡還在隱隱作痛,更可氣的是。那個不爭氣的兒子,還死活跟著她。這讓她更覺得顏面盡失,這口氣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見到自己的勸說失效,玖月軒華也心裡暗惱,索性沉下臉來,靜立在一邊不出聲了。心想:夫人,你怎麼就如此聽不進話呢?跟那個古靈精怪。花樣百出的丫頭賭氣作對,這不是純粹找虐嗎?
當楚貓兒率領眾將士來到木橋前面時,她吩咐步兵向兩邊散開,然後將一隊弓弩手調到前面來,各個拉開弓弦,瞄準木橋上的秋水閣眾。
“楚貓兒,別以為那些弓弩手,就能對付我們秋水閣的高手!”秋澤晨冷冷看著馬上端坐的小人兒,不屑地瞥向那對弓弩手。
很快發現他們搭上弦的弓箭的箭頭,很是奇怪。不是鐵銅所制的鋒利箭頭,而是裹上一層又一層布的半圓形的布團。不知道布團裡面鼓鼓囊囊的裹了些什麼東西。
“是嗎?秋澤晨,見你一面也不容易,先送你一份見面禮吧!”楚貓兒一拍手,在她身後出來兩個身強體壯的刀斧手。在他們中間拖著一個綁的慘不忍睹的女子。頭髮披散,衣衫凌亂,慘白著一張小臉向她求救:“娘啊,我是靈兒啊,快救救靈兒!”
“靈兒!”秋澤晨一時驚愕住,傻傻的瞪著楚貓兒失魂落魄地嘶聲問道:“你捉住我的靈兒做什麼?放開她,快放開她!”
楚貓兒仰天一笑,向兩個刀斧手做了一個殺的手勢。兩個刀斧手立時將秋靈兒按趴伏在地上,過來幾個士兵擋住,在士兵的縫隙中,看得到其中一個人手起刀落,然後噗的一聲響。
楚貓兒將一個圓圓的血淋淋的東西,用布包起來,一隻手高高提起問道:“秋澤晨,你女兒的頭在這裡,要不要本帥丟給你。”
“啊!靈兒!”看著女兒被殺,秋澤晨心都如同被人摘走一般,喉頭一甜,一口血噴了出來,人也軟軟倒在玖月軒華的懷裡。
“楚貓兒,靈兒不曾得罪過你,你怎麼能濫殺無辜?”玖月軒華也以為女兒死了,一時急紅了雙眼,怒聲喝問道。
“殺了你們這群糊塗蟲,是讓天下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