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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以影片當然不會僅僅只是滿足於在華語的區上映。海外上映,代理商的實力很大程度上決定影片的票房,尤其是像《臥虎藏龍》這樣的外語片想要進入好萊塢的市場,如果代理商不夠重視,收益也會很有限。”中”語至小腳聯工加此0於樓與派拉蒙主席蕭逸臣之間良好的私人關係之後。徐功兇忍就活絡了起來。派拉蒙是好萊塢最具實力的電影公司,而且因為是華裔。蕭逸臣對華語電影一向充滿好感。徐功立覺得這件事讓李樓先出面找蕭逸臣談一談,製片方再正式的和派拉蒙接觸,這樣應該可以減少一些談判的難度。

既然是李樓出面,他當然不可能直接和蕭逸臣談代理的問題,所以他把話題的切入點放在了電影身上。蕭逸臣本身就是一位水平很高的電影人,不然也不會年年都出現在奧斯卡的頒獎典禮上,無論他的身份是獲獎者還是頒獎嘉賓,這都是奧斯卡對他斤小人能力的一種認可。

李樓當然不知道蕭逸臣其實是知道甚至很瞭解他想要向其推薦的這部作品,他也不會樂觀的認為蕭逸臣這麼一位好萊塢最有權勢的電影公司主席回去主動的關注大洋彼岸剛剛上映的一部電影,所以他這次前來。為蕭逸臣帶來了影片凹。燒錄的母版光碟 而蕭逸臣也想要看看這部在海外觀眾評價甚高的華語電影,是否和自己的記憶有所出入。

好在螢幕中播放出來的都是一些他很熟悉的畫面,影片的劇情和他的記憶相差無幾,蕭逸臣心裡一塊大石頭終於平穩落地,他很擔心因為自己的出現,會讓這部別具詩意的武俠片發生一些不可預知的變化。

功夫電影是外國人的說法,但是中國人更願意使用武俠電影這樣的稱呼。武俠是中國文化的傳統,具有悠久的歷史和深厚的文化積澱,話是不錯,但真正首先為人們構築清晰具體的武俠形象的,還是以粱羽生、金庸、古龍、李小龍、李聯傑為代表的一批人們。是他們將武俠變為了一種流行文化,這才開始深入人心。

經典的武俠作品大多以主角作為敘事的視角,作者早早地確立了主角。並以他的眼光來為人們描繪武俠世界,繼續江湖之旅,這樣一來。人們所看到的江湖,就是郭靖、蕭峰們所看到的江湖。

當然,對於配角們也有所展示,但是由於描寫的重心不在於此,因此,從整體上看,他們不能吸引讀者的主要注意力,反而是起到了一個陪襯的作用,這種手法的好處在於,作者的立場、傾向變得鮮明,觀眾的注意力被有效地聚焦,使得他們可以跟隨著主角出生入死,同喜同悲,主角身上的俠義情懷也得到了很好地展現、放大,感染力、娛樂效果都很好。

武俠電影現在越來越難拍,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因為武俠電影的開創者們實在太成功了,所以給後來者留下的是難以逾越的高度,武俠故事的描寫方式已經基本定型,而其審美趣味也在大眾心中根深蒂固,循規蹈矩只能繼續生存,而求新求變又很難找到突破點。

正是在這樣的情形下,影片《臥虎藏龍》的出現顯得彌足珍貴,但是,這成功絕非僥倖,也不是因為那些優美的打鬥鏡頭,而是因為創作者找到了描寫武俠世界的全新方式,成功地樹立了自己的個人風格。

《臥虎藏龍》沒有明顯的主角,也沒有明顯的情感傾向,李樓始終站在一個比較中立的角度來敘述這個故事,使得影片顯得比較冷靜,即使最後的悲劇結局,也沒有過多的情感宣洩,觀眾可能會覺得不太容易入戲,但這樣的視角卻讓我們避免了“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讓。中”的尷尬,為透視故事背後的深層含義提供了方便,冷眼看江湖,方知箇中味。

影片中的故事線索也不同於一般的武俠作品是層出不窮地善惡爭鬥。李慕白與碧眼狐狸的衝突確實關乎善惡俠義,但這個衝突被簡化了。不再是故事的全部中心。

李慕白、俞秀連與玉蛟龍之間的衝突,實際上是兩種江湖理念的碰撞:李慕白飽經世事,閱歷滄桑,深知江湖非遁世之所,欲棄劍又不能,而玉蛟龍卻是初生之犢,把江湖看做是一個逃避現實,快意恩仇的地方,這種差異直接導致了最後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悲劇。似乎也是在暗示:“遵守江湖規矩”不是一種陳腐,而是一種睿智。

這些方面來看,李樓和金庸對錶現武俠文化上側重點是有所不同的。在金庸的很多作品中,同樣有對社會百態的深刻揭示,但他是寫的是長篇小說,所以有充足的時間空間在行俠仗義的文字表象下去暴露深層的矛盾問題。

而李樓的武俠視角,不在俠義。而在江湖,他的用意,是要將江湖作為一個特殊的社會形態來描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