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了集市的景緻李氏心裡的小算盤又開啟了,心下覺得如能將這皮毛倒騰回關內,定是一本萬利的事情。可也知道這沿途多是兇險,自家又沒有商隊,這計劃恐是難以成型,一時間取捨不定頗為犯難。
當然順嫻也看到了其中的商機,這可不比冬日蔬菜賺的少,而且投資少賺錢週期也短。唯一不好辦的就是誰能將物件運回關內是個難題,順嫻心下有一辦法,便說道:“那送咱們來邊關的驛兵不是會定期返京的麼!!額娘何不打探好了日子,提前收好毛皮,到時只需派兩個放心之人看護好貨物,隨著驛兵隊伍跟著尋些庇護便是!”
李氏也覺得這辦法好,可也知道這事要與夫君商量才能行事,當晚便與德業說了此事。這事之前沒有先例,德業不知是否算是公物私用,李氏便勸道:“又不似之前我們母子來時那般需要護送,只是讓咱們的人跟在隊伍後面沾他們個人氣。到時賺了銀子多少也分那些兵哥兒一些,這一路眼見著他們風塵僕僕的也不容易,又沒得什麼油水,想來他們有了賺頭又不費事定是樂意的。這事也不用夫君去與說項,妾身自派管家與其商量,如果可行的話他們定是會同意的。”
德業的意思也是先找人探探那些驛兵的口風好,如果可行那可算是兩下歡喜了,德業也不是死腦筋之人,如果在不違反紀律的情況之下自是不會嫌棄自家錢多。
這事李氏便交給了腦子活絡的曹管家去辦,當時一行人往關外走時曹管家便與驛兵頭領處的融洽,雖然不否認那時與驛兵們套近乎就另有目的。那時舉家遷行瑣事甚多,不與頭領打好關係這一路下來又怎能走的順暢。
曹管家辦事利索,只半天功夫便來回復此事成了,想來驛兵頭領也念著德業的官銜,所以並未獅子大開口,只道給兄弟們些酒水錢便是。還爆料說道他們來回行走也會夾帶些私物,如果李氏想要販貨,那就多勻他一匹馬匹,這樣他便也不用藏掖著只夾帶那麼稍許貨物了。對此李氏自是同意,這貨物又不用自家出錢,無非是幫著看管一二而已。這樣兩人算是綁在一起了,更不用怕會有其他紕漏了。
那人事後還登門拜了帖子,親自與李氏說了一年中要走幾次驛程,又說了帶回關內什麼東西比較好出手,關外的人又喜關內何物。這驛兵總領眼見著有了來錢道,自是上趕著一些,況且又是邊關大將的家屬,自是要牢牢靠住的。
李氏一直在京中生活,這天子腳下官多如毛,一塊匾額砸下來都能拍死個把官員,冷不丁的被人如此奉承還真有些不太習慣。
問清了下次走驛的具體時間,李氏便著手準備起要販回關內的貨品來,因第一次著手這樣的買賣,李氏不敢貪圖便宜,派了曹管家多勞累些挨個獵戶手裡收購那些上好毛皮。這回去一次自也是省不了將京城的人脈打點一番,勻出了一些毛皮已備送禮——
李氏那便忙的熱火朝天,順嫻這邊試用新爐灶也是如火如荼的,因為沒使用過明火烤爐,順嫻決定先烤下最簡單的麵包試驗試驗。可因掌握不好火候,連續三四爐出來的都是黑炭,順嫻仗著家底還算豐厚,又試驗了兩盆發麵,才算掌握好這火候。
這關外最不缺的便是羊馬奶、子,和牛油類的葷腥配料了,順嫻便烤了個紐柴紋的曲奇給順慶試吃。順慶這麼個有遠大前程的孩子從小就在順嫻試吃下成長,好好個純小老爺們兒愣是有個愛吃零食的娘毛病,可憐他還是被慢慢滲透的,自己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吃著點著草莓醬的曲奇餅乾,順慶還一個勁的誇獎,道:“這是那大餅爐子烤出來的?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味道,就是這野果子醬在多點一些好了!”
“這野果子醬本來就不多,還要留下幾罐留著冬日做冰棒時的夾心呢,現在都配了餅乾,冬日時哥哥不吃夾心冰棒了?”嗯,吃零食時還是要有個伴兒一起才吃的歡快,自己一個人再好吃了也是無味。
順慶聽了會有新吃食自是高興,又道:“既然果子醬少妹妹怎麼不多製作一些?”
順嫻道:“那野莓子還是田嬤嬤送上的呢,這野生的東西不似成片種植的,就算想多得也沒有那麼許多啊!”
順慶詫異,道:“怎麼沒得!!又不是什麼稀奇物件!上次與阿瑪去城外跑馬,還見著滿山坡子的野莓子呢!!通紅通紅的一片連著一片,妹妹要是要的話回頭採了一筐與你做醬。”
順嫻雖是驚訝可一想草原卻是應該多產此物,便磨著順慶說要一起去採。來到邊關之後李氏雖是不太拘著孩子了,可多年養成的習慣讓順慶不敢輕易答應,說要回了額娘才可。順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