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時紫意飛往國外,我去機場送的她。
即使再不捨,我也只能含淚跟她告別。
等她走了以後,我和包子還有閆川整天無所事事,基本上都是在藥王觀裡,大灰的那些隻手下,都快被我們調教成鼠精靈了。
期間也給吳老二打了幾個電話,他的腿傷恢復的挺好,雖然現在還有點瘸,但起碼不用柺杖了。
我讓他不要急,傷筋動骨還一百天呢。
吳老二說這是一年來休息最長的一段時間了。
是啊,我也是去年這個時候隻身來到的筋骨,轉眼一年的時間過去了,真的好快。
“嘿,果子,你快過來,鼠老三不知道在哪偷了一枚金戒指回來!”
國慶節,我剛起床,包子便興沖沖的拿著一枚男士戒指過來找我,黃燦燦的,看上去應該有十幾克。
包子跟閆川給大灰的小弟們都取了名字,鼠老大,鼠老二……一直到鼠十八。
其實老鼠這種動物智商很高,包子教它們辨別金子,銀子還有玉,給它們灌輸這些東西很值錢的思想,加上大灰在一旁鞭策,十八隻老鼠很快就學到了精髓。
“這…不會是偷來的吧?訓練它們是為了能幫助咱們能方便快速的找到有價值的墓,要是偷東西可就不道德了。”
包子一聽也是這麼回事,立馬對著院子喊道:“鼠老三,鼠老三,過來一下。”
包子話音未落,從院牆的洞裡立馬鑽出來一隻渾身漆黑的大耗子。
它快速跑到包子身邊,一張老鼠的臉上居然出現諂媚這種擬人化的表情。
“鼠老三,我問你,這金戒指是你撿的還是偷的?”
鼠老三聞言立馬在地上轉圈,轉了四五圈後又停下來,看到地上的碎石子直接用前爪捧了起來。
“看到沒,它是撿的,我已經三令五申跟它們說,不能幹小偷小摸的事,要不然被我知道鼠腿能給他們打斷。鼠老三,表現的不錯,晚上給你加雞腿。”
鼠老三聞言吱吱叫了兩聲,然後一溜煙跑走了。
“你真成了鼠大王了,這幾天你聯絡三伢子,看看有沒有線兒,拿這群大黑耗子練練手。”
“我正有此意。”
包子也是個急性子,跟我說完就去給三伢子通電話去了,我也懶得聽他們之間的談話,回屋裡找八爺去了。
八爺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兩天不是很活躍,總是沒精打采的,我調侃它,它也不和我頂嘴。
“八爺,你是不是病了?”
此時的八爺正站在吊扇的扇葉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
“你別沒屁瞎放,爺我身體棒著呢,只是最近總覺得甚是乏累,我想我該出去走走了。”
呃……
“你想去哪?我帶你去?”
八爺撲稜一下飛下來,落在我的肩膀上。
“小子,我只要跟你一起出去,肯定倒黴,不過嘛。”
八爺話鋒一轉:“跟你們一起倒是能顯出我高超的智商。”
被八爺鄙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無所謂的聳聳肩,導致它在我肩膀上差點沒站穩。
“正好這兩天我們打算出趟門,你跟著一起去就是咯,天天憋在這裡都快憋出病了。”
八爺展翅高飛,又落到吊扇葉上。
“你們看著吧,出發前叫我就行了。”
我看著八爺這個樣子,心中突然湧起一陣惡趣味。
於是我走到門口的吊扇控制旋鈕旁,擰了一下開關,然後奪門而出。
身後只剩下八爺的叫罵聲:“姓吳的,你別讓爺我逮到機會,要不然我一泡濃屎屙你臉上。”
第二天下午,我正睡午覺,藥王觀門口響起汽車喇叭聲,滴滴的響個不停。
正常這種情況,包子早都出去罵街了。
但這麼大會了,也沒聽到包子的聲音,吵的我也睡不著覺。
穿上鞋,我跑到院子裡開始罵:“按按按,急著投胎啊,觀裡不讓進車!”
這時肖龍和包子的師兄弟都出來了,每個人都因為被打攪了午睡而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
“小虎,去開門,我倒要看看是誰在這按喇叭。”
小虎去開門,大門開啟,一輛嶄新的小轎車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
透過擋風玻璃一看,主駕駛是閆川,副駕駛坐著的是包子。
“哎喲,我當是誰,原來是包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