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和虎子去找車了,現在院子裡就只剩下那個凱哥和另一個人了。
“二磊,你說這些東西四個人分好還是兩個人分好?”
凱哥的這句話讓二磊愣在了原地。
“凱哥,你的意思是……”
“以孫耀福的性格,咱們要是黑了這些東西,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不如我們製造出虎子和大奎私吞的假象,那樣咱們既擺脫了嫌疑,還能把這些東西據為己有。”
我和閆川在豬圈裡聽著他倆的談話不禁暗暗吃驚。
這個凱哥是個人物,心思縝密,手段狠辣。
“凱哥,虎子和大奎可是咱們過命的兄弟……”
凱哥一揮手,打斷了二磊的話。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二磊,我一直覺得你這人可交,今天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翻身機會!一會他倆回來之後,咱們一起把這些東西裝上車,然後趁機做掉他倆,將東西先藏起來,咱們再回來,製造一個虎子和大奎拿東西潛逃的假象。”
二磊聽了凱哥的計劃,還是有點猶豫不決。
“二磊,幾百萬足夠你在大城市裡吃香的喝辣的了!”
“幹了!”
凱哥與二磊達成了共識,不知道虎子和大奎要是知道的話,會作何感想。
這也證明了一點,在純粹的利益面前,友情就是一張白紙。
其實不光是友情,愛情和親情亦是如此,人性的惡,在這個時候展現的淋漓盡致。
半個小時後,虎子和大奎開著一輛金盃車進了院子,下車後,招呼凱哥和二磊開始裝車。
這些東西都是用紙箱包裝好的,我也看不到具體是什麼東西,只能等我從他們手裡搶下來在看看了。
四個人的動作很麻利,金盃車的後廂也被裝的滿滿登登。
眼看著他們上車要走,這時該我和閆川出場了。
我倆用上衣圍住臉,防止他們認出來,然後我用一個無比囂張的跨欄姿勢跨過豬圈的圍牆,手裡舉著手槍對著幾人喊道:
“誒,等等,這輛車我要了,麻煩各位往後讓一讓。”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凱哥他們四個人嚇了一跳,在看到從豬圈跳出來的我以及手裡的手槍之後,幾人面面相覷,好像還沒反應過來一樣。
“都愣著幹什麼?我說的話還不夠清楚嗎?還是你們以為我手裡的傢伙是假的?”
說完,我將手槍上膛,對著凱哥的腳下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這聲槍響讓四人後退了兩步,但我也不好受,這槍後坐力有點大,剛才為了裝波一,一隻手差點沒拿住。
“哥們兒,你知道這是誰的貨嗎?想黑貨,沒想想後果嗎?”
凱哥話音未落,閆川才磨磨蹭蹭從豬圈裡跳出來,一邊走還一邊蹭著鞋。
“你別嚇唬我們,從開始到現在你們的談話我倆聽的一清二楚,還有你和你,剛才還商量著做掉他們兩個,然後栽贓給他倆,你說這是人乾的事?”
我回頭問閆川,怎麼現在才出來?
“媽的,踩到豬屎了。”
虎子和大奎聽了閆川的話後將信將疑的看著凱哥和二磊,兩人有點心虛,不敢與他倆對視。
這一點虎子和大奎怎麼能看不出來?
但作為一個戰線上的人,他倆現在倒不好發作,畢竟我和閆川站在這裡,先搞定我倆才是正事。
“二位,車裡面確實有些寶貝,這樣,你倆挑幾件離開,這事就當沒發生過,你們可要知道,這是白澤會的貨,真要追究起來,就怕二位沒命花啊。”
虎子還想苦口婆心勸導我和閆川,我哪有那個耐心聽他磨嘰?
於是舉起手槍對準他說道:
“剛才我說的話還不夠明確嗎?我的意思是,這些東西,我!全!都!要!”
說完,我示意閆川去開車,而我則是在車旁舉著手槍盯著他們,但凡他們敢有絲毫舉動,我不介意喂他們吃一顆花生米。
見我態度強硬,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凱哥開口問道:
“閣下把車開走可以,但能不能留個名號,這樣兄弟幾個好交差。”
留名號?當我是傻波一?
但我轉念一想,留別人的名號他們又不知道,於是我很自然的開口說道:
“江寧幫知道嗎?我的老大是崔小白!”
說完我就上了車,在幾人的注視下,閆川開著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