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上師,送仙橋的那些古玩店我都逛個遍了,也沒找到你要的嘎巴拉碗,是不是你們的情報出了問題?”
“韓施主,情報是不會有誤的,嘎巴拉碗肯定在送仙橋的某家店裡,過幾天絳曲班禪要進行灌頂儀式,必須要用這個嘎巴拉碗。
只有用嘎巴拉碗,才能幫助弟子開啟修行之路,去除煩惱和障礙,獲得更高的精神境界。
你也不想絳曲班禪給你灌頂的時候用一個普通的塑膠碗吧?”
“那倒也是。”
我們在牆角聽著屋裡的談話,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尼瑪上師,這名字聽起來像罵人一樣。
這個姓韓的,應該就是檯球廳的老闆了吧?
聽尼瑪的意思,他是要拜到絳曲門下做弟子。
奶奶的,這是認賊作父啊。
有些人可能不知道嘎巴拉碗是幹什麼用的。
其實嘎巴拉碗就是用人的頭蓋骨製成的,苯教認為這一特殊材質象徵著生命的無常和脆弱,能提醒修行者人生短暫,一切皆為虛幻,應珍惜當下,努力修行,超越生死輪迴。
同時,也代表著修行者對生死的超越和對佛法的堅定信念,不畏懼死亡,勇敢的面對生命挑戰。
而提供頭蓋骨的這個人,會被認為捨棄自我,將自己的身體奉獻給佛法,是一種無私的慈悲精神。
嘎巴拉碗中的聖水代表著智慧,透過修行獲得的佛法智慧可以滋潤眾生的心靈,幫助他們擺脫痛苦和煩惱。
當然,這些都是那些喇嘛的一面之詞。
在我看來,用人的頭骨製作的嘎巴拉碗,恰是苯教殘忍,虛偽的傳教方式。
這更能體現出藏區喇嘛得醜惡嘴臉,就像肉蓮花。
“韓施主,灌頂儀式還有半月有餘,你要儘快了,上次覺姆寺大火,很多別有用心之人,藉著滅火的名義從覺姆寺偷走了不少法器,我們透過暗中調查,嘎巴拉碗絕對就在送仙橋。
但是我們不好自己出面,上次的事剛消停,絳曲班禪讓我們不能太過張揚,畢竟好不容易將事壓下來,再出差錯的話,後果可真不敢想象了。”
姓韓的沒有接話,屋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尼瑪上師,那你讓我淘的這些關於佛的古董,是幹什麼用的?”
尼瑪嘿嘿一聲奸笑,說旅遊的季節來了,這些古董隨便給它們加上點故事,價格就能翻上幾倍。
“原來如此。”
接著,就是兩人的賤笑。
看來這個姓韓的,還真是跟他們臭味相投。
聽到這了,我大概瞭解了這群喇嘛的齷齪事,於是拍了下包子和閆川,示意他倆可以走了。
走到廠房,包子問我怎麼這麼快就走了?還有很多情況沒搞清楚呢。
閆川透過包子知道我們和喇嘛之間的恩怨,建議我們現在就衝進去,將那個尼瑪給拿下。
“人家現在又沒幹什麼壞事,抓住他幹什麼?直接殺了?咱別幹那些沒腦子的事,得想方設法噁心他們。”
閆川問我怎麼噁心?
我嘿嘿一笑,掏出手機撥打了警察叔叔的電話。
“喂,我報警,這裡有人聚眾淫亂。”
我將詳細的地址告訴了警察叔叔,我倒想看看,到時這幫喇嘛是什麼反應。
掛了電話之後,包子和閆川同時對我豎起大拇指。
“看見沒有川子,要論賤,還得是果子。”
“你說的沒錯,他這招夠損,真是鍋臺上長竹子,損到家了。”
“你倆別沒屁擱嘍嗓子,趕緊出去,一會警察來了,把咱們也堵在裡面,有嘴也說不清。”
我們出了廠房,找了一個隱蔽且能看到廠房門口的地方躲了起來。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警笛聲響起。
我一直搞不懂,為啥警察辦案要響警笛?
難道是提醒別人,我來抓你了,你趕緊跑吧。
一共兩輛警車停在廠房門口,車上的警察下車以後直接翻牆而入。
我在一旁緊張的看著,希望他們能將那群喇嘛都抓過來。
可是等了好半天,裡面沒有動靜,閆川說,他們不會迷路了吧?
話音剛落,廠房大門被開啟,在警燈的映照下,我看到有個喇嘛打扮的僧人,正和一個帶頭的警察交談著什麼。
看樣子他們是一團和氣,就像我報的是假警一樣。
“劉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