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出來我的不耐煩了,男人對我拱拱手說道:
“這位兄弟,我們也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十分想念楚老爺子,不知道方不方便透露一下楚老爺子的住處,我們好登門拜訪。”
楚懷忠歸隱山林肯定是不想再摻和江湖中的恩恩怨怨了,所以他的住處我肯定是不會告訴他們的。
“我幹爺爺既然選擇隱退,就沒有打算再出來,你們去找他也是做無用功。聽我一句勸,馬上二十一世紀了,咱那些舊思想得變通一下了。”
女人哼了一聲。
“話誰都會說,可變通談何容易?柳門不像其他幾門,到如今依然有吃飽飯的本領。我們只會賣個唱,只能透過送戲來勉強餬口,你說說,除了幹這個還能幹什麼?”
我兩手一攤,能幹什麼這事可就和我沒關係了。
當初楚懷忠將玉佩給我,並沒有明確指示我要幫助柳門的人。
再說了,柳門如今早已四分五裂,說句難聽的,也沒有整合的價值。
要是以前,我可能會想著憑手裡的玉佩噹噹柳門的門主,畢竟一門之主,走哪都有面子。
但經歷了這些事以後,讓我知道江湖險惡,能避開的就儘量避開。
見他二人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我也挺無奈的。
於是跟他們提了幾個方案,比如去茶樓固定表演,開劇院,或者找影視劇合作,哪一樣我感覺都比他們現在強。
男人就我提出的建議開始與我討論,交談中我得知,這兩人是兄妹,男的叫薛文瑞,女的叫薛文蘋。
兄妹二人自幼學習戲曲,還幸得楚懷忠教導了一段時間,所以才認得我脖子上的這枚玉佩。
他倆命也苦,父母早亡,爺奶也早逝,幾乎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薛文瑞在川劇裡的角色是男旦。
男旦在川劇裡有著獨特的藝術魅力,透過精湛的表演技巧和細膩的情感表達,生動的展現出女性的柔美,溫婉等特徵。
這也是他為什麼看起來很陰柔的原因了。
眼看著到了飯點,這對兄妹依然沒有要走的意思,我只得讓姜薇去弄些飯菜。
他倆也不推脫,好像在我這吃飯是理所當然的。
吃過飯以後,這兩人又往辦公室裡的沙發上一坐,搞得我頭都有些大了。
我很隱晦的表達出他們可以走了,但這倆人根本不往上捋,主打的就是裝傻充愣。
沒多久,店裡來了幾批顧客,我心想正好把他倆晾在一旁,可能一會覺得無聊也就走了。
也誰曾想,等我忙完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這兄妹倆居然靠在沙發上睡著了,睡的那叫一個香。
我嘆了口氣,輕輕帶上門退了出去,心裡感嘆,我怎麼遇到的人全是奇葩?
“薇姐,我上樓了,這兩人走了以後告訴我一聲。誒,姜振又跑哪去了?”
姜薇白了我一眼,嗔怪道:
“還不是因為你?他可能又去打檯球去了,真不知道這個檯球有什麼好玩的。”
我摸了摸下巴,包子和閆川去打檯球是有其他目的,這個姜振,應該純粹是奔著那些女人去的,血氣方剛的年紀,經不住誘惑也正常。
下午四點多,我睡醒從樓上下來,問姜薇那兄妹二人走了沒有?
姜薇無奈的聳聳肩,說看這架勢,他們的晚飯可能也得管了。
我推開辦公室的門,發現這兄妹倆還在呼呼大睡,薛文蘋的口水都流出來了,也不知道他倆怎麼能困的這麼狠。
輕輕咳嗽了一聲,這倆人才從睡夢中醒來,薛文蘋用手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不好意思的說道:
“為了送戲,早上起的太早了……”
我擺擺手打斷她的話,跟她說現在已經快五點了。
我的話意思很明顯,就是想告訴他們,時間不早了,該走了。
誰知道薛文瑞伸了個懶腰說道:
“啊?我們睡了這麼久了?”
“嗯,時間不短了,你們晚上不回家嗎?”
“不回,也沒有家,四海為家。”
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問他早上一起送戲的是他們什麼人。
“臨時組的戲班子,我們一直都是這樣,走到哪,哪就是家。”
薛文蘋點頭附和。
我扶著額頭,心想這兄妹倆不是要賴在我這吧?
這個念頭剛閃過,就聽薛文瑞接著說道:
“吳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