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術士,自然明白方石所說的是什麼意思,他是公認的大宗師,他說用術數算到了你元會道人的弟子有問題,如果你要質疑,那就等於是向大宗師挑戰了,更何況,心裡有鬼的他哪裡敢於質疑,至少現在不敢。
“這,還是等找到劣徒就會真相大白了。”
方石笑了笑,看了看站在身後不遠處的徐立權:“那就請道長將令徒的詳細情況說說。”
很快,徐立權將獲得的資料送了出去,另一邊,法言和尚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法言和尚調動的是鵬城本地警局的力量。
“永方道長,我還沒有來過這個潮風觀,不如道長帶我們參觀一下?”
永方道人立刻站了起來:“榮幸之至,方長老請。”
法言和尚立刻也站了起來:“貧僧也去參觀一番。”
眨眼間,大堂裡只剩下了永苠道人和元會道人,兩人互相看了看,元會道人苦笑了一聲道:“永苠道友,這可真是無妄之災啊。”
永苠道人意味深長的說道:“道友無需介意,相信方長老會妥當處理的。”
元會道人眼神閃了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將眼神朝門外看去,天氣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陰沉了下來,有點風雨欲來的味道。
小小的道觀其實沒什麼可看的,這個道觀的目的不是廣收信徒,而是作為一個南下鵬城的落腳點,所以館舍不少,殿堂則只有一座供奉著三清的正殿。
一點大的地方,轉一圈就看完了,眾人在後院的一個涼亭中坐了,永方道人讓人送來了茶水。
“方長老,你怎麼直接都說開了?”
法言和尚很不解的問道,按說這事應該先秘而不宣,將元會道人的徒弟抓住,然後想方設法的尋找他的同夥,說不定這元會道人也撇不清干係,可是如今方石都說開了,元會道人有了充分的時間將想方設法的將自己給摘出去,甚至還會通知他的同夥將自己的徒弟給滅口了。
方石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夏雨瑤,夏雨瑤有些慌亂的搖了搖頭,夏雨欣瞥了方石一眼不滿的說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雨瑤怎麼能想得到。”
方石一怔,隨即自嘲的笑了笑:“也是,那你呢?”
“我覺得你似乎想要適可而止,不想牽連太廣,你是有意讓元會道人殺人滅口吧。”
方石點了點頭,法言和尚皺著眉頭不出聲,永方道人則是一臉恍然的樣子。
“方長老,你這是擔心事情牽連太廣?”
“這是自然,這事情本來就牽連甚廣,如果今天我發現的線索是指向邪道詭門的,那麼我們不妨大張旗鼓的追查下去,可是這事一旦查到正道身上,就不能再往下查了,否則大家的臉上都不好看。”
永方道人點了點頭:“貧道明白,只是想不到這事會是南嶽衡山所為,這。。。”
夏雨欣撇了撇嘴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人家也是想要來分一杯羹,他們跟貴門承諾了什麼我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道長如果相信衡山跟貴門從此同氣連枝利益共享,那實在是太幼稚了。”
永方道人尷尬的笑了笑,在這方面他確實不如夏雨欣,更何況,現在夏雨欣是代表方石說話的。
法言和尚嘆了口氣道:“方師傅的處置很好,就這樣吧,算是殺雞駭猴,而且還不用我們殺,貧道去安排一下,讓師兄跟市裡面的領導通個氣。”
說罷,法言和尚合十為禮,匆匆的轉身離開了,他已經明白了,這事的關鍵不在於找到誰在背後搞鬼,而是要讓人不敢在背後搞鬼。
永方道人也嘆了口氣道:“貧僧去跟元會道友說說。”
方石點了點頭,永方道人也稽首而去,徐立權一看,自己也找個藉口離開了,後院的涼亭裡就只剩下了方石與夏家姐妹。
“坐吧,沒有外人了。”
方石招呼姐妹兩個坐了,重新洗了兩個茶杯,夏雨瑤將木夾子搶了過去,手腳利索的開始重新煮茶,方石含笑看著,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
夏雨欣看了看,暗歎了一聲開口道:“方石,就這麼放過他們?”
“不然又能如何呢?又不是什麼生死大敵,我們追查到這裡,元會道人的弟子就必須死,如果我們還不放手,那麼死掉的人會更多,這實在是沒有意思,說到底都是同道中人,不過是為了些許好處罷了,又不是生死大敵國仇家恨。”
夏雨瑤抬眼看了方石一眼,他什麼時候有這種悲天憫人的情懷了,夏雨瑤想了好一會,才發現自己對方石狠辣的認識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