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康託利可有些慌了,其實他說的也算是實話,地圖的原件的確不在他的手中,當然也不在金度王國的寶庫裡,而是在囚籠島上的祖瑪長老手上。他沒有想到,本來還談得好好的,似乎馬上就可以出發去援助祖瑪長老了,卻因為一張地圖搞得有些難以收拾。
“費雷會長……”無奈之下,康託利只好向林立求助,在他看來也只有林立能夠壓制住那些人了。
“好了各位,還是聽聽康託利特使怎麼說吧。”果然,隨著林立淡淡的一句話,會議廳很快就又安靜了下來,那些站起身作勢要走的人也都重新坐了回去。
雖然是替自己解了圍,但是這一幕還是讓康託利暗暗恨得牙根發癢,在他看來對方明明可以一開始就阻止那些人,卻偏偏要等到這個時候,明顯就是想讓自己難堪。
當然康託利心裡的這點念頭,並沒有在表面上流露出一絲一毫。他知道能不能得到援助,關鍵還是要看黃昏之塔那位年輕會長,於是還特意的向對方道了聲謝,然後再接著對眾人說道:“各位請不要懷疑,我以人格擔保,這份地圖拓本和原件絕對沒有一絲誤差。”
“算了吧,你也別擔保什麼了,有些東西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很想知道的是,既然你們有地圖,也知道了囚籠島下封印著上古惡龍,為什麼還要自不量力的去招惹它,搞得我們大家也要跟著受累。”眾人重新坐回各自的座位後,有人又帶著濃濃的嘲諷味道,貌似抱怨的說道。
有了林立的開口,各勢力的強者在地圖是否是原件的問題上,也就不再去過分的追究了。反正在之前的互相溝通中,他們也都明白在這件事情上,自己是沒有辦法真的置身事外。而且,有林立這位真正的聖域強者罩著,他們也不用太過擔心金度王國方面搞鬼。
不過,好好的被拉進這樣一場大麻煩中,恐怕換成是誰心裡也不會痛快。如果是放在平時,面對強勢的金度王國,他們心裡就算有不滿,只要不會損害了自己的根本利益,也就捏著鼻子忍了。可是現在,金度王國是倒黴的需要幫助的一方,他們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奚落金度王國的機會。
當然,那人的抱怨也不是沒有道理,金度王國如果不瞭解囚籠島的情況,那麼搞成現在這樣還可以理解。可是,金度王國手裡的遺蹟中得到的地圖,也清楚的知道囚籠島下封印著實力恐怖的上古惡龍,為什麼就不多做準備呢。金度王國和光照會,不是實力強到沒邊嗎,一開始就多派幾個聖域強者過來不就行了,還用得著向別人求援?
對於康託利來說,這一天簡直就是他的災難之日,是他這光輝璀璨的一生中最灰暗的一天,他這一生都從來沒有如此屈辱過。面對輕風平原那些土包子的奚落,他儘管已經氣得身體微微發抖,掩在袍袖下的雙拳也緊緊攥起,卻不能也不敢在臉上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憤怒。
“我們,這麼做自然是有原因的,在我們所得到的那份地圖和文獻中,記載了用於封印上古惡龍的鍊金法陣。其中提到,每隔一千年的時間,就需要有人登上囚籠島,使用那鍊金法陣將封印加固一次。否則,封印一旦出現鬆動,那頭上古惡龍就會立刻藉機脫困而出,到時將會給整個世界帶來毀滅性的災難。而這,就是我們金度王國,踏入囚籠島的重要使命之一。”
開始說話的時候,康託利的語氣還顯得有些艱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怒火失控的前兆。不過,到了後面他越說越流暢,同時語氣中還隱隱透出那麼一股正氣,彷彿化身正義使者一般。說到最後,康託利更是一下子站了起來,雙手猛得重重拍在了桌面上,一方面襯托了自己的大義凜然,另一方面也是要藉此宣洩一下心中的怒火。
老實說,在這一刻,康託利給人的感覺,還真有點那種以天下興亡為己任的樣子。如果換成是一般人,可能還真的會相信他,甚至被他感動的淚流滿面。可是,現在坐在會議廳中的老傢伙們,一個個少說也有幾百年的閱歷,個個都稱得上是人精,又怎麼可能被康託利給矇混住呢。
當然,康託利所說的話,從某種方面來說也不能算是謊言,只不過在事情的主次關係上有些顛倒了。金度王國得到了地圖,得到了封印囚籠島上古惡龍的方法,這應該是他們探索囚龍籠的一個依仗,而不是探索的原因。只不過,可能他們算計出現了錯誤,把事情搞得有些不可收拾了,這才不得不出來向輕風平原各個勢力求援。否則的話,他們大可以一開始的時候,就告之輕風平原的各個勢力,何必像之前那樣諱莫如深呢。
康託利那邊自己還沉浸在自己創造出的氣氛當中呢,會議廳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