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薰站在窗戶邊一臉紅暈。
嬋娟正好也進來,和桐兒交換了一個曖昧的眼神,輕咳兩聲說:“王爺和幾位將軍很快就商量好事情出來了,小姐要不要下去準備一下?”
“準,準備什麼?”阿薰結結巴巴地說。
原本只是洗個澡也沒什麼,可是今天,阿薰起床的時候桐兒那個傻丫頭進來伺候,抱了衣服過來,看見擁著被子坐起來的阿薰,立刻大叫起來:“呀!小姐您怎麼了?”
阿薰莫名其妙,她怎麼了?不過昨晚做了‘虧心事’,所以比較心虛,心裡正惴惴地想難道昨晚被桐兒守夜的時候看到什麼或者聽到什麼……正臉紅著,桐兒一步衝上來,倒吸一口涼氣:“這,這是誰打的?怎麼這麼狠心,我要去稟告王爺!”
“啊?”阿薰看看什麼,忽然拉高被子把自己包裹嚴實了,想喊住桐兒,已經來不及了,小丫頭已經氣憤地跑出去了。
自閉症
“慘了慘了。”阿薰急得頭上冒煙,這可如何是好?桐兒那個單純的丫頭怎麼會懂,她身上這麼多淤青其實是因為……
腳步聲又響起,阿薰以為桐兒這麼快回來了,想不到進來的確是嬋娟,她一進來就往阿薰身上猛瞧,賊兮兮地問:“成了?”
“哎?”阿薰一臉迷惑,成什麼了?
嬋娟一屁股坐在床上,拉開被子,看了看阿薰肩上遍佈的淤青,俏臉生生地紅了:“昨晚和王爺……圓房了?”
“沒有!”阿薰立刻說,臉紅脖子粗地辯解:“怎麼可能?我們還沒成親呢?”
“那……。”嬋娟不禁急了,“不是共浴了嗎?還同床了,而且都還沒有……。”
阿薰看她的樣子比自己還急,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子淵養的這些侍女,一個個都這麼三八。
嬋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小姐真是,這麼好的機會都不會把握!”
“我把握?”阿薰瞪大了眼,她是女的好不好?這種事情怎麼讓她來把握?
“當然!”嬋娟一點兒也不覺得理虧,“小姐可知道,王爺難得和別人親近,王爺一直都有怪癖,連衣服都不願碰別人的一下,更別說赤身……。”嬋娟說著,臉已經紅成個西紅柿。
阿薰愣愣地應了一聲,心裡卻想起了別的。
子淵大概就是那種重度潔癖的人吧,造成這種病症的原因很可能是受過什麼打擊,變得害怕人群,其實也是一種自閉症。
不喜歡和人接觸,喜歡在一個人的世界裡沉默。
可是子淵一直沒有排斥和她在一起,按理來說,和人的過度接近會讓他恐懼。
或者,她就是那個特別的,讓他主動想去親近的人。
怪不得他昨晚會說:“阿薰……我只想告訴你,我愛你……。”
幸福的笑容緩緩在唇邊揚起,阿薰低下頭,忽然間,腦海中闖進那一次,連陌強迫子淵,和他赤裸相呈地糾纏在一起時,她記得,一進去的時候,子淵眼中很朦朧的,有什麼東西悄然寂滅了。
邪惡啊!!
痛苦,悲傷,滿溢在他眼中,可那個時候她被那個畫面狠狠衝擊了,根本無法思考,後來一直迴避這個事實,也沒有深想過。
像在想來,子淵那個時候,應該是很害怕,很恐懼的吧。
其實,越強大的人,心裡某些地方就越脆弱。
就像子淵這樣。
“小姐,您在想什麼?”
阿薰‘嗯’了一聲回過神,嬋娟已經伺候著她穿好了衣服,還好冬天的衣服厚實,把脖子裡那一塊塊的淤青也遮住了,要不然走出去還真讓人笑死了。
由此,阿薰思考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古代女人難道就不和丈夫XXOO嗎?那他們XXOO的時候就不興‘種草莓’?如果是夏天走出去,豈不是也讓人指指點點的?
她們是怎麼遮擋的?
這個嚴肅的問題阿薰差點兒就問嬋娟,可是轉念一想,嬋娟還是黃花大閨女,比她都純潔,怎麼會知道這些。算了,就當他們不玩這麼先進的東西吧……
“王爺早起的時候幫您擦過藥膏的,可淤青都還沒有散。”嬋娟在一旁紅著臉抱怨著。
正端著茶杯漱口的阿薰把一口水狠狠地噴了出去,正好,桐兒出去告狀回來,剛踏進門,被漱口水噴得一頭一臉。
“啊!”阿薰連忙放下茶杯,拿著毛巾過去幫桐兒擦臉,“對不起啊,我沒看到你進來了。”
桐兒小臉紅紅地,埋怨地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