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頓時笑了起來,紛紛站起身。
當下眾人忙著收拾地上的屍體不提。
林少秋與韓世忠、快活張三人並排走在村口,已是初春時分,小河邊上的揚柳已開始吐出嫩綠的枝條,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濃的稚嫩的青草味道,早春的風一陣陣的拂來,感覺心曠神怡,飄飄欲然。
但三人卻無甚心情欣賞如此美景,沉重的表情與大好的春色看上去極不協調。
林少秋對走在左面的韓世忠奇怪的問道:“怎地鍩大的村子沒有看見一個村民,傳聞這個村了得了怪疫,不知是真是假?”
韓世忠道:“得了怪病是真,不過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我卻也說不上來。”
快活張問道:“你一直在官府之中,難道也不知情?”
韓世忠道:“你的意思就是說我是官府之中的一條狗,就一定知道了?”
林少秋見兩人語氣中都亦有一絲火氣,忙打圓場道:“也許這些事並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也說不定。”
快活張道:“也許吧,或許我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想到。”
林少秋道:“但偌大的一個村子不可能一個人也沒有呀?”
眾人想得半天卻也是想不出半絲頭緒,韓世忠忽地說道:“對了,兩位來到這裡,莫非也是去參加掌門人大會?”
聽得如此說,林少秋不由得一陣傷感,華山就剩自己與失蹤的小師妹,又何談什麼掌門人大會?
快活張卻道:“什麼掌門人大會,我看根本就是個陰謀。”
“這是不是陰謀在下也說不定,總覺得有些奇怪,可又摸不出半絲頭緒來。”韓世忠一邊說道,一邊看了林少秋一眼。
林少秋心中想著華山,心頭亂麻般,哪能聽見他說話,隔得半晌才道:“快活兄怎地會到群英客棧?難道也是為了這次掌門人大會?”
“林兄所言不錯,在下就是奔這次掌門人大會而來。”頓了頓又道:“不過並不是想參加什麼掌門人論武大會,我是專為貝海勒而來,剛巧與林兄在客棧中遇見,呵呵現在想來,卻也挺湊巧。”
“為貝大人而來?此話怎講?”韓世忠也不由得有點奇怪。
“我這次上京城一為在下好友金逍兄報仇,再就是隱隱感覺到這次大會似乎隱藏了一個大陰謀在裡面,是什麼我卻也說將不上來,所以就決定帶上四小僮先去看看。”快活張道。
林少秋定了定神道:“那四小僮呢?怎地沒有看見和你在一起?”
“噢,我把他們安置在客棧中,準備等這件事一過,就去接他們。”
說到這裡快活張又不由得想到了被血蟲咬死的侯三,心中一陣惆悵,背靠著河邊的楊柳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快活兄為何嘆氣?看上去憂心忡忡的樣子?”林少秋問道。
當下,快活張便把在客棧中如何遇上七道,七道如何被殺,如何在回春谷中遇到血蟲襲擊,侯三如何遇害大致說了一遍。
林少秋沒想到自己暈睡期間竟發生了這麼多事,又問道:“血蟲?好像還沒聽過這個名字?卻不知又是何物?”
快活張伸手拉下一根柳枝條,向韓世忠問道:“那驅使血蟲的卻又是誰?戰得許久,竟連那人面都沒見著。”
韓世忠道:“這就是我所奇怪的地方,這次掌門人大會,貝大人請了諸多西域高手,其中就有會驅使血蟲的布韁毒君,高懷頭陀等極厲害的邪派人物,你們想想,一個掌門人大會,請這麼多高手幹什麼?”
林少秋道:“這倒有些奇怪。”
韓世忠又道:“聽說貝大人最近一直在修煉斗轉星移大法,能隔空傷人,估計目前想要傷著他卻是不易。”這句話卻是對快活張說的。
快活張正欲答話,林少秋道:“這門武功我已聽巧兒與小若說過,不過真的有那麼玄乎麼?誰也沒有見過。”
“我曾見過貝大人與血刀門主血刀老祖動過手,好似血刀老祖還不是他的對手?”
林少秋閃電似的躍起,驚問道:“什麼?血刀老祖?你是說貝海勒與血刀老祖動過手?”
“是呀。”當下韓世忠便將那日在老王廟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林少秋又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當天我也在場,好似血刀老祖還有兩個弟子,一身著銀衣,一身著黑衣,都是極厲害的人物,後來貝大人發瘋了般,讓三人逃走了。”
“銀衣人?黑衣人?”林少秋喃喃的道,總覺得兩道影子在心頭盤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