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安培晴明也無法完全消滅她。
最後,安培晴明命人挖出佑姬的屍首,再封印於天女玉棺之內,這才勉強鎮住了生成姬。隨後,安培晴明又秘密地將封印著佑姬的玉棺埋在了日本的某一個角落。
直到幾百年後,才偶有關於這玉棺的資訊出現。
如此又輾轉了數十載,這玉棺被當時一個大商賈發現,並準備為其舉行一個盛大的拍賣會,但拍賣會召開之際,這個玉棺卻失蹤了。但過了幾個月,這個玉棺卻在藍田市出現,得到這一訊息的大商賈遠渡重洋來到藍田,並運用了大量人力物力尋找這個玉棺。
可惜,當時這個玉棺就像曇花一現。事後即使將藍田掘地三尺,卻終究沒有發現此物。
“由於那年這事在藍田市算得上頗為轟動的一件事情,所有才有記錄流傳了下來。否則,就算我想找,大概也不會發現這麼一段資訊。”凌影攤開手,示意自己說完了。
“這個故事我也有點印象。”金點著頭說:“在世界上流傳著許多封魔的傳說,但關於日本的,我也只聽聞過這麼一件,只是沒有你知道的這麼詳細罷了。對照你所說的資訊,看來隱藏在藍田市裡的,應該就是這麼一隻被安培晴明封印的惡魔了。”
“不,還有一些疑問。”藍沁輕輕咬著自己的手指,若有所思地說:“現在我們遭遇到的那隻惡魔你們也看到了,那是一個男孩。無論怎麼看,那也不會是生成姬的化身”
“你想說,那個男孩是敦平。佑姬當年所說的話是真的?”凌影像是一早已經想到了這個可能,他的臉上沒有半分意外的表情。
“難道這不可疑嗎?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佑姬會有那麼大的怨氣,她根本就是被人冤枉的。”藍沁輕嘆一聲:“如此想來,這個女人倒也可憐。”
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無論她生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可她現在已經是一隻魔,是怨恨的集合體。而且現在與其同情她,倒不如擔憂下我們的處境吧。”
神父望向窗外,天空上的怨氣雲已經比前幾天濃厚了更多。他憂心地說道:“那可是連安培晴明也無法安全消滅的惡魔啊,而安培則是日本史上,甚至當時那個年代全世界最傑出的驅魔師之一啊。無論怎麼看,我們也不比安培來得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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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過了兩天,藍田市平靜得讓藍沁有些害怕。
這些天,她和凌影、金三人呆在酒店裡。整天研究著百鬼夜行這個邪術,金所隸屬的驅魔工會有自己的秘密網站,裡面蒐羅了全世界各種靈異事件,以及前人已經摸索出來的破解方法。
但顯然,就算是驅魔工會,對於日本的陰陽術也記載不詳。金暗歎,畢竟中西方的文化差別太大,總部在於歐洲的驅魔工會,對於亞洲的事件收集得不多,更別提破解的方法了。
這兩天裡,藍田市一片風平浪靜的模樣。普通市民自然不覺得和平時有什麼差別,但藍田市的警察們,卻本能地嗅到了危險。近一個月來,藍田市發生了諸多詭秘且血腥的命案,現在城市的卻有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之感。
沒人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對整個藍田會有什麼樣的影響。
藍沁也不知道,她只知道這兩天在酒店裡呆得快發黴了。
於是她撇開了變成工作狂的金,想要到街上逛逛隨便散心。不放心藍沁的安全,凌影打算陪她逛街,可兩人剛走出酒店,邱平卻把凌影召回局裡。
凌影要藍沁和他走一趟警察總局,再陪她散心。可藍沁卻笑著把他推上了車子。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放心,我會照顧自己的。”藍沁微笑著說。
凌影看著這個女孩,感覺她已經漸漸從青澀變得成熟起來。他點了點頭,也不多說,就發動了車子趕回局裡。
看著凌影座車遠去,笑容在藍沁臉上卸下。她輕嘆一口氣,負著手走向酒店外,拐了個彎,朝著藍田市沿江路走去。此刻藍沁心裡鬱悶難當,便想到江畔長廊上走上一走,希望江邊的風,能夠吹散心中的鬱結。
經歷了這麼多的魂傀儡事件後,從昨天的白小花身上,藍沁終於明白,其實魂傀儡也不是自願殺人的。它們有的生前因為某種負面情緒激化,又或者被惡魔所殺而產生了怨恨,才被利用並轉生成為邪惡的魂傀儡。
當變成魂傀儡之後,它們的負面情緒被擴大,進而在這種情緒的支配下不斷地殺人。
然而魂傀儡之中,也有像白小花和謝雅這樣的人存在。她們的良知並沒有全然被怨恨所淹沒,而其中,白小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