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封印已經鬆動。眼下又出現了魔兵邪將,只怕那魔女國君也甦醒在既。依巴仁之見,眼下我們應先找出魔女國君的所在。不過傳說中只道出佛祖將封魔女國於地淵之下,卻無指出魔女國君當時是生是死,魔女國陷落地淵後,這不世出的女羅剎又在什麼地方?”
“這個並不難猜。”藍沁在旁邊插嘴說道:“想凡是一國之君,無不極戀權位王座。想來那女國君在眼見王國毀滅在既時,當仍留在王宮之中,必不肯棄國而去。否則也不會留下他日迴歸的預言,如果說這女國君尚在城內,那除王宮外再無它選。”
“藍小姐這話也不無道理,但就我們所看,魔女國佔地極廣,此刻又在地淵之下,我們要找到其王宮所在也並非易事。”瓊巴扎瑪研究過很多關於魔女國的典籍古物,但這些東西里並無透露出國中王宮的資訊。甚至連魔女國的規模,他也是到了這地淵之下才知曉。眼下所見不過魔女國的冰山一角,要在這不知長寬幾何的地下城裡找到王宮,卻如盲人摸象,瞎子點燈般白搭功夫。
“這倒未必。”宋天微笑,顯得胸有成竹道:“我法宗所學為五行之法,對山川地脈之象卻也頗有研究。儘管魔女國茫茫千里不知縱寬幾何,但只要給宋某找一高點,略觀這城中建築通道的佈局,也不難推斷其王宮所在。要知道無論這城有多大,其王宮卻必建在這王城地脈最佳處。”
巴仁嘉措聽宋天這樣說,心中略微一寬。他布達拉宮的秘法絕學並不輸給禪法二宗,可在地脈易象方面,卻並不精通。當下活佛也慶幸好在有宋天這法宗之主親來,否則在尋找魔國王宮一事上,怕得讓他這活佛也大費周章。當下,巴仁嘉措便讓區凌雲派士兵到城牆上打上幾發照明彈,以確定附近有無較高的建築物可供宋天觀察之用。
片刻後,幾枚照明彈呈扇形從牆頭打了上去。耀眼的光亮中,宋天看到西南方有高塔般的建築輪廓出現在黑暗裡,當下便把該塔的方向記了下來。等士兵們下了牆頭,巴仁嘉措依舊帶著僧隊在前方開路,眾人從大開的城門開出,朝著西南方的高塔前行。
自城門出來後,只見魔女國內建築繁多,且多是以青石大磚砌成的房舍。須知古時人力有限,房舍多為木造,但這魔國之中石屋處處,也不知道要運用多少人力物力,才能舉國上下皆為石屋。不過歷經千年,眼下這些房舍也徒具其形,燈光打進去只見屋中破敗不堪,甚至不少房屋已經塌底,只餘半壁殘牆保留至今。
城牆附近是巷道星羅密佈的民居區域,如此設計,應當是考慮到一旦城破,由複雜的民居古道可力阻敵兵迅速滲入。如若城門之內便是康莊大道,怕是一時半刻便會讓敵兵攻至王宮重地。可想設計這魔國佈局之人也精於兵法之道,一石一木的位置都別有用心。
這民居之中巷道錯落,如同一個巨大的迷宮,再加上地淵之中燈光無法及遠,人在其中一不小心就會迷失了方位。但宋天卻早有準備,他一早在心中暗記那高塔方位,而置身於迷道中,如他這種身具靈能之人,已經不會為五感所惑,一切以城中地脈靈能釐定方位。此刻他倒走在最前方,帶著整隻隊伍於民居區域中兜兜轉轉,最後終是走出這片如同迷宮般的區域,而出現在一座廣場的角落裡。
說是廣場,但卻像祭臺多些,皆因在此處正中建有廟宇一般的建築,也不知道供奉著哪路神靈。但在數百見方的廣場上,在古廟前方的青石板卻掀開了數十塊,眾人接近一看,見這被掀開的石板下竟然都各自安置著一具石棺。石棺裡有一半的空間被透明、且帶有腥氣的液體佔據,再見石棺外的地板上有明顯的水跡腳印,當是石棺中有東西破棺而出。再看腳印水漬明顯,分明那棺中的東西才離開不久,宋天幾人便不由聯想到剛才那些魔兵。
難不成,這些石棺便是魔女國君練造魔兵的器具?藍沁如是想道,她又細心地數了數石棺數量,恬好與剛才襲擊的魔兵數量相符。她又想,卻不知道像這樣的石棺,在這魔國之中還有多少?
當然,這個問題誰也回答不了她。除了考古隊的人對石棺和地板上刻著的一些象形圖案頗有興趣外,其它人的目光卻紛紛集中在古廟後那高塔建築上。
但這建築說是塔並不妥當,塔這種建築起源於古代印度,是佛教高僧的埋骨之地。後隨著佛教傳入中國,與中土的重樓結合後,逐步形成了各種風格的塔系。但無論什麼形式的塔,都離不開地宮、塔基、塔身、塔頂和塔剎這些結構。可眼前這類似高塔的建築卻完全沒有這些結構,它就像一個六邊形的柱體,有八層高,可外牆沒有開窗孔,呈全封閉式,讓人難以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