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孫富成的話。
老鎮長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胸前,那上面,彈出好大一朵紅花。突然,他覺得好冷,然後世界就變得黑暗起來。
“孫鎮長!”藍沁大叫一聲,撲向了孫富成。
金則警戒地站到了藍沁的身邊,全身聖力湧動,已經作好隨時反擊的準備。
但狙擊槍的聲音卻未曾再響起,金暗歎,就這麼一兩秒的功夫,那狙擊手大概已經轉移了位置。這時要想追上去,金卻怕藍沁會有危險,只得作罷。
另一邊,藍沁抓起孫富成的手,眼睛裡蓄滿了水氣。是她大意了,她竟然沒有想到,昨天受到狙擊手和殺手的襲擊,很顯然,對方收了某人的錢而要他們的命。目的很明顯,應該是為了阻止他們調查下馬鎮的行事。
但今天,他們還大搖大擺地找上孫富成。那隱匿在暗處的殺手大概知道要殺他們兩人不容易,又怕孫富成會洩露了秘密,才對老鎮長開了槍。
孫富成的身體正迅速地變冷,但他的臉上,卻掛著笑容。他艱難地睜開眼,看了藍沁一眼,只吐出了兩個字:“報應”。
然後,他沒有聲息。
“快走。”金拉起藍沁,他已經聽到大批人朝這裡前來的聲音。不消說,肯定是張石山方面的人。他們可不能呆在這裡徒惹張石山懷疑。
藍沁失魂落魄地被金拉回了旅館,她耳朵裡還不斷響起孫富成最後所說的兩個字,直到金那溫暖的手按在她的肩上,她才懂得抬起頭來。
金淡淡說道:“這怪不得你。”
藍沁勉強笑了笑:“這算是安慰?”
“就算是吧。”金轉身,要給她倒一杯水,但眼光卻被桌上一張便籤吸引住了。
那張便籤就在桌上,用杯子壓著。金走了過去,看清便籤上寫的一行字後,激動地朝藍沁叫:“你快過來看看。”
藍沁疑惑地走了過去,但看到便籤的時候,她不由睜大了眼睛。
便籤上只有一行字:立刻離開這裡!
這明顯是一種警告,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藍沁認出來,那是她父親的筆跡!
空缺的時間段
“是我老爸的,他來過!”藍沁揚著手中的字條,激動的表情像個剛得到大獎的孩子。
金按著她,有點哭笑不得:“好了,你別激動。看來藍伯父真的在這鎮上,只是看起來,他要你離開,自己卻仍舊要留下來。”
“不行。”藍沁堅決地說:“要走就得一起走,我就不信找不到我家老頭子,玩躲貓貓他哪一次玩得過我了。”
金搖著頭,卻想起另一件事。
從藍沁的描述來看,藍父只是一名普通的法醫。按理說,藍父再怎麼機靈,一個大活人在這小鎮子裡,自己不可能打聽不到他的一點訊息。而且更讓金想不通的是,藍父一個法醫,為什麼要介入下馬鎮的事件中來。
或者說,藍父還有一個連藍沁也不知道的身份?
金朝拿著紙條正苦惱中的藍沁看了一眼,心想如果自己的猜測沒錯,那麼,一個可以對著自己女兒隱瞞某個身份長達二十幾年的男人,便是一個可怕的人了。
這時,從前堂的窗戶外,黑貓月牙蹦了進來。可憐月牙前爪剛著地,藍沁已經撲過去一把抱起了它。
“幹什麼!”月牙看著笑咪咪的藍沁,無來由地感到一陣惡寒。
藍沁搖著月牙親呢地說:“美麗大方的月牙小姐,請問剛才,你有沒有看到一箇中年大叔來過?”
月牙使勁扭動著身體,它不習慣被人這麼抱著。黑貓跳到地上,又竄到了桌子上,遠離藍沁的魔爪後才沒好氣地說:“什麼中年大叔,我連個鬼影也沒看到過。再說,我剛從外面回來,哪會知道有沒人來過。”
藍沁洩氣地坐到沙發上,咬牙切齒地說:“讓我逮到那老頭子,一定要狠狠剝削他,好犒勞下本小姐。”
“中年大叔沒發現,不過我剛從一個有趣的地方回來,就不知道你們有沒興趣知道。”月牙看著藍沁兩人,貓瞳裡閃爍著幽幽的藍光。
兩人立刻來了興趣,月牙很滿意兩人的表情,它一把用爪子把玩著自己的尾巴一邊說:“在鎮尾,我發現了一間小報館。不過報館已經封閉了,只是在裡面,還堆著很多報紙。你們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藍沁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她一巴掌拍在金的大腿上,在後者痛得咧嘴的時候,她跳了起來說:“對啊,我們怎麼忘了,像塌方事件這種大事,報紙絕對會刊登的。早知道就不去找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