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蒙面黑衣人,那人能弄到一整套的監察院衣服還有腰牌,顯然地位不低,因他九年不在帝都,對於人物的認識還停留在從前,認識的都被一一否決,滿心疑惑。
此時已是五更時分,帝都小巷中傳來聲聲雞鳴,不過在定國公府當差比較舒服,除去換班的衛士,便只有膳房已經點上燈,內院更還是漆黑一片,安靜的很。
衛政溜回自己房間,紫凝還在沉睡之中,他將監察院的紫衣脫下,正猶豫著放在哪裡不會被父親現,卻聽身後悠悠傳來一聲,“我來幫你藏吧。”
紫凝不知道何時已經醒來,正睜著明亮的眼睛看著衛政,見他有些痴,便索性起床從他手中接過衣物,開啟自己的衣箱,將那監察院的衣服放到了底層。
“都是些女兒家的貼身衣物,應該沒人翻動一些。”
紫凝從頭到尾都是裸著身子在做,衛政早就看的鼻血都要湧出,“紫凝,為什麼不穿衣服啊?”
女兒家媚然一笑,嬌嗔一聲,“還不是要被你扒掉的!”
“真是瞭解你老公!”衛政早已被秦茵芩惹得一身慾火,家有美妻自不會放過,將她一手攬入懷中,抱到床上幾度春風……
衛政雖然才從皇宮回來,但一大早還得去次,雖然以他的身份是不能直面景龍帝,但是皇后娘娘是他的姨母,從小便寵著,衛政剛到家便被宮內傳信催著要去拜見。他昨晚夜遊,在車內便已經哈欠連天,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曲南凱輕輕敲了車門,“公子,到皇宮了。”
風華帝國的皇宮除身份較高的皇子和親王之外,都不可乘轎入內。衛政雖深受皇帝皇后寵愛,也只不過有騎馬而行的優待而已。
入得朱雀門,衛政頗有些春風得意的感覺,不過馬蹄卻不疾,一如往常的晃晃悠悠,呼嚕連天,看著要落下卻還掛在馬背上。要不是前面有宮人掣著馬韁,還不知道他要晃到哪去。
“爵爺,鳳翔殿到了!”能入宮,靠的是貴族爵位,宮人們也自動改了稱呼。
“他孃的怎麼就到了!”衛政嘴上正流著口水,抬頭一看,這宮殿的大氣自不用說,不過衛政小時候還住過裡面,自然不算稀奇。宮殿外的宮人和宮女有些好奇看著這不明來歷的不羈公子,卻聽領路宮人喚道,“衛爵爺來了,還不快去通傳?免得娘娘掛念!”
那些宮人宮女一聽“衛爵爺”這三字,紛紛臉色大變,衛政嘻嘻一笑,流著口水朝一個漂亮宮女道,“蝶兒姐姐,身材比以前好多了啊!”
那名叫蝶兒的宮女連忙雙手交叉捂住胸部,臉紅紅的卻有所些期待的看著他,“你個壞蛋!”
衛政哈哈一笑,又朝一個宮人笑道,“小何子,最近存了不少錢吧?”
那太監連忙捂住錢袋,他們沒有什麼幸福生活,也就追求這麼點金光銀光閃閃的東西來尋求滿足,自然不能讓衛政收刮完,猛搖頭道,“我沒存錢!沒錢!”
一些新人都不識得衛政,心想這地位這麼高的領太監和宮女怎會這麼懼怕這爵爺,心中更加好奇。衛政還要和熟人打招呼,便有宮人宣他進殿見鳳駕。
衛政看著盞盞宮燈,柱柱白玉,想起這個兒時常來玩的地方,每一分曾經的歡樂都還能回憶起來,不禁有了感慨。還沒走進內堂,便有一弱柳扶風的婦人迎了出來,正是風華帝國國母文惠皇后,還不待衛政拜見,便將他死死抱入懷中,“我兒,姨母總算是把你盼來了!”
衛政也是極為感動,記憶中身為皇后的姨母把自己看得比親生兒子還要重要,言語上也不似皇家對其他親戚那般生疏,直接以姨母相稱。看著她有些瘦削的面容,衛政眼眶忽的一紅,高鼻微微**,“姨母的痛心病好些了沒?”
“姨母看到政兒,什麼病都沒了,那時候你父親把你逐出家門的時候,我把他叫到宮中狠狠罵了一頓,說我若是死於痛心的話,也是因為見不到政兒,也就是他衛遠橋害的!”文惠皇后似乎現在都還生氣,恨恨道,“不就一個江家的庶子麼?他一個衛家家主竟然連自己兒子都保不住,就算衛家頂不住,不是還有我們池家麼?哼!”
衛政連忙撫撫皇后的背,幫她順順氣,“姨母,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還要長命百歲呢。”
“長命百歲姨母就不指望了,只希望兒女們都平平安安的,”文惠皇后溫柔笑著,牽住衛政的手,引他到臥床上坐定,一眼也捨不得離開,“政兒終於長大了,這俊俏模樣不知要讓多少女孩遭殃了。”
衛政臉一紅,嘟嘟嘴,“哪有。”
“前些日子,你父親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