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人發落了一頓,你可得小心一點兒。”
話說得弟友恭親,可眼底隱隱的興災樂禍卻怎麼也掩飾不住,他也有些懷疑,怎麼他彷彿沒什麼事?
難道那計劃又不成功?
王芷兒仿若沒見到他眼底的疑色,笑吟吟地道:“哎,這皇宮真是大,上個恭房也會迷路,繞了一大圈才回來。”
曹甸站在兩人不遠處,聽見了,陰陽怪氣地道:“王子欽,是不是迷上哪個小宮娥,捨不得回來了?”
他這話當真誅心,皇宮裡邊的宮娥全是皇帝所有,王子欽若有半分不軌,項上人頭就會落地了。
四周圍的貴勳子弟聽了這話,人人皆向這邊望了來。
王芷兒笑道:“曹兄,你想得太多了,是不是由於你自己心裡邊這麼想,所以,把咱們這些人都想成了這樣?”
她向四周圍拱了拱手,開玩笑一般地,“諸位仁兄,這兩日你們上茅房可要警醒一些,千萬別讓宮娥帶路,如若不然,被曹兄這樣的正人君子見了,難免想歪了去。”
眾人皆用憤怒而鄙夷的目光注視著曹甸。
第130章 捏得粉碎
有些沉不住氣的便譏諷道:“曹甸,你自己思想齷齪,就把別人都想成你那樣,你還要不要臉皮?”
“對啊,曹甸,咱們所處之地,是皇宮外廷,伺侯的也多是太監公公,宮娥極少,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照你這麼說,我們還有與內廷宮妃私相授受的機會?”
“也不知道這樣思想齷齪的人,怎麼混進冠花會的!”
王芷兒用沉痛而惋惜的目光朝曹甸望著,和著那些聲討聲,搖了搖頭,再搖了搖頭。
一幅替他不值的模樣。
曹甸臉皮紫漲,這王子欽太滑不丟手了,也太能胡說八道了,他也就是這麼一說,就被她引出這麼一大段話來,還把所有的貴勳子弟都給得罪了。
他慌忙道:“諸位,諸位,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一眼看到了李朝奉,平日裡兩人關係尚好,便向李朝奉道:“李兄,你是最知道我的,您說句話。”
李朝奉敢得罪王子欽,可不敢得罪這裡的貴勳子弟,能參加冠花會的,哪一個不是家世顯赫,貴不可言?
他們可不是王子欽這顆老鼠屎!
李朝奉縮頭縮腦地縮到後邊,勉強笑道:“曹兄,你便少說兩句吧。”
曹甸氣得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身上被王芷兒打的地方又在隱隱作痛了,可這裡是皇宮,他面對的是各世家子弟,比他身份高貴的可不少。
他忍著氣道:“諸位,諸位,我這也只是隨口說說,你們別當真,別當真。”
王芷兒嘆道:“曹兄,不是我說你,你這隨口亂說話的毛病,可得改改,聖人有云,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聖人還有云,已所不欲,不施於人,曹兄,你得多讀讀聖人的書才行啊。”
曹甸垂頭搭腦,“王兄,您教訓得是,教訓得是,我回去一定多讀書,多讀書。”
有些較為正直的貴勳子弟對王芷兒倒是刮目相看,心想這王子欽以前雖然名聲不好,但今日一見,倒有幾分風骨。
有些便上前招呼,“子欽,來,來這邊坐。”
王芷兒走了過去。
王鼎喬見她被眾人接受,暗暗咬牙。
曹甸則成了過街老鼠,他走到哪裡,哪裡的人紛紛避開,原來和他玩得好的要避嫌,和他交情一般的則道:“曹兄,你有一雙正直的雙眼,我可不敢和您走得太近。”
曹甸從未受過這樣的冷遇,只得坐到一邊,獨自喝悶酒。
王鼎喬見此,眼底冷芒一閃,慢慢向曹甸靠了過去,來到曹甸的近旁道:“曹兄,我這兄長,有些不知好歹,請你多多擔待。”
曹甸哼了一聲,“鼎喬,你別說得好聽,你雖是長公主所出,但依我看,日後你這兄長的造化,可大得不得了!”
王鼎喬笑了笑,湊近了些,“曹兄,你我既是同一條船上的,曹兄想不想報仇?”
曹甸抬頭望他,眼底陰陰沉沉:“你有什麼好辦法?”
王鼎喬再走近了一些,低聲道:“也不是沒有辦法的,只要你這麼做……”
兩人竊竊私語起來。
……
王芷兒終於被其它人接受,倒有了點成就感,心想替她這位兄長把關係打好,對他日後的仕途定有好處。
於是,她便盡心替王子欽打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