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硬。
李迥拿著她的指尖,低低地笑,“芷芷,你想幹什麼?”
秦芷兒一聽這話,就知道他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要從他身上跳了下來,卻被他固定在懷裡,道:“不想做什麼。”
李迥笑了兩聲,鬆開了她,“還要等一個月才能成婚。”
秦芷兒不理他了,自去桌邊倒水喝。
“秦家到底是母妃的外家,不會那麼容易象你夢裡的那家那樣的。”李迥伸出手,也給自己倒了杯水。
秦芷兒道:“你的母妃,若還有機會,能醒過來麼?”
這秦末染最大的依仗,就是這個了,讓他們投鼠忌器。
李迥手指慢慢地握緊,眼底現了絲哀傷,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問自己,他應該怎麼做?
母妃是否還活著?
他都不敢肯定了。
秦芷兒看著他的神色,在心底嘆了口氣,她明白他心底裡想著什麼,如果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無論秦末染髮生了什麼變故,她手裡有了這麼大的把柄,就是她最大的護身符了。
甚至於,不能讓她查覺有人在查著她。
如果她瘋狂了起來……
秦芷兒不敢想象下去了。
……
簡氏扶著秦末染回到了住處,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反覆地問,“染兒,你沒有什麼事吧?”
秦末染不耐煩地道:“娘,哪有什麼事?”
簡氏見她臉色不好,拿手背去探了探她的額頭,道:“還好,沒有發燒。”
秦末染今日受了挫折,心底裡惱火之極,一伸手,就揮開了她的觸控,聲音也變冷了,“娘,您先回去吧。”
外邊又傳來了一聲雞叫,讓她心底裡更為厭煩。
她得好好兒想想,要怎麼應付當下這個困境才對,她倒是不相信了,她有這麼充足的條件,還不能對付秦芷兒?
簡氏被她一下子打在手腕之上,怔了怔,眼睛就停在她臉上不動,似是不認識她了,“染兒,你到底是怎麼了?”
她的女兒,平日裡雖有些任性,有些囂張跋扈,但從來沒有這麼對待她的,象變了一個人一樣。
秦末染見了她的臉色,心底裡一驚,搖著她的手道:“娘,今兒個被那粗鄙的丫頭這麼說,我心底裡真的很不高興,娘,咱們得想個辦法,把她們趕出去才是。”
簡氏見她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倒是鬆了一口氣了,點著她的額頭道:“她們和你鬧了這麼一場了,你現在趕她們出去,豈不是更讓人在背地裡說閒話?染兒,娘不是告訴過你麼,咱們這種人家,最重要的是維持表面上的平和,絕不能讓其它人看笑話,你怎麼當場就鬧了起來,讓人抓住把柄?”
秦末染有苦說不出來,心想她哪裡知道長得嬌嬌怯怯的秦蘆花,那麼厲害?
抓住一句話裡的把柄,便不依不饒地鬧出來了。
讓她丟了這麼一個大臉!
“娘,我也就是隨便那麼一說,被她胡攪蠻纏地拿住了。”秦末染道。
第525章 狐媚
到底是自己的女兒,躺在床上多年,現在才醒,簡氏也不忍多做苛責,心想這個女兒怕是在床上躺得久了,這才有些不通人情世故了,她得多提點才是。
見柳青青走了進來,她皺了皺眉,這一位卻是秦芷兒身邊的人了,但想及這位醫女常年照顧著女兒,還是盡心盡力的,於是道:“青青,你可得多看著點二小姐,她剛剛才醒,有些事,多勸著些。”
柳青青點了點頭。
她得了簡氏的吩咐,更加會寸步不離地跟著她了。
秦末染眼底閃過絲陰冷,只覺自來到了榮國公府,彷彿做什麼事都極為束手束腳。
一舉一動都有人看著。
那處都有眼睛。
她有些後悔奪了這麼個女人的身軀了。
簡氏是她的娘,倒是一心一意為她的,如果要在榮國公府立足,她還得依靠著她才是。
她以往奪人身軀,大部分都奪的都是姨娘侍妾之輩的,極少佔據了嫡女之類的人的,姨娘侍妾,來歷身份可以千變萬化,言語舉止有些不妥,也容易被人忽視,可這些嫡女們從小就被奶孃丫環們伺侯著,一舉一動受萬眾矚目,生活環境簡單,言語上稍有差池,就會被人查覺了。
這一次不得已地進入到了她的身子,倒是有點兒失了考慮了。
秦末染暗暗下定決心,經過了這次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