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頓時驚醒,便驚奇地看見懿安皇后走到了宮門口,忙拱手見禮。
“見過娘娘!”
“嗯!”張嫣擺出娘娘的威儀,輕嗯一聲,算是應答,然後目不斜視,冷淡地道:“本宮夜裡睡不著,想在這附近走一走。”
侍衛隊長討好地道:“稟娘娘,夜裡路不好走,卑職派人跟著娘娘。”
“不必了!”張嫣道:“本宮就在這慈慶宮附近,你們跟著本宮反而不自在。”
侍衛隊長聽了,便點頭退下,對於張嫣身後的宮女,侍衛隊長看了一眼便不再注意,必竟上頭的意思很清楚,只要留心慈慶宮裡有沒有陌生男子出來而已。
張嫣不緊不慢地沿著道路走了一段,在一處拐角處停了下來,瞧了瞧身後的宮女,張嫣輕笑著打趣道:“看不出來,許大人扮宮女,還真有幾分相像呢。”
許梁苦笑道:“娘娘就別取笑我了。此番能夠出來,全仰仗娘娘,大恩不言謝。我……我這便要走了。”
張嫣沉默片刻,見許梁轉身,叫住道:“許梁!”
許梁便看著她。
張嫣抿了抿嘴,板起臉色,道:“今晚的事情,你給本宮爛在肚子裡!膽敢洩漏半個字,本宮,本宮誅你九族!”
許梁一頓,拱拱手,道:“我知道了。”
許梁與張嫣分開之後,在皇宮裡避開巡邏的侍衛,選了一處無人的角落,換下了宮女服飾,然後便小心地等著天亮,上朝的時間到了之後,便繞到金鑾殿附近,趁人不注意混進了上朝的官員當中。
僉都御史黃道周一進金鑾殿,見著許梁,幾步竄了過來,小聲問道:“大人,沒事吧?”
許梁輕輕搖頭,示意黃道周不要聲張,一切待散朝之後再說。
內閣溫體仁乍見許梁站在殿內,驚得半晌合不攏嘴。踱到許梁面前,居高臨下地盯著許梁,冷冰冰的語氣,輕聲說道:“許大人來得挺早啊?”
“比閣老是要早了那麼一點點。”許梁不甘示弱,面無表情地回敬一句。
溫體仁冷哼一聲,走近了許梁,冷冷地威脅道:“老夫派人盯著東江別院,今早上你根本就不是從別院出來的。唔,我看你兩眼帶血絲,呵欠連天,無精打采,怕是沒幹什麼好事吧?莫不是半夜做賊去了?”
許梁回瞪著溫體仁,道:“本官從哪裡出來,關你屁事!哼,本官即便做賊,頭一個要光顧的也必然是你家。”
溫體仁對許梁的話不以為意,深深地看了許梁一眼,冷笑道:“許大人要做個普通的毛賊,那就太屈才了。以許大人的天縱之姿,要做賊,便要做最高雅的賊!比如說……偷心賊!竊玉偷香,羨煞旁人哪!”
許梁心中凜然,溫體仁話裡有話,意有所指。許梁警惕地看著溫體仁悠然地站到了朝臣的最前列。
朝會散後,許梁拉了黃道周便走,急急地回到東江別院,召集幾名心腹交待一番,又對馮素琴和樓仙兒兩人解釋幾句,匆匆地扒了兩碗米粥,便把自己扔到了柔軟舒適的床上,開始做最重要的事情:補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