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問道:“那麼,天字號房和人字號房多少錢一晚?”
葉掌櫃喊覺王啟年是打算住進來了,心裡大喜,滿臉堆笑道:“這位大人,天字號房五兩銀子一晚,人字號房一兩銀子一晚。”
王啟年吃了一驚,“這麼貴?”
葉掌櫃便笑:“大人有所不知,小的這雲來客棧開了也有近十年了,絕對價格公道,物有所值。”
顧同知也點頭附合道,“王大人,這家雲來客棧的房錢裡面,包括了一日三餐的。”
葉掌櫃跟著說道,“而且,幾位大人的屬下六七個人擠一間房,小的這三餐也是一樣供應的,絕不另算錢。”
王啟年聽了,心裡核計一番,感覺這倒也確實不算貴,便看著許梁,詢問道:“大人,您看?”
許梁悠悠然轉過頭來,看了王啟年一眼,淡然道:“啟年,不必這麼麻煩,將整個客棧包下來便是了。”
噗!顧同知正在喝茶水,聞言一口茶水全噴了出來。震驚地看著許梁,“什麼?全包下來?”
王啟年也有些吃驚,葉掌櫃心中巨震。又驚又喜:“這位大人,你是說全包下來?”
許梁淡然點頭。道“怎麼,本官方才說的不夠清楚嗎?”
顧同知一時之間被嗆得連連咳嗽,靠近許梁,強笑著小聲嘀咕道:“我的許大人,這雲來客棧可不便宜,全包下來的話,一天沒有個上千兩銀子是拿不下來的。”
許梁道:“那又怎麼樣?本官說要你顧大人掏錢了嗎?”
顧同知愕然道:“大人的意思是,您自己花錢包下這家客棧?”
許梁聞言失笑道:“顧大人說笑了。本官此次來鞏昌府,是代表陝西布政使司下來督辦公務的,哪有自己掏錢的道理。”
顧同知聽得糊塗了,疑惑地問道:“那這銀子?誰來付?”
許梁一臉看白痴的眼神看著顧同知,笑道:“顧大人莫非糊塗了不成?這裡是鞏昌府的地盤,這房錢自然也該由鞏昌府來承擔了。”
“啊?這,這,這……”顧同知大驚失色,一時手足無措地想攔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許梁扭頭朝葉掌櫃道:“掌櫃的,就這麼定了。整個客棧。鞏昌知府衙門都包下了,現在你去跟那些客人說一聲,叫他們另找客棧入住。”
葉掌櫃瞧著顧同知的臉色不太對勁。一時不敢答應。
顧同知使勁抹著額頭上的汗水,朝許梁強笑著道:“許大人,這,這沒必要吧?”
“怎麼?顧大人不同意?”許梁沉下臉來,沉聲問道。
“這事有,有點大,下官,下官做不了主哪。”顧同知一臉要哭的表情道。
許梁沉聲道:“那你就去把能做主的人叫過來。”
鞏昌府能做這個主的人是知府單于雄,但此時單于雄正在賣力地陪著三邊總督楊鶴的師爺宋時文。顧同知多少也能猜到單知府對於許梁的態度。心道這種事,即便不請示。也知道單知府是不會同意的。
顧同知心底哀嘆著自己今日怎麼會這麼倒黴,被許梁點中來陪他檢查工作。
“大人。您看,要不咱們,咱們再換一家?”顧同知打著商量,小心翼翼地建議道。
許梁不再理會他,朝鐵頭吩咐道:“阿鐵,攆人!”
“是。”鐵頭很是配合地大聲應一聲,朝周圍的青衣侍衛一招手,眾侍衛應命,便開始衝上來往外趕人,一樓正在小心翼翼地吃午飯的客人頓時大驚失色。
“憑什麼,這客棧我早就住下了!”有客人當然不滿了,與上前的侍衛叫道。
“少費話,這客棧被知府衙門包下了,叫你走就快走,再哆嗦,當心把你關牢裡去!”跟隨許梁而來的青衣侍衛自然不會把這些普通客人的話聽進去,拍了拍佩刀,喝斥道。
“怎麼能這樣!知府衙門還講不講道理!”客人不滿地叫道。
類似的爭吵在一樓想繼發生了四五起。整個一樓頓時就亂了套了,一副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不得不說,西邊的百姓還是很強悍的,面對執刀上前的青衣侍衛,居然也有幾份硬骨氣。
顧同知傻眼了,葉掌櫃慌了手腳,朝許梁連連作揖,道:“參政大人,這使不得,使不得!小的小本生意,經不起這麼砸招牌……”
許梁不吭聲,王啟年原本也感到有些不妥,但見許梁的神態,便抿緊了嘴。
葉掌櫃見狀,又朝顧同知看去,哀求道:“顧大人,您看看……”
顧同知此時汗如雨下,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