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是我太笨,我總是惹你生氣。……”
門突然開啟了,蕭然穿戴整齊,臉上不見任何波瀾。
“我想有些事情我們都得獨自考慮清楚。也許我們對有些事情的看法產生了偏差。家裡留給你,我出去。”他伸手往鞋櫃裡拿鞋。
“蕭然,蕭然你不走好不好。我錯了,你別生我的氣。”我的眼睛開始泛紅,“我求你,你別走。你要怎樣都好,我要怎樣我都答應你。你別走好不好。”
“丫頭。”他親了親我的額頭,溫柔而生疏,淡淡的微笑如朝霧瀰漫,“難道你想要的東西我給不了你嗎?”
我怔在原地。
“砰——”門被關上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拼命地喊,不是,那根本不是一回事。
可是他已經走遠。
我打他的手機,鈴聲在客廳響起,他出門的時候根本沒有帶手機。
我心裡亂極了,想來想去,給他的小帥哥助理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如果看見蕭然一定要通知我。
我癱在沙發上,整個人難受的要命。我的耳朵時刻豎著,一有汽車的鳴笛聲就往外面看,結果每每都是失望。來K國的日子還不到一個月,前面的時間全部呆在醫院,後面的幾天就一直跟著蕭然開工。他在K國的熟人除了兩個助理以外,我誰也不認識。就連他平常喜歡去什麼地方消磨時間我也不清楚。這些天他都是在我身邊消磨時間的。
我焦灼不安,外面已經完全黑透了。我抱著卡魯的頭掉眼淚,怎麼辦,他出車禍了我還能從朋友那裡得到地址來看他,可是現在他是離家出走,我該去向誰求助。
手機響了,漂亮的男生助理在電話那頭安慰我,還沒有找到,但是別太擔心,蕭哥過了氣頭就好了。
我苦笑,過了氣頭,哪有那麼容易。蕭然的脾氣。
“那麼就麻煩你了。我實在是很擔心。”
“任姐,你跟我哥是不是吵架了。”男孩子小心翼翼地勸解,“我哥那脾氣你還不清楚。你千萬別生他的氣。我保證,在我跟哥以後,從來沒有看他跟哪個女的糾纏不清。哥對你絕對是一心一意,好幾次他喝醉了嘴裡都一直在叫你的名字。那些緋聞都是為了造勢,就是熙多姐,那也完全是她自己一廂情願。哥是看在熙多姐的母親的面子上才不跟她一般見識的。熙多姐的母親是哥的經紀人,對哥有知遇之恩。任姐,你可千萬不要因為這個跟我哥慪氣。哥的脾氣你知道,他肯定不會為這種事情解釋什麼的。”
“不是,這次不是我生他的氣,是他生我的氣。我做錯了一件事情,我也不想想他解釋什麼,所以我們倆就鬧得很不愉快。”
男孩子笑了起來,你跟哥還真是有趣,一個比一個悶。你放心吧,哥肯定會原諒你的,他從來都不會怪你任何事。
我也笑,希望吧。
牆上的石英鐘已經指向了12。卡魯嗚嗚的幽咽了兩聲,換了個方位,重新在我身邊趴好,大腦袋在我的睡袍上蹭了幾下。我拍拍它的頭,長長的籲出一口氣。今天晚上的星子很燦爛,相應的,我看不見任何月光。我坐在沙發上,好幾個小時不曾改變一下位置。
我的心裡空落落的,等待,是一種煎熬。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鐘出現在你面前的是希望還是絕望。
外面響起了汽車的鳴笛聲。我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帶著假寐的大狗也摔到了地上。我顧不上安撫卡魯,連忙跑到門邊。幾乎是我開門的同時,門鈴聲響了起來。我開啟門,撲鼻的酒氣。一個陌生男子架著蕭然,看到我,咧嘴一笑,說,果然是你。也只有你能讓他這麼失態。
我沒有時間去琢磨他話的意思。蕭然爛醉如泥,我們倆好不容易才把他扶到床上躺下。
“謝謝你,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我歉意的對陌生男子欠一欠身。
“沒關係。你不在的時候他喝的酩酊大醉,想不到你已經在這裡了,他卻喝的更加厲害了。”男子臉上掛著的是笑容,聲音沒有一點受笑容的影響。
“對不起。麻煩你了,這麼晚了還要跑一趟。真的很抱歉。”我鞠躬,準備要送他出去。
手被抓住了。
蕭然含混不清的喊,丫頭,你不要走,不要走,你答應過我以後都不走的。
陌生男子的眼睛在我們的身上轉來轉去,搖搖頭,自己出去了。我想了想,把卡魯喚到房門口守著。
“蕭然,我給你換條毛巾好不好。”
他不動,我只好任由他抓住我的手。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