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那股乾淨舒爽的男性氣味,縈繞在她的呼息之間,他沒有使用任何的古龍水,全身上下散發出一種純然的男人味。
這種感覺是琵雅從未有的陌生感覺,她下意識地想要從他的懷抱裡掙脫的同時,沒想到尚諾斯鋼鐵般堅實的雙臂卻將她緊箍住。
“你暍太多了,這種酒後勁很強,只能夠慢慢暍。”他在她的耳畔柔聲提醒。
天啊!他的聲音如此低醇富有磁性,要是他用法語在女伴們的耳畔輕喃低語,想必不少女性會當場雙腿酥軟,直接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琵雅雙頰酡紅,眸光迷醉,渾身虛軟無力,試圖推開他的胸膛,然而卻無法動搖他絲毫。
他俯下頭,熱氣呼在她頸際的敏感地帶,在她粉嫩的肌膚上發現一塊鮮紅色的印記。
“這是什麼?”不理會她的掙扎,尚諾斯執意撥開她頸際的秀髮,要一探究竟。
粗厚的指尖來回在她的印記上撫著,一陣電流竄入琵雅的體內。
“那是胎記……你在做什麼?”她發覺自己顫抖的聲音中,競夾雜著一絲喘息。
“你說這是胎記?”他的聲音倏然變得冰冷,“你騙人,這分明就是被燙傷的痕跡!是誰在你的身上烙下這個傷痕的?”
“你、你想要做什麼?快放開我——”
“你不說我就不放開你。”
“好,我說了之後,你要放開我。”她瞅視著他,一對清亮的黑眸凝睇著他,無辜可憐的像是小鹿斑比的雙眼。
尚諾斯的濃眉一挑,抿抿唇,不置可否。
“這是我八歲那一年,表哥的第一個女友在我身上留下的。”琵雅深吸口氣,似乎想竭力剋制這段往事帶來的傷痛。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他的聲音冷得像是從地獄傳來的。
早在尚諾斯發現這塊印記之初,他就一眼認出這是被燙傷的烙痕,並非她所說的是胎記,也正因如此,才會窮追不捨地追問這塊傷痕的由來。
“呃——”琵雅傾著頭,小心翼翼地思索著自己的說詞:“其實也沒什麼,表哥大我整整十歲,十八歲時他交了一個校花級的女友,常常帶回家來,那時我年紀小不懂事,也不會看人臉色,只要一看見他們來,就會吵著要他們陪我玩。”
“從此後那女的就把你視為眼中釘?”尚諾斯的眼神中寫滿不敢置信的晴緒,“天啊,你才八歲,能對她造成什麼威脅?”
琵雅的唇邊泛起一抹苦澀的笑意,“我很能理解她的心態,表哥的女人緣向來就很好。”
“說下去。”尚諾斯不給她任何岔開話題的機會。
“有次為了這件事,她和表哥大吵大鬧,我在房間外頭有聽到,這時傭人剛好端茶上來,我跟在傭人的身後進去,想跟他們道歉,結果表哥好象說了什麼激怒她的話,她用力將托盤一揮 —— 琵雅清亮的眸底湧上一片無奈。
尚諾斯的藍眸漾起一抹複雜的情緒,“她是故意的,對嗎?”
“我想她不是故意的,況且我該慶幸熱茶只潑上我的脖子,而不是在臉上。”琵雅的語氣淡淡的,眸底一片釋然。
她的腦海裡湧起當年的情景,這件事情爆發之後,表哥自然也和那個女孩斷絕往來。
“在我的國家裡,沒有任何一個孩子可以遭受這樣的待遇!”
藍眸中迸射出的冷酷寒光,教她全身不寒而傈。
尚諾斯說的沒錯,歐洲國家不僅社會福利是世界一流,對於孩童的教育和保護更是不遺餘力。
但,為什麼他會這麼關心她的過去?
“現在,你可以放開我了嗎?”她推拒著他的胸膛,一抬眼的當兒,發覺自己又落入他那深邃幽沉的雙瞳中。
可,尚諾斯一點都沒有想鬆開她的跡象,他的手指來回輕刷著她的傷疤,目光變得深不可測,在琵雅還來不及揣測他想做什麼之前,他的唇已輕柔地落在她頸間的烙痕上了。
他性感的雙唇在她細緻的頸後地帶輕柔地輕磨慢啃,不斷反覆吮吻著她的印記,溼熱的舌尖更不時輕輕地舔拭著她的烙痕,仿彿只要這樣,就可以降低她當年所承受的苦楚!!
“你、你在做什麼?”琵雅慌張不已,一陣又一陣的酥麻感開始在她體內流竄。
“我在膜拜你的印記。”
“求求你,快住手…不要再看它……”她微微喘息,以著哀求的口吻跟他說道。
她不喜歡這塊烙印,更不願別人審視它,就連夏天也都習慣穿著高領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