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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品”,難掩驚豔之色。“少主真是好眼光。”

撫著身繡紋深衣,餘秭歸輕輕頭。“子愚挑的衣服向來極好。”

見她不知自身美色,玉羅先是驚訝,復而笑起,然後將洗漱完畢的秭歸按在了鏡臺前。

見她拿出梳頭的匣子,餘秭歸不由頭皮發麻,向後退退,眼眸溜溜顧盼。

在這裡。

手指剛要碰到慣用的骨簪,就被人啪地拍下。

“玉羅姐”

“看來真如少主所說,姑娘向來苛待自己啊。” @

玉羅輕輕梳理著她的黑髮,唇邊似有嘆息。“真可惜姑娘生的如此美麗。”

秭歸不解地看向鏡裡,凝視半晌未覺特別。

“玉羅也很美麗。”她輕輕說道。

玉羅一聽笑出眼紋。

“像孃親一樣,玉羅一樣為我梳辮。”

“姑娘想娘了?”

“嗯。”

“姑娘的娘一定很美。”

“嗯,很美很美。”

看著眼中思念綿長,玉羅的心微地發軟,手上的動作也輕柔些。“如今姑娘長成這樣,姑娘的孃親一定歡喜。”

“真的麼?”

“自然是真的,就是做孃的啊,只要自己的孩子健康長大,便無遺憾。”

秭歸望向鏡裡。“玉羅姐也有孩子麼?”

“沒有。”玉羅笑道,“不過少主和表少爺都是玉羅看著長大的。”

“子愚和蕭匡啊。”

“少主慈悲心腸,表少爺心性單純,底下再沒比他們更好的少爺。”

慈悲心腸?心性單純?

該不該戳破玉羅的美夢,將子愚江湖興風作浪,蕭匡身脂粉出牆的事情說出來。

真是好糾結啊。

“別看上官家現在如此風光,想當年老爺去世的時候,可是牆倒眾人推。再加上那時長公主病故,京中再無靠山。少主力撐起家業,與表少爺相依為命,至今想來都很心酸。世情冷暖,人面高低,也因此,很少有什麼人什麼事能讓少主真正上心的。”

柳眉輕蹙,玉羅極認真地看著。

“玉羅這是第一次看少主如此用心待人,還請姑娘不要辜負份情。”

聞言餘秭歸鄭重頷首,卻發現頭上沉沉,像壓著幾斤鹹肉。

“玉羅姐,扎個馬尾就可以,不用麼麻煩。”

誰知只是小小地抗議一下,卻遭來更慘無人道的鎮壓。

“姑娘不要掙扎,凡是我家少主想要的,玉羅都會全力做到!”

想要的?他究竟想要什麼啊。

腹誹著,餘秭歸憤憤地看身側一眼。

只見上官意眼神貪婪,一瞬不瞬地凝著,好像她才是桌上的雞汁湯包一般。

“怎麼,這裡的早餐不合秭歸的胃口麼?”

語調之誘滑,聲音之輕緩,聽得她汗毛直豎,夾起湯包就啃。

“好吃麼?”

“好吃,好吃。”不敢看他,秭歸敷衍著。

“既然好吃,攥著那團土做什麼。”掰開她的右手,上官意將觀音土收到懷裡,“帶來全福樓,不是想看你食不知味的。”

黑眸徐徐下移,看了微縮成拳的右手一眼。“非要握住什麼的話,不如握住我的手吧。”

反手一扣,上官意硬是撐開她的五指,與自己十指交纏起來。

原來他的手也麼涼啊。

餘秭歸頷首想著,沉厚的號角聲自遠處傳來。

“御駕近。”上官意推開雅間的窗。

“御駕?”

全福樓位於鮮魚巷與正陽門大街的交匯處,推窗便是寬闊大道,視野極好。

“每年冬至,大魏皇帝都會自正陽門出皇城,去永定門裡的圜丘祭祭祖。你看日晌,御駕該從圜丘返回。”上官好心解釋道。

怪不得街頭巷尾都擠滿人,沿街酒樓的窗戶應開啟,虧她還以為京師人習慣早起,原來是想佔個好位子一睹聖顏啊。

只是,黃色的帷幔遮蔽日,銀甲長刀的禁軍佔據主道,除全福樓種四層高樓,般的百姓怕是連御駕的角都難以窺見。

順著她的目光,上官微微一笑:“秭歸是在想,既然什麼都看不到,那些人為何還要爭相前來,可是?”

秭歸頷首。

“‘聞龍鳴,行大運;見龍旗,祖宗幸。’京師百姓對此深信不疑。”看著樓下擠成一團,仍覺得值得的人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