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6部分

薄薄的臉皮鼓了又鼓,最終化為驚天動地的慟叫。

“真他孃的見鬼,老么來了!”

十月初八這天,下縣的人們看到兩大奇景。

一是本縣的邪氣捕快帶著很不經典的奇怪表情一路狂奔而去,速度之快世間罕有。

二是一俊美公子看著悠悠離岸的客船,面色之厲比那捕快平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有道是笑到最後才是真,公子你笑早了!

第五章 為樂當及時

秋高氣爽,長空如淺溪一般清湛,天盡處流溢幾縷恬淡閒雲。

咚。

青色小豆彈跳在竹簍裡。

咚、咚。

小豆相互撞擊著,一如剝豆人平靜外表下的詭異心思。

“咦,這麼快就收拾完一簍了。”布條紮緊過寬的袖口,小夥房裡餘秭歸探出頭,略顯驚訝地看向其中一人,“子愚,沒想到你做起家事來竟不輸我師兄。”

上官意朝身側微微一瞟,隨即眼波輕蕩看向她。“我會的很多,秭歸大可一試。”

“要試也不需要我家十二吧。”傅鹹不動聲色地拿起竹簍,“上官公子愛慕者甚多,一一試來還不知到猴年馬月了。”偏淡的眼眸晲了一眼上官意,旋即將豆子遞進窗裡。

“師兄與子愚是舊識?”感覺到兩人之間暗波湧動,餘秭歸輕問。

“舊識談不上,只是見過幾面罷了。”坐回院中,傅鹹看向對面的俊美青年,“金陵上官府錦衣玉食,私宅的粗茶淡飯怕不合公子胃口。”

這逐客令下得委婉,誰知某人非但不理,反而道:“傅兄不必自責,吃食方面在下向來不計較。”

心頭冷哼,傅鹹眼眸緊盯某人。“三年前那一別,上官公子喝得可盡興?”

“盡興得很。”

“哦?”

同是布衣長衫,乍看兩人都是文人氣質,細細觀來卻大有不同。若說傅鹹是“洗開春色無多潤,染盡花光不見痕”,那上官則是“春風春雨花經眼,江北江南水拍天”。

“若不是傅兄的那杯‘好酒’,我與秭歸又怎會相識。”見他一臉不信,上官意似笑非笑向她求證,“秭歸,破廟那夜下得是小雨吧。”

“開始是,後來下的有點大了。”沒注意到兩人的異樣,她埋頭切菜,隨口的這聲聽得傅鹹變了臉。

“敢問上官公子如何解的‘酒’?”

“哼,傅兄現在急不嫌晚麼。”上官意俊瞳一瞟,掠過異樣神采,“當日醉酒的何止在下?傅兄如何解的在下就如何解的。”

“你——”

放任他想歪,上官意依然道:“如此說來,還多謝傅兄呢,若不是傅兄好意促成,在下與秭歸又怎會相知、相識,進而相守呢。”

這廂兩人話音輕輕,就聽外院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老六,天龍山出了什麼事!”

錦衣公子踉蹌闖入,精美的嘴角微微扭曲,慌亂間竟忘了以扇遮面。待看清院裡的不速之客,扭曲程度更是成倍加劇。

“你、你、你!”執扇的手不雅顫著,“老六,他在這兒做什麼!”

“子愚是我的客人。”纖細的人影自伙房走出,一如幾年前的嫻雅淡定,“七師兄,好久不見。”

啪嗒,紙扇落地。

“天也不熱啊,七師兄你怎麼一頭汗。”

和天氣無關,他這是冷汗。

“老八呢?”額上暴起青筋,死老八竟無恥到這樣騙他回來!

傅鹹指了指後院。“老九在和他‘溝通感情’。”

很好,看來上當的不止他一個。

撿起扇子,他掩住眼中的狠厲,頭也不回地走向後院。

“貴派交流感情的方式還真特別啊。”意有所指地瞟過比西洋畫還要精彩的三張臉,上官意輕笑。

容冶啪地開啟扇子,藏起泛青的眼角。

不耐他執扇的手總是擋著自己,荀刀怒瞪。“媽的,又不是女人,你遮什麼遮!”

“還不都是你!”扇後容冶咬牙切齒道,“說好不準打臉,要留疤了怎麼辦?”

“身上沒疤的不是男人!”荀刀一擼袖子,露出滿是疤痕的左臂。

容冶難以忍受似的閉上眼。“真難相信我和這個醜八怪同門了這麼久。”

“你說什麼!”

“沒品位,再加上一身疤,呃——”滿臉菜色,容冶立馬離座。

“你吐什麼吐,浪費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