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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欽庋��

“我只是奉命行事,老弟,而且我沒有傷著你的人。”薩剛訕訕地說,為了安全起見,他很快走回了自己計程車兵中間。

當日,薩剛的軍隊全部從亞西頓城撤出,駐紮在亞西頓城郊,準備翌日同亞西頓一起攻打伯日丁。雖然莫奈和薩剛都不喜歡帳篷,雖然薩剛的兵力仍然強過亞西頓,但是他們誰也不認為住在亞西頓城內、隨時面臨被格龍德暗算的危險還可以蓋住被子。

“我的夫人沒受驚嚇吧?”這是格龍德見到哈洛林後問的第一句話。

“當然沒有,公爵,您應該相信您的武士會誓死保護公爵夫人。在這件事裡只有11個衛兵受了輕傷,公爵大人可以放心。”

“那就好……”格龍德長舒了一口氣,“現在跟我來吧,我想我不得不和你商討攻打伯日丁的方案了。”

格龍德站在城頭,遙望大霧瀰漫中的伯日丁城,已經過去三天了,他還剩下九天時間來完成攻取伯日丁的任務。如果失敗,索斯朗可能會給亞西頓最殘忍的懲罰,他也許會命令薩剛血洗亞西頓,全城老少一個也不放過。

格龍德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因為他是亞西頓領主,他要保護那些重要的、不能失去的人。

不管伯日丁有什麼在等著他,他都必須戰鬥。

並且,衝在隊伍最前。

對於伯日丁的守衛者來說,他們只要堅守九天就能獲得勝利。

但是現在只剩下兩個人站著。

倒下的是拿慕魯。

他的毒傷終於發作了。

繼帕爾曼之後,又有一位可靠的同伴要離開這支孤獨的隊伍。

死神是沉默寡言的,她從不和自己的獵物交談,她又是耐心的,她在黑暗中靜靜等待,等待每一個凡人落入死亡的懷抱。

也許人們會為了反抗死亡而抗爭,這反抗可能是持久的、慘烈的、令人熱血沸騰的,但是他們終將失敗,死亡會在他們失去生命的肉體上慶祝自己的勝利,拋灑蛆蟲如拋灑慶典上的鮮花。

但是人們依舊抗爭,因為唯其抗爭,才能體現生命的可貴。這樣,當他鮮血淋漓地倒在生命盡頭的時候,他可以自豪地宣佈他是一個戰士,而不是一個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膽小鬼。在人生的競技場上,他已經是勝利者,就連死神也要為真正的戰士而折服。

拿慕魯就是讓死神低頭的人。

他身上的每一處傷疤都記載著一個傳奇,他額上的每一條皺紋都向人們訴說著過去的光輝歲月,即使是在生命的太陽即將墜落,病痛將他折磨得無法站立的時候,他仍然開懷暢飲,放聲大笑。

拿慕魯還在喝酒。

伯日丁的廣闊墓場邊有一間守墓人小屋,現在已經空了,阿洛爾把拿慕魯安置在那裡,由一小隊黃金骷髏照顧他日常的起居。賓布經常溜回來和拿慕魯賭骰子,阿洛爾在巡邏的間隙也會抽空來看望他。

今天是星期五,愛與憎之神耶赫迪法拉的日子。

阿洛爾和賓布一同回來看望拿慕魯。

賓布走在前面,阿洛爾一如既往地邁著堅實的步伐,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他要隨時小心索斯朗,在這個最後的伯日丁城,聖武士不允許自己犯任何錯誤。

“今天你還沒死嗎?”賓布嚷嚷著,一腳踢開了小屋的門,門後站立的骷髏守衛對賓布沒有禮貌的行為沒有表示出絲毫的不滿,想來只是因為他們白森森的面骨上已經沒有眉可以皺了。

但是賓布在拿慕魯的床上還看見了一個陌生人。

衣著華麗,頭頂包著圍巾,打扮得像一個遠方的貴族,這個人唇上留著兩撇黑鬍鬚,大概有三四十歲的年紀,不過他眉宇間給人的感覺卻十分兇惡。賓布發現陌生人竟然盤腿坐在拿慕魯的肚子上。

“不管你是誰,馬上給我滾下來!!”賓布衝上一步,一記結實的擺拳重重地招呼在陌生人臉上。

對方卻不疼不癢,賓布更是感覺自己的拳頭除了空氣以外沒有打中任何東西。

“傻……蛋。”醉醺醺的拿慕魯和陌生人一起咧開嘴,嘲笑一頭霧水的賓布。

阿洛爾趕上來告訴他:“你誤會了,這個人是拿慕魯召喚來的古代靈魂,他沒有重量。”

“古——代——靈——魂?”賓布仔細把陌生人看了一遍,儘管不情願,他最後不得不承認對方看起來好像是一位國王。

“圖靈阿卡·派旺·阿比阿克斯?”

“就是我。”圖靈阿卡搖頭晃腦地答應,搖晃著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