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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們融為一體。”

瑪莎倒抽一口涼氣,渾身僵硬,但他仍在繼續說,嘴角上的一絲嚴峻突然鬆弛下來,目光裡充滿了調侃和嘲諷, “我曾想過,親愛的,如果你意識到這種事其實是相互的,你可能會看得開點。”

“看開點?”她低聲說,“相互的……你怎麼敢——”

“噢,別這樣,瑪莎,”他有點不耐煩地說,“我們倆都很明白,我一開始吻你,我們——你和我一樣也有種快感,而且肯定每次都有類似的感覺。”

瑪莎深深地吸了口氣才使自己不至於顫抖。“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我還沒說呢。”

他沒有吭聲,眯起眼睛,用一種頗具穿透力的目光看著她。她對此有點害怕,也很厭惡。他乾巴巴地說: “你看,你現在已經長大,我可以想象,而且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換句話說,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就和我的事情屬於我一樣。”

“桑德拉呢,換句話說?”她模仿著他的口氣。

“桑德拉的事我已經對你講過了,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制約。”

“所以你腳踩兩隻船,是吧,西蒙?或者你已經和桑德拉玩膩了,我只是一個新的獵物,你還想要比這更好聽的話嗎?”

大約兩分鐘的時間,他們之間是緊張的沉默。之後他輕聲但十分明確地說道: “你認為,如果我們彼此不需要對方,我們會談論這些事嗎,瑪莎?我想不會。”

瑪莎蒼白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但是她勇敢地說: “我想我正在告訴你為什麼我們不能繼續發展下去,西蒙。”

“而我認為你在告訴我你的自尊從來沒有恢復,瑪莎。”

這的確是事實,但是面對這麼一個小小的事實,她的臉又變白了。她閉上眼睛,所以當他說出下面這句話時,她幾乎毫無準備。 “好了,不提這個了,至少我們現在可以試著做一件事。”他幾乎有些懶散地說。

她的眼睫毛不解地眨動著, “什麼?”

“這個,”他彎下腰,取出磁帶,放人另一盤,一曲歡快的勃拉姆斯舞曲輕柔地瀰漫在車內,然後他說: “不管你怎麼看我,我都不想讓你產生思鄉之情,不想讓你覺得若有所失,所以也許我至少可以醫治這種病。因為我不得不佩服你和你的處世方法,儘管你……”她盯著他聽他說話,像是被催眠了似的。這時,他將她拉入懷中。

“也許我們可以將這當做兩個都負了輕傷的鬥士間的一個敬禮,”他說著,用手指觸控她的嘴唇。“這樣你滿意嗎,瑪莎?”

但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已低下頭,親吻了她,他的手指插入她的髮間。

這是一個黯淡、多雲的黎明。光線照在她臥室的窗簾上,漸漸地天花板也被照亮了。幾乎整個夜晚,她一直茫然而絕望地盯著天花板。說絕望是因為這同樣的魔力又出現了,她無法抗拒;她不能不對西蒙.麥克瑞做出回應,當他那有力而修長的手指撫摸到她的肌膚,他的嘴唇觸到她的嘴唇,先是輕柔,然後越來越令人陶醉……這一切正是她所期待的,她為之怦然心動。因此在他們最後分開時,她呼吸急促,就像一個長跑運動員,儘管時間不長,她也喘得夠嗆。

但是他沒有說一句話,儘管他眼睛裡的疑問再明白不過了。

然而,理性佔了上風,這時她的呼吸變得平穩了一些——理性和絕望是如此緊密地聯絡在一起——她的心率放慢了,她意識到她做了什麼:她差點把自己給了一個有一天可能會拋棄她的男人,正像他以前所做的那樣;差點把自己交給一個曾用最致命的武器對付過她的男人。換句話說,她把自己交給了一個敵人,而且是第二次……

所以,當這一切如洪水般向她襲來時,她的目光故意避開西蒙雙眼中的疑惑,轉向了別處。過了一會兒,他開始啟動引擎,默默地駕車駛完剩下的路程。當駛到明特夫人的房子外面時,她下了車,他也沒有試圖阻止她。他就這麼開走了。

“你不舒服嗎?”第二天上午後半時,明特夫人過來問道。

“我很好,夫人。”瑪莎說。

“你看上去可不好!你的眼圈都黑了,而且沒有精神,沒有熱情。”

“也許是因為我不清楚我到底是一個頑童、一個孤兒還是一個蕩婦!”瑪莎突然眼裡冒火地道,“我身高一米七七,我不是特威格,這些像袋子一樣寬鬆肥大的衣服並不適合我。一個頑皮姑娘和一個流浪兒是有區別的!”

明特夫人挺直身子,“你敢對我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