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雅姬若是坐實了謀害子嗣,那麼這側妃之位她根本就得不到了。“我當時也沒跟過去,只是趙姬和雅姬都在各自的院子裡被禁足了。就等著你醒過來確認情況之後,再做定奪。”秀姬的話語裡明顯帶著一絲猶疑,她也不敢確定王爺的心意。阿九搖了搖頭,立馬擺了擺手,否定了秀姬原先的提議。“王爺的心思不是我們能夠參透的,雅姬身後還有蕭王府。而且為了以後謀劃,我不能輕易和她決裂。”阿九皺緊了眉頭,毫不猶豫地說道。斐姬走了好一會兒,阿九還沉浸在剛才的思緒之中。她慢慢地躺了下來,把玉葉叫了過來低聲吩咐了幾句,就閉起眼睛假寐。“主子,您莫要傷了身子。”花聆跪在床邊,手上端著一碗藥,輕聲勸慰道。阿九躺在床上,輕閉著眼眸。“花聆,我昨晚又夢見那孩子了。他不哭也不鬧,穿著肚兜直衝著我笑”阿九已經說不下去了,眼淚從眼角滑落,整個人都蜷縮在一起。“主子,您莫哭壞了身子。”花聆慢慢地撲到床邊,輕聲勸慰自己卻也跟著嗚咽起來。花聆輕輕掐了掐阿九的手,阿九回握住她。王爺想要撩開簾子的手就這樣頓住了,阿九此刻的輕聲嗚咽,就像一把尖刀一般刺進他的心房。從知道阿九有了身子以後,他幾乎與那孩子朝夕相處。輕閉起眼眸,他的手掌似乎還覆在阿九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腦海裡又浮現出那銅盆裡的血塊,他的身子漸漸發冷。“花聆,其實每次我半夜醒來,總會安慰自己。這個孩子沒有生出來也好,即使生出來他也不能叫我一聲‘娘’。若是這個孩子出世了,以我的能力也保護不了他。每當我一想起這孩子出世後,也要經受的磨難,我就難以入眠。”阿九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淒厲,嗚咽聲漸漸變大。無助、彷徨,光聽她的哭訴,就已經察覺到阿九的難以抑制的悲傷。“主子。”花聆也是泣不成聲,抓著阿九的手哭得聲嘶力竭。“我真的很害怕,即使日後有了身子,我依然沒有保護孩子的力量。”阿九用力握住花聆的手腕,似乎想要將她的那份恐懼傳遞。“阿九。”王爺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那兩個字揉捻在唇齒間,隱隱夾雜著一絲顫抖。花聆連忙跪了下來,王爺揮了揮手讓她退下。阿九連忙抬手擦乾了眼角的淚水,睜開眼眸想要硬撐著身體起來,卻被他一把按住。王爺的眼眶也紅了,他坐在床邊拉著阿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