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科目就比別人家文雅。
蕭子淵站到桌前提起筆剛準備寫又停住,他剛才還在奇怪怎麼隨母非讓他按照她寫的來寫。
諾不輕信,故人不負我,諾不輕許,故我不負人。
這麼看來恐怕不止是想看他的字寫的怎麼樣這麼簡單。
☆、41
蕭子淵臉上波瀾不驚;沉思了幾秒鐘後便在面前鋪開的白紙上落筆,運筆潤筆,全神貫注。
隨母看在眼裡,心裡不由稱讚,字型挺拔峻峭;關鍵是氣韻出色,小小的年紀便能把氣韻駕馭得如此自然;果然不簡單。
隨母突然開口問,“蕭正邦是你什麼人?”
蕭子淵落下最後一筆,看著筆墨幹了發出誘人的亮黑後才抬頭謙恭的回答;“是我祖父。”
隨母臉上的擔憂越來越明顯;“你父親是”
“我父親是蕭晉。”
隨母聽到這個答案,本已經做好了準備可心裡一驚,不禁低喃出聲,“怪不得呢”
怪不得那個丫頭會躲躲閃閃的。
蕭家她還是聽說過的,據說蕭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南下北上,在很多地方都待過,給孩子起名的時候最後一個字都用的各地的簡稱,以示紀念。
上次隨憶回來的時候,她就對蕭子淵這個名字上了心,那個時候她並沒往那方面想,可是這次見到蕭子淵,他的相貌氣度修養,還有隨憶的躲閃,都無法讓她把他當成普通人,不過想要確認下,沒想到竟然真的是。
隨母卻沒在繼續剛才的話題,狀似無意的問,“你覺得隨憶我這個女兒怎麼樣?”
蕭子淵思索片刻開門見山的回答,“我很喜歡她。”
蕭母笑了一下,抬頭看向蕭子淵,這一笑極盡溫婉卻帶著家長的威嚴,放緩了聲音卻加重了語氣,“喜歡她的人很多。”
蕭子淵立刻感覺到了無聲的壓力,知道隨母想要的答案,正色道,“我對她不止是喜歡,希望您能允許我和她在一起。”
隨母笑了一下,“蕭家的門檻太高,我們家的野丫頭怕是高攀不上,人家說一入侯門深似海,蕭家只怕不止深似海。”
蕭子淵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了,低頭去看剛剛寫過的字,微風吹進屋內,吹起了宣紙的一角。隨母也不催,安靜的等著。
過了許久,蕭子淵的聲音才重新響起,鄭重且堅定,“如若有幸,我必護她周全。”
隨母沒說什麼,只是點點桌面上的紙,有些好笑,“你剛剛才寫過的,這就忘了。”
蕭子淵看著隨母,目光篤定,面沉如水,許下一輩子的諾言,“君子一諾,一諾傾城。”
隨母笑了起來,剛才的強勢和犀利都隨著笑容煙消雲散,似乎還是昨天那個平易近人的長輩,又開始不按常理出牌,“時間不早了,該吃早飯了,那個丫頭怎麼還沒起來,你去叫她。”
蕭子淵沒多問,點了下頭便轉身往樓上走,隨母在身後交代,“她賴床得很,叫不起來就直接掀被子!”
蕭子淵聽了不由得笑出來。
隨母看著蕭子淵的背影輕扯嘴角,很久沒見過這麼聰明的年輕人了,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
隨憶睡得正香似乎聽到耳邊有人叫她起床,她翻了個身,嘴裡嘰裡咕嚕的說著什麼,“媽媽,我再睡會兒啊”
蕭子淵看著她迷糊的樣子心情大好,下一秒卻真的掀了被子。
隨憶一驚,氣急敗壞的坐起來嚷嚷,“媽媽”
看到眼前的人之後,臉上的表情僵住,剩下的半句話硬生生嚥了回去,“蕭師兄怎麼是你”
這完全是隨母的強硬做派,她沒想到會是蕭子淵。
蕭子淵抬頭替她捋了捋有些凌亂的頭髮,彎起嘴角沒回答。
隨憶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她剛睡醒,不知道有多狼狽,肯定是一腦袋張牙舞爪的亂髮,怎麼能被他看到呢?
隨憶還算鎮定的驅逐蕭子淵,“蕭師兄,我馬上起床,你先下樓吧。”
蕭子淵看出了她的窘迫,倒也沒為難她,“好。”
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其實她不用這樣,剛睡醒的她,迷糊可愛,沒有那麼多顧慮和負擔,只有原貌的鮮美,這樣的她讓他更心動。
隨憶匆匆忙忙的洗漱,然後小跑著下了樓,隨母正在修剪花枝,看到她便開始調侃,“嗯,不錯,真是外來的和尚會念經,換做是我,叫一上午估計都沒戲。”
隨憶看著旁邊看似正一心一意看花草實則嘴角彎得不要太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