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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筠不是不傷感的——誰敢說鍾離燁在這之前、之後沒有保護自己、防止任何訊息外傳的能力?他有,可是他除了這一次,在之前從來沒這樣防備過。

他的心思,真不是任何人能猜得透的。

他的用意,你不到最後一步,同樣是猜不出的。

翌日晚間,鍾離燁離宮,微服出巡,留給太后的,只有一封書信,大意是朝政繼續交由虞紹衡、葉舒玄、秦安槐、羅元華,而他,要去體察民情。

太后為之震怒,恨得牙根癢癢,並且,現出前所未有的恐慌。

這樣的恐慌,虞紹筠理解。太后也許並不相信鍾離燁是自願微服出巡——拖著未痊癒的身體離宮,這件事也只有瘋子才做得出。太后只是從未了解到一個事實——她的兒子有些時候,在有些人眼中,就是個瘋子。

在太后忙於找人鑑別鍾離燁留下的書信筆跡是真是偽的時候,蕭旬接到了鍾離燁的密旨。

密旨是蔚公公帶給他的,蔚公公將密旨交到他手裡之後道:“皇上另有口諭:毅勇侯若是不喜妾室,儘可隨心意另行安置。”

蕭旬倒是沒想到這件喜事,聞言一頷首,“臣領旨謝恩。”

蔚公公笑著道辭離去。

蕭旬展開密旨看了看,皇上竟是要他詳查秦安槐、羅元華失職之處,一年之內要有個交代。

“既是覺得這兩人不妥,你倒是將這兩人法辦之後再出巡”

將密旨收起,他負手遊走到了內宅,到了正房院外,站了半晌,又轉身離開。

已有許久,他心緒低落,不知見到喬安該說些什麼。而喬安亦是不知該對他說什麼的樣子。

能說什麼呢?

沒了讓他與她頭疼的三個兄弟,反倒讓兩個人失去了商談或是爭論的話題。

三個兄弟,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都被他攆出去了,蕭莫甚至還被挑斷了手筋腳筋

有些事,有些回憶,他其實承受不了,只是沒有人知道。

緩步走回前院的時候,吉祥氣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稟道:“侯爺,不好了,不好了”

蕭旬擰眉,忍耐地看著吉祥。

吉祥急匆匆又道:“夫人要回孃家去了,侯爺您快去攔下吧。”

蕭旬濃眉擰得更深,“所為何來?”

吉祥抿了抿嘴,因著本就是直爽的性子,便如實道:“侯爺,您已許久不曾回房歇息了,也有一個多月不曾看過少爺了說起來,您這次冷落夫人、少爺可有太多時日了。”

蕭旬一聽,氣得險些發火,耐著性子道:“這話從何而來?我失了三個手足,難不成我還應該日日敲鑼打鼓慶祝不成?這種時候我還能有什麼心思!?她當真把我當成百毒不侵的人了不成?”

吉祥聽得心驚膽戰,慌忙跪倒在地,“奴婢、奴婢也知侯爺不易,可是、可是可是夫人想的怕是有所不同夫人覺得孩子重於手足,也、也是情理之中的吧?”

“在這種時候跟我置氣?”蕭旬冷笑,隨即揚聲喚人,“把正房看住,夫人與瑜哥兒若是走出內宅半步,你們——殺無赦!”

吉祥聽了,額頭冒出冷汗,可是要她為喬安辯解,卻又說不出什麼。

喬安這一次,分明就是受夠了蕭旬的酗酒、夜不歸宿、對孩子不聞不問——前兩點分明就是夫妻兩個和好之前的情形。而孩子蕭旬之前對忻姐兒的寵愛,在蕭府誰不知道?如今瑜哥兒被冷落被漠視,作為母親的喬安,又如何能淡漠視之?

吉祥想了又想,還是不知該怎麼樣用委婉的方式把所思所想道出。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更新不穩定,原因是失眠一直沒得到緩解,加上北京霧霾已連續好幾天,對我這個鼻炎患者真的是災難,情緒一直處於平和、暴躁的交替階段。

對於鍾離燁,我是有些掙扎,但是設定早就有了,不會改。在這個人物上,不存在洗白與否,行文目的是敘述這個人物的想法、心跡,菇涼們怎麼看都可以,我有我想好的結局。

結文時間已不遠,開新文時間亦不遠,跟文至今的朋友,謝謝你們,希望到那時你們還會繼續陪伴。

(╯3╰)

☆、135

135

正是在這時候;喬安步履悠然而來,語聲卻是冷硬如冰:“蕭旬,去正房說話!”語畢轉身返回。

蕭旬扯扯嘴角;瞪了那道背影片刻,還是隨之去了正房,落座之後;他耐著性子問道:“又耍什麼小性子?為何要回孃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