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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育,村裡不少人十四歲就成親了。想到此,她再聯想想自己,不由得一陣惡寒。打住打住,她不能總是預支明天的煩惱。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她回到家裡時,堂屋裡已經點了油燈,白氏和杏月正在端飯。林老實像個大爺似的坐桌前翹著二郎腿搖著蒲扇等飯。

飯一端上來,他自顧自地先吃起來。

晚飯是黃瓜拌涼麵,這在農家都屬於好飯,一般情況下,他們都在會在面裡摻些雜麵。今日是白氏想著林富貴可能要留下來吃飯,才小小奢侈了一回,用的全是白麵。

杏月和白氏忙完後,一起坐上桌,大家開始吃飯。滿屋子就聽見林老實吸溜麵條的聲音。現在,林桐月早已習慣了。

林老實三下五除二地把飯扒進肚裡,就開始細細盤問今日進城的事。問完杏月,他又問桐月。

“你說那個白家少爺認錯了親?說你長得像他表妹?”

林桐月敷衍應付道:“嗯嗯,不是早跟你說過了嗎?”

林老實咂咂嘴,臉上滿是遺憾:“認錯了啊,你說要是真的該多好了。咱家要有這麼一門貴親,以後看誰還敢看不起我?逢年過節的,時不時地上門去瞧瞧,人家拔根寒毛也比咱的大腿粗。”

林桐月聽得心生厭煩,低了頭只顧吃飯。

林老實越說越起勁,一邊剔牙一邊對白氏漫不經心地說道:“哎,端月她娘,我記得你是有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妹子是吧,她被牙婆買了去。你說她長得那樣好,會不會被貴人老爺看上收了房,再生下個小少爺,那可不得母憑子貴,嘖嘖。”

白氏低著頭,聲如蚊蚋:“……我不知道她怎樣了。”

桐月明顯看出來,她娘根本不想提這一段往事。

她制止林老實:“爹,你就別提這事了。”

林老實仍在絮絮叨叨,林桐月看著發呆的白氏,出聲提醒道:“娘,咱們今晚還泡麥仁嗎?明天逢集,我想去鎮上。”

白氏如夢初醒似的,刷地一下站起來,收拾了碗筷就到灶房去了。杏月也跟著去了。

等到桐月趕到灶房時,就見白氏紅著紅圈,用低低的聲音對兩個說道:“你們那個姨媽,有人說、說她不從主家老爺,被活活打死了……”

杏月聽著也不由得紅了眼圈,桐月雖然沒有跟著掉淚,但心裡也是悵悵的。

林桐月默然無聲地走了出去,站在院中望著天邊的一彎新月發呆。在這裡,為奴的身不由己,身家性命繫於主家,性命尚且不保,談何人格尊嚴?為奴不自由,做為良民呢?一生為最基本的生存奔波勞頓。所以穿越的,最好是穿成白佑林那種衣食無憂的特權階級。各種念頭、想法紛至沓來,好一會,林桐月的心情才逐漸平靜下來。她忽然又想起了江星月,這麼久了,事情應該辦妥了吧。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

☆、第四十一章 從天而降的表兄

日子靜靜地流逝,林桐月每隔一天就到鎮上去賣小吃。背集時就在家做家務乾點農活。

收完麥子後,新的莊稼也種上了。這時期的農活雖然比收麥子時輕省不少,但對於林桐月來說,也是一波考驗。六七份的太陽比五月更毒辣。身上的衣服又厚又長,長時間的暴曬在陽光底下,林桐月覺得自己全身的水份都要被抽離了,她甚至能聽到背上成片的痱子炸響的聲音。

當然也有遮陽的物件,可是戴上斗笠只能遮住臉,身子仍然暴露在烈日之下,林桐月只能拿了一把雨傘來遮陽,因為不習慣長時間地蹲在地上,她又拿了一隻板凳坐著拔草、間苗。可是她沒想到就是這麼簡單的舉動,卻受了村民們的風言風語。哪有大晴天的打傘的,真是奇怪。林桐月不怎麼理會,她不在意,不代表別人也不在意。沒兩天林老實就忍不住發話了:“桐月,你、以後別打傘了,怪模怪樣的,瞧著像什麼話。”

林桐月漫不經心地說道:“我打我的傘,礙別人什麼事啊,一個個都吃飽撐的。”說著說著,她不禁有些憤然,她不就打個傘吧,這點事也來管,跟他們什麼關係啊。

林老實忍著怒氣,繼續說道:“讓你別打就別打,哪那麼多話。你年紀越來越大了,以後得注意自個的言行,萬不能讓人議論了去。”

白氏這次並沒有幫桐月說話,她也附和著林老實的話道:“是啊,桐,你爹說的對,咱鄉下人千萬不能出挑,人家咋活咱咋活。”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地絮叨著勸著,林桐月聽得心煩氣燥,她把傘擲在地上,“我不打了行了吧。”

林老實見她這番舉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