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三人都到齊了,她這才對薛紹說道:“駙馬呀!知道哀家為何叫你來吧?”
“母后不必多說,薛紹自是清楚。”薛紹抱起拳頭,回了武則天這麼一句。
說完,他直接是一轉身,給李遙拜了下去,邊拜嘴裡還邊對李遙說道:“叔父,侄兒這廂有禮了。”
“叔父,太平也向你行禮。”一旁的太平公主,也是跟著薛紹行禮。
兩人這還真就是挺醒目,不用武則天過多提醒,他們都知道該怎麼做,這讓李遙佇在那兒,顯得有些傻愣,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感情兩人這就是特意來認他這個叔父的,你讓李遙情何以堪啊?
昨夜他才剛成婚,今早大唐的太平公主和駙馬爺就親自來認他做叔父了,李遙還真就有些飄飄然。
武則天則是座在那兒滿意的點點頭,對李遙說道:“哀家最後再提醒你一遍,從今以後,你就不是長安城的混混兒馮小寶了,而是大唐駙馬的叔父薛懷義,你最好牢記住你的這個名字與身分,否則的話,別怪哀家沒有提醒過你。”
“是,太后,懷義明白。”李遙趕緊的應聲。
話落,他又是忙不迭的伸手,將薛紹和太平公主給扶了起來,眼瞅著這兩人和自己的年紀相差不大,卻是要叫自己一聲叔父,李遙真就十分想笑,不過這即是武則天的吩咐,李遙也只能接受,不敢多言。
這叔父認了以後,這事兒也就算是成了。
武則天樂的呵呵笑了起來,對上官婉兒吩咐道:“婉兒,你去備午膳,一會兒他們三人要陪哀家用午膳,午膳完了他們再回去。”
“婉兒遵命。”上官婉兒靜靜應聲,又轉身走了出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內閣外以後,武則天才將目光投向長案前座著的三人,對三人說道:“以後你們和哀家就是一家人了,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希望你們三人日後都能站在哀家這邊,替哀家考慮。”
“母后,這是當然了,從小到大,你那麼寵著兒臣,兒臣哪裡敢不替母后考慮呢?”太平公主率先搶過話頭,乖巧的回答武則天。
武則天樂的喜笑顏開,開心的不得了,母女二人就這樣湊在那裡聊了起來,愣是把李遙和薛紹二人給丟到一邊去了。
兩人座在那兒也說不上幾句話,顯得面面相覷。
可就是這個時候,李遙卻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兒,那就是薛紹的哥哥薛顗,三年後,他可是會和琅琊王李衝一起造反,最後失敗,讓武則天把李衝連同薛家一起給滅了的,李遙現在就想問問這事兒,算是沒話找話的調侃一下吧!
想到這兒,李遙立馬樂的扯起臉,轉頭看向薛紹,對薛紹說道:“駙馬啊!我有件事兒想問問你。”
“啊?叔父且說。”薛紹被李遙這突如其來的話,給弄的怔了一下,這才客氣的應道。
武則天和太平公主,聽到李遙有事兒要問薛紹,兩人也是停了下來,皆是將目光投向了他們。
李遙低頭悶了幾秒,他才問道:“我對你哥哥薛顗,到是有些興趣,不知道薛顗他現在何處,在幹什麼啊?”
“噢!他現在在封河做縣候呢!一年回不了幾趟長安,叔父你不知道,到也屬情理之中。”薛紹隨意的回了李遙這麼一句。
李遙當場就納悶兒了,不是歷史上說,薛紹的哥哥薛顗,和李衝一起起兵造反討伐武則天的時候,乃是濟州的剌史嗎?怎的他現在卻是跑到封河去做縣候去了?
李遙雖然是才來大唐不久,可他自然也是知道,封河離著濟著還有著很長一段距離呢!到時離得荊州特別近,可狄仁傑才是荊州的剌史,與薛顗也沒有多大的關係啊!難不成是歷史記載錯了?
李遙想著這事兒,他就悶在那兒不說話了。
武則天見李遙突然對薛顗這麼有興趣,她便是輕笑道:“懷義啊!你對薛顗這麼感興趣,那哀家到是想知道,你對薛顗這個封河縣候有何看法呢?”
“太后,這……”
“不妨,你旦說無妨,都是一家人,不必在乎這麼多。”李遙話還來不及說完,武則天便是微笑著開口將之打斷。
她此時的表情,可謂是笑裡藏刀,就連一旁座著的薛紹,心裡都有些滲得慌,一向知道武則天手段毒辣的他,就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被她記到剷除的黑名單裡,那這事兒可就鬧大了,而現在兩人竟然是從他哥哥薛顗下手。
薛紹就在心裡思考,難不成兩人是早有預謀,想旁敲側擊,試探一下他薛家對太后的忠心嗎?
李遙到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