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她的面容越來越朦朧,而周圍的喧囂則越來越遠去,這個畫面……這個畫面曾是他無數個午夜夢迴時心痛又渴望的嚮往啊!卻在今日他成婚的這一天成真了。
他捂著自己揪疼又蠢動的胸口,他以為他忘記了,卻原來,這心動從未離開過,它只是因為求不得痛苦被心沙深深掩埋了而已。
而站在一旁看程天的眼眶漸漸溼潤了的鳩寧則突然有一種這個男人將會被別人從自己身邊搶走一般的害怕,她此時已然顧不得後悔,只能伸手抓住他的手,希望可以挽留他,可以提醒他,他的新娘還站在他的身邊。
只可惜她的動作並沒有挽回程天沉浸在想往視線中的注意力,一滴淚終於從他的眼眶中跌落,就在周圍眾人都奇怪於新郎為何如此激動的時候,他做出了一件讓所有與會賓客都震驚不已的事。
只見他抬起腳步,絲毫不顧新年的阻攔,朝著一個方向大步的奔去,然後……然後他竟然抱住了,而且是緊緊的抱住那個正走向他們的今日宴會最耀眼的女人,那個不是他新娘的女人。
怎麼回事?!新郎的舉動讓周圍賓客面面相覷,而鳩寧則終於信念崩塌的跌坐在了地上。程天的這一抱讓她知道,她的愛情,她的婚禮,她的婚姻,一切都完了,今天過後,她只會成為人們眼中的笑柄。曾經無數自以為是的幸福與恩愛,都在這一刻被殘酷的現實盡數打碎。
而此時終於將幻想中的人兒實感的擁入懷中的程天,則是貼著仙豆耳背不斷的念著,“小結巴,小結巴,你終於肯見我了,你終於肯見我!我真的好想你!”唸到後半段,他的聲音中已然瀰漫著濃濃的哭腔。
“你幹什麼?放開我!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小結巴!”仙豆被他突然的一抱弄得一愣之後手肘並用的推拒著他的胸膛。
程天卻固執的抱著她不放,“不,我不會再放開你,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
此時,陳誠也在過了最初的猝不及防後,趕到了二人的身邊,他一把將程天從仙豆身上扒開,伸手將仙豆護在懷裡,看著程天說道,“天哥,你冷靜一點,她不是豆豆!”
程天一見抗拒著自己的仙豆此時卻縮在陳誠的懷裡,情緒不由激動了起來,上前揪住了他西裝的衣領,搖晃著說道,“不!你騙我!是你把她藏起來了,是不是!是不是!”
陳誠因為護著仙豆,所以防禦力直線下降,只能徒勞的喊道,“不是的,天哥,你聽我跟你解釋。”
“你這個混蛋!”程天此時哪裡還聽得進去解釋,直接一拳乎在了陳誠的臉上。
這一記重拳被處於只能被動挨打地位的陳誠捱了個正著,讓他結結實實的痛了一回,他穩住後退的身體,將仙豆推到了已經上前來控制事態的管淘懷裡,這才抬手摸了一下感覺有熱物流出的鼻端。
血?!陳誠看著手指上的鮮紅,心中的火氣不由也竄了上來,他抓住迎面撲過來的程天的衣領,與他糾纏在了一起。“你tm給我冷靜一點!”
“去tm的冷靜!你這個混蛋!”程天說完揮拳又要出擊,這一次卻被早有防備的陳誠給閃了過去。
陳誠等著無理取鬧的不斷向他發動攻擊的程天,終於忍無可忍,趁著他攻擊再度落空的空擋,一拳將他揍倒在了地上,“你tm還能不能聽人說點人話啦!”
程天抬手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盯獵物一般的瞪著站立在他面前的陳誠,歪臉朝旁邊啐了一口,將口中的血沫吐掉,一言不發的站起,尋找攻擊的圍著陳誠轉了一圈,然後認準一個空隙,在他充滿戒備的神色中衝了上去。
兩人就此糾打了起來,你來我往誰都不服誰。最後還是凌威和鳩盛趕來,強行將兩人給拉了開來。
“天哥,你冷靜一點。”凌威勸,由於他們是從休息室被人叫來的,所以對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不是很清楚,於是一向沉穩的凌威主持起了大局,將一眾相關人等請到了休息室,將不相干的人全部關在了門外。
“誠子,這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還和天哥打起來了?”凌威雖然話是這麼問,但視線卻投向了被管淘護在身邊的仙豆。
“你問他!”陳誠整理著自己的傷口,暴躁的朝著程天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說道。
“問我?!我還要問你呢!”程天被他這麼一挑釁,火氣又上來了,“你就這麼做我兄弟的?!竟然覬覦我的女人!!!”
“呵!你的女人!”陳誠嘲諷低笑,“你不會是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吧!”
他的話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向了鳩寧,程天眼中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