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多人面廣不少勢力都依附於他柳家雖然盤踞京兆多年可與之相比還是要弱了些怕是得不到好吧?”這時有個旅客言道。
“那倒未必。”疤臉大漢聞言撇嘴:“沒聽說馭風公子已經到了商州麼?京兆的地頭蛇柳家和名滿江南的餘家哪個好惹?”
“江南離關中豈只千里馭風公子這麼快趕到此地顯是早就算到這麼一天。這件事情恐怕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聽說他家中還有妻子待產吶怎會輕易跑到這裡摻合?”這次說話的換做了疤臉大漢的同伴。
白仙衣對江湖上的局勢可一點興趣都沒有見對方說了半天也沒有提到自己師父便忍不住問道:“你們之前不是還提到蘭若冰麼?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不等疤臉開口旁邊已有人接過話來:“我表弟就住在零口鎮據說華山派包圍客棧那晚冷幕白身邊的一個護衛突然反叛刺了他兩劍。若不是蘭若冰趕到後拼死突圍冷幕白早就命喪當場了。”
“是啊!那婆娘武功著實厲害聽說之前她已被天闕宮的玉夫人打成重傷竟還能護著冷幕白跳入渭河逃生華山派沿河道搜尋了好幾天就是查不到半點蹤跡也不知是生是死。”說到這裡他已經滿面地感慨。
“估計還活著否則哪有找不到的道理?我看其中的關鍵就在他們身上兩邊的人直到現在還沒開戰恐怕就等著他們現身吶。”
“蘭若冰在零口鎮出現的時候已是身受重傷她帶著冷幕白跳河逃竄不久玉夫人便殺氣騰騰的趕到顯然是之前大戰了一場。當年玉夫人行走江湖的時候下手毒辣毫不留情。蘭若冰可謂玉夫人的翻版甚至尤有過之新老兩代煞星大打出手這下可熱鬧了。”
“青葉公子的新夫人不就是天闕宮弟子麼?玉夫人要殺蘭若冰恐怕與她的徒弟大有關係。江湖傳言青葉公子衷情於她現在看來半點不假。”
“說到蘭若冰沒想到她竟與踏歌公子方拓是一個人。之前怎就沒人覺?若不是華山派放出這個訊息不知還有多少人被矇在鼓裡。”
“蘭若冰夫家姓顧吧?據說同樞密使大人還有一層關係就任她這麼在外面胡鬧?同那麼多人關係曖昧也就算了如今更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抱著一個男人跳河這這也實在是不象話早該遊街浸豬籠了。”
“管得了嗎?沒看她這些年殺了多少人?”
白仙衣先前聽他們說師父受了重傷眼下正生死不知立時急了險些哭了出來。正惶恐間又聽他們詆譭自己的師父且越說越不象話怒急交加當即吼出聲來:“夠了!”
就在這時突聽“轟隆”一聲巨響大雨瓢潑澆下。一道道的閃電照亮了客棧大堂白仙衣被雷聲驚得心頭一跳不經意的抬頭卻正好看到顧文宇那青白色的陰沉著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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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越燒越旺漸漸蔓延開來不一會兒似乎整個天地都被濃煙覆蓋住了。赤紅色的火光沖天與月光融和呈現出一種琥珀色在這迷幻般的世界中周圍的一些都是模糊的只有那凶神惡煞的面孔和武器泛起的寒光漸漸的清晰起來……
冷幕白慢慢睜開眼睛只覺渾身像散了架似的半點力氣也提不起來。不知許久才勉強支起上半身。神志也再不像之前那麼恍惚了。
環目一掃現自己正平躺在地上身下鋪著褥子。周圍堆放著各種雜物不遠處的地板上有個木頭箱子上面滿是蠟油半截蠟燭上火光不停的閃動。耳旁只有風雨聲整個空間都在有規律的上下浮動著原來這是一艘船的貨艙。
不禁皺眉這是哪條船?自己不是在零口鎮被圍攻了麼?竟然沒死又怎麼會在船上?
正思索間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扭頭看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阿拓?她怎麼也在?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後凝神望去不是錯覺艙門口佇立的正是讓他魂牽夢繞的人。
艙門口的人快步來坐到他的褥子上:“你醒了?”聲音中帶著掩飾不住的驚喜。
“你……你……”冷幕白覺得喉嚨癢一陣猛咳卻牽動了傷勢胸口痛得厲害。
方拓將懷中抱著的瓷罐放到膝前扯過棉被墊到他的腦後並拍撫他的胸口為他順氣:“可不就是我麼?”見他用一副做夢的樣子盯著自己忍不住蹺起了嘴角:“你做夢也想不到吧?”此時的她雖是滿面憔悴笑容一開卻別有一番風情冷幕白不免一陣恍惚。
定了定心神他終於說出第一句完整話:“是你救了我?”雖然方拓就在眼前可他仍覺得身處夢中。
“你還是先吃點東西吧。”方拓揭開身前瓷罐的蓋子升騰起一陣香氣裡面是熬好的米粥:“苗大叔說你今天就會清醒真是一點不錯。”取出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