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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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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難小心翼翼地取出插在方拓頭頂的銀針雙眼閃過一抹欣慰的光彩長長地舒了口氣接著對站在床頭的少男少女道:“佛主保佑她的傷並不重。後腦的血塊已被我用針消去了。若我沒料錯今明兩天她便會清醒過來。若無意外只要日後靠藥物細細調理便會好轉。”當昏迷不醒的方拓被送來的時候她驚駭得險些昏了過去好在經過細查現女兒的傷勢並不如少男少女口中描述的那般嚴重。

顧文宇和白仙衣本還滿心憂慮此時見她也這般說總算是徹底放心了。

無難將銀針放回針盒後對眼中佈滿血絲的兩人柔和地道:“你們趕了這麼久的路都辛苦了。既然冰兒無礙你們便去休息吧!”

“我要留在這裡。”兩人異口同聲極有默契地說道。話出口又同時一愣呲牙咧嘴地瞪視對方而後不約而同地扭頭白仙衣冷哼:“下流鬼。”顧文宇斜著嘴角:“小丫頭片子。”而這一句出口的時間卻也是不分前後的。

目光在兩人臉上巡視一番後無難回頭看向床上的方拓眉頭微皺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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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多日的陰雨天氣總算過去了藍湛湛的天空象大海一樣空闊寧靜不帶絲毫雲彩空氣中依然殘留著幾分水汽呼吸起來卻不像前幾日那般溼悶了反而讓人感覺非常的清新爽快。陽光之下週圍的竹林遠山洗過一般青翠欲流輪廓也清晰起來。襄陽城外的竹林深處天元庵仍如往日般寧靜祥和夏風拂過竹林沙沙作響與佛堂中隱約傳來的梵音融為一體悠揚純淨縹緲寬廣。

白仙衣抱著被褥走出了屋子。連綿的陰雨早使被褥潮了不曬一下怎可再用?今天師父可就要醒過來了。

她哼著小調將被褥一件一件地搭在院子中的竹竿上。

“曬被褥吶?”一張笑臉迎了過來。

“你不是去打探訊息了?”白仙衣停下動作抬頭看了看天愕然問道:“這麼快就回來了?”

“難道還要我在城裡呆上一整天不成?”顧文宇坐到石椅上極不雅觀地打了一個哈欠:“該知道的訊息差不多都知道了華山派掌門死了。你的冷大叔沒有事現在和餘大哥在一起。”

“真的?那可太好了。”白仙衣一樂接著卻皺起她秀氣的眉毛。滿心疑惑地說道:“他們既然脫險了怎的還不過來?華山掌門的那些罪證被冷大叔留給咱們了難道他不要了?”

“未必是不要。”顧文宇索性蜷起一條腿來慢悠悠地說:“既然人家都死了那證據的事情也就不急了。至於他們為什麼不過來……”他抬眼望向對面的屋子念道:“只怕裡面還有些麻煩阿……”到了後面話音卻微不可聞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到臉上的神情也越地古怪。

“你說什麼?”白仙衣將最後一床褥子晾在竿上轉身看他。

“這幾天你要小心一些我若不在誰來找你師父都要有師太在場。”顧文宇斂去眸底的微光直直地站了起來對她叮囑道。

白仙衣目光中滿是迷茫:“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餘大哥對你師父可能有些不滿。因為……”顧文宇卻嘎然而止不再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了。他煩躁地擺手:“你若不想看我倒黴而你師父麻煩纏身就按照我說的話去做有些事情不是你這個小丫頭應該知道的。”轉頭見對方不滿地瞪視自己呵呵一笑:“你只要關心自己師父的身體就好其他的不必去管。”

白仙衣不安地看著他稍頃後轉身回房取了一大堆畫卷經書來始終一言不神色間帶著惶恐疑惑卻聰明地不再多問。

顧文宇見狀嘆了口氣片刻後換上了一副笑容幾乎用討好般地語氣道:“我來幫忙。喂?你曬這些東西有什麼用?”說著便與白仙衣一起將書畫攤在石桌石椅上。

“沒見識這些都潮了不曬會生蟲的。”白仙衣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咦?”突然顧文宇吃驚地呼了一聲。

“怎麼?”白仙衣好奇地望去只見對方手中展開一張畫卷這不是一張畫確切地說咋一看去畫卷上滿是縱橫交錯的線條好像雜亂無章卻又似乎暗合著某種規律。“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不重要我只是奇怪這圖案怎麼會出現在師兄的畫上。”顧文宇緊鎖著眉頭想了想從懷裡掏出一枚玉質的印章來。陽光照耀下白仙衣看得分明那印章上面刻的正是畫卷中的圖案:“我師父畫的是這枚印章阿!”她說道。

顧文宇點點頭視線在印章和畫卷中巡視著眉間的疑惑卻並未消散反而更加的濃重了。“奇怪難道師兄過去見過這個印章?不能啊!”他喃喃自語道:“這東西可是師伯兩個月前才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