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嚐嚐,這魚可是我們江裡現撈上來做的,特別新鮮。”
申依的注意力果然轉移到烤魚上,神態認真地嚐了幾口,表情有些勉強:“真真,我吃不慣哎,口味太重了。”
“好辣好辣。”她吐著舌頭扇風,連忙拿起啤酒往嘴裡灌,眼看一杯又見底了,麻利地又拿起啤酒又自己倒滿了。
一邊喝一邊還自言自語,“好解渴哦。”
汪真真目瞪口呆。
姑娘你喝的可不是解渴的水,是酒啊!
這TM眼前坐的是軟妹子嗎?
真漢子還差不多!
她只好賣著笑臉又貼上去乞求:“依依啊,你不要再在我男朋友面前提我的漫畫了好嗎?一個字也不要提呀!要是被他知道我在畫BL,我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申依眼神有點迷濛,一瓶半啤酒下肚,顯然已經有點喝高了,半響以後打了個嗝,這才反應過來。
她拍著胸脯保證:“真真你放心好了啦,我一定會替你保守秘密的啦,我嘴巴很緊的哦,跟朱仲謙的菊花一樣緊哦。”
局面已經失控,汪真真買塊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
她正想著怎麼結束這頓煎熬的夜宵,趕緊把半醉的編輯弄回酒店,這時朱仲謙打完電話回來了,她馬上一臉緊張地看著他,猶如老鼠見了貓。
“在聊什麼呢?”朱仲謙坐下來笑著看著她倆,“你們剛才在聊的東西我好像都沒聽懂,要不你解釋下?”
聽他這麼問,汪真真這才完全放下心來。
她馬上扯開笑容,笑得陽光明媚:“你不用懂的啦,你懂了就是跟我搶飯碗了,豬頭你放我一馬吧。”
“放你一馬?”朱仲謙重複了一下,敷衍地笑了笑,夾了一口烤魚入嘴,慢條斯理地品嚐,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成年以後他的城府就很深了,汪真真有點怕他這樣子,說實話心裡有點毛。
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FIONA打來的,汪真真好奇這女人這個點怎麼給她打電話,看了身旁專職吃東西的男人,接起來“喂”了一聲。
“真真啊!啊!啊!”電話裡傳來FIONA撕心裂肺的尖銳聲音,差點把汪真真的耳膜震破了。
“FIONA你這是怎麼了?”她吃驚地問。
“真真你在哪呢?”
“我在外頭吃夜宵呢。”
“老闆是不是在你邊上?真真你出來啊,找個沒人的地方我跟你說啊啊啊啊!我好傷心啊啊啊!”FIONA又開始大聲慘叫。
“這”汪真真面色猶豫,這節骨眼上她要是走開了,申依要是漏點什麼出來,她會吃不了兜著走啊!
“啊啊啊!真真啊!我可怎麼辦啊!你幫幫我啊!”FIONA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一貫樂天派的FIONA想必遇到了什麼挫折,朋友有難她又怎麼能見死不救?
汪真真掙扎片刻後站了起來,對朱仲謙說了句:“FIONA好像有什麼事,我跟她聊聊。”
她又對申依招呼說:“依依我出去接個電話哦,你烤魚吃不慣,再點其他的吧。”
申依朝她釋出一個憨笑,臉上升騰起酡紅,她舉起酒杯說:“真真,沒關係的啦,我有酒就行啦。我跟你說哦,我嘗過好多國家的啤酒,發現你們這裡的啤酒很對我口味哎,好解渴哎。”
汪真真的嘴角抽了一下。
媽的,這臺灣來的女漢子已經醉了,這才喝了幾瓶啊?就醉成這樣。
朱仲謙看出她的擔憂,出聲寬慰道:“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她多喝的。”
汪真真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出去接電話了。
*
路燈下,汪真真站在剛才朱仲謙打電話的位置,聽FIONA大倒苦水。
“真真,我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屎一樣的男朋友啊?為什麼啊?這是為什麼啊?有了球賽眼裡就沒有我了,球友電話一召喚,吼,說好的約會說取消就取消,他腦子塞的到底是屎還是足球啊,那麼喜歡跟男人踢球,那去跟男人睡好了!找我幹嘛?!”
“臭傻逼,現在又出去跟男人踢球了,又要老孃獨守空房,老孃不幹了!等他回來老孃就休了他,臭傻逼,讓他自己跟右手結婚去好了,老孃回頭就找個男神羞辱他,一個IT宅男還敢這麼對待老孃,反了他”
汪真真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呢,搞半天FIONA打過來就是吐槽男友出去跟男人踢球放她一人在家,不過戀愛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