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這些,我帶了一行李箱過來,好多讀者一定拜託我拿到你的簽名哦。”申依一臉陶醉,“真真,你造嗎?你現在真的好紅哎。”
一行李箱
汪真真痛苦地不能自己。
她沉默地坐了下來,偏頭就迎上朱仲謙閃著詭異笑意的眼睛,他說:“到今天我才知道自己有一個這麼紅的女朋友,我這個男朋友真是自豪啊,來,大作讓我拜讀下,再給我幾本,我給兩家的爸媽看看。”
他假惺惺地伸手要從汪真真懷裡掏書:“也讓他們也自豪自豪。”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汪真真自然聽出他話語裡的威脅,而且能感覺到這位大哥現在心情很不好,她慌忙閃身,把雜誌塞進了自己的包裡,皮笑肉不笑地拒絕:“這個是要給人家簽名的,你要看,我家裡有,回頭給你。”
為今之計,只有拖延了再說。
朱仲謙被拒絕,仍舊保持標準的紳士笑容,慢悠悠地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魚肉,慢條斯理地放到嘴裡嚼著,那優雅咀嚼的吃相像極了《漢尼拔》裡變態優雅的食人狂漢尼拔醫生。
汪真真嚥了咽口水,全身不寒而慄。
看著那塊魚肉,她彷彿看到了自己未來的下場。
**
吃完夜宵,兩人把申依送到了酒店,申依酒量不行,偏偏又嗜好喝酒,汪真真見她意識飄忽遊離,怕她沒法照顧自己,主動跟朱仲謙提出今晚留下照顧她。
她一是好心,二也是怕回家路上就被大魔王就地正法了。
作為一個在劫難逃的人,她的頭一個本能念頭就是,能拖一晚是一晚。
朱仲謙幫著把申依的行李放好,很通情達理地說:“好啊,今晚好好睡一覺。”
他森然一笑:“養足精神,明天才好跟我談人生。”
汪真真龜縮在酒店房間一角,瑟瑟發抖。
她弱弱地問:“咱能不談嗎?”
“不談也行啊,我跟你爸媽談。”朱仲謙語氣透著威脅。
“不不不!”汪真真白著臉趕緊噌上去央求:“咱們私下談好了,怎麼談都行。”
要是被她爸媽知道她在漫畫裡蹂躪男朋友,還因此大發橫財,非把她罵得屁股尿流不可。
事到如今一發不可收拾,汪真真是真的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趁著申依揹著他們和臺灣的家裡人打電話報平安,朱仲謙親暱攬過汪真真,猶如魔鬼在耳邊宣告她的命運:“再讓你逍遙一晚,明天咱們舊賬新帳一起算,這回再跑,你這雙腿也不用要了,剁下來由我好好保管。聽清了?”
汪真真嚇得腿直抖,忙點頭。
**
這一晚託朱仲謙吉言,嚇破膽的汪真真完全沒睡好,輾轉反側想了一個晚上,絞盡腦汁想怎麼哄好被惹怒的大獅子,想了一晚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到了天亮才實在撐不住迷迷糊糊睡過去。
兩個人到中午才醒過來,申依已經完全清醒,驀地想起昨晚的對話,滿臉驚悚地望著對面床披頭散髮的汪真真。
“真真,昨晚是我聽錯了嗎?你男朋友說他叫朱仲謙?”
汪真真呆滯地望著她,突然臉色一變,撲到了她身上哭嚎:“依依我怎麼辦?被他發現了,我完蛋了啊啊啊啊!!!!”
申依遲鈍的大腦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汪真真三番五次地提醒她不要在她男友面前替她的作品,敢情人家是做了虧心事,如今東窗事發,兩個人的感情也許受到了巨大的考驗。
她有些內疚,如果不是自己貪杯誤事,朱仲謙也不會那麼快就發現汪真真的秘密。
豬一樣的作者和豬一樣的編輯,坐在床上皺眉發愁。
申依撓著頭髮一籌莫展:“那真真,怎麼辦啊?你男朋友知道他被森田研一每晚壓嗎?”
說到這個汪真真就想買塊豆腐撞暈過去,為什麼她當初鬼迷心竅畫了那麼多限制級場景啊啊啊啊!
她自我安慰說:“他那麼聰明,多少是猜到了啦,不過只要他沒看到漫畫,我我的小命應該還是保得住吧?”
她的言語裡充滿了不確定,眼睛巴巴地望向申依,渴望從她那裡得到一點好訊息,誰知申依馬上無情掐滅了她心中的小火苗。
她結結巴巴地問:“你男朋友是個好奇心重的人嗎?我我記得我昨晚有告訴他,你的筆名是希洛貓,他,他應該不會自己跑去買書看吧?”
汪真真眼前一黑,差點暈死過去。
她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