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吧。”朱仲謙終於發話,“休息一分鐘再上去。”
汪真真粗喘著氣停下來,“渴,好渴。”
她四處找水,朱仲謙把自己的水杯悄無聲息地推了過去,板著臉看著電腦:“喝吧。”
汪真真現在口渴至極,也不那麼講究了,拿過他喝過的水杯咕嚕咕嚕仰頭灌水。
高中也喝過好幾次他的水杯,那麼窮講究幹嘛?
她好像渴了八百年,灌得太猛,有水從她嘴裡漏出,從白皙的脖子蜿蜒向下,胸前的凸起溼了一些,起伏的山峰是如此吸引人的視線。
天哪!
朱仲謙看了一眼,痛苦撫額。
汪真真是個女人,女人事多,喝完水,又磨磨蹭蹭地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的路上經過秘書科小助理fiona的位置,偷偷順了一塊餅乾,跟賊似的躲在牆角,豬八戒吞人參果似的囫圇吃完,這才回到暴君辦公室,認命跑步。
跑步機換了個方向,朱仲謙滿意地發現他的工作效率終於回來了。
黃昏時分的辦公室一片靜謐,偶爾傳來朱仲謙講電話的聲音。
夕陽如此美好,可惜汪真真卻無心欣賞。
她度秒如年。
腳步像灌了鉛一般越來越沉重,喉嚨像火燒了一樣,她好想暈倒,無奈這些年吃得太好,身體蹦棒,想學病懨懨的林黛玉是不可能了。
苟延殘喘跑到了第二十分鐘,終於聽到了身後天籟般的“停”,她東扭西捏地走到朱仲謙的辦公桌前,二話不說拿起他的水杯就灌。
把水喝個底朝天,打了個嗝,終於活過來了。
汪真真滿頭大汗,臉頰粉紅,豪放地用手背擦掉嘴角的水漬:“我回家了。”
她不能繼續和這個暴君待下去了,不是累死就是渴死餓死,今天一天運動量挺大了,肯定瘦了不少,瘦的太快對身體不好,她要回去好好補補。
摳門的暴君只會給她吃菜葉。
她拎起包就走,身後傳來惡魔的聲音,“再等我半小時,一起吃飯,順便送你回家。”
汪真真其實很餓了,帶著渺小的希望問:“豬頭,我們晚上吃什麼啊?”
“西餐。”
汪真真嚥了咽口水,朱仲謙這種有錢人去的西餐廳必定不差,什麼牛排羊排啦,披薩啦咖哩雞啦,好吃的東西也是不少的。
就算她在減肥期,八斤的任務很艱鉅,她吃的不多嘗一下總不會胖的吧。
汪真真也就耐心地坐了下來,拿出自己的電腦畫圖板工作了會,畫到森田研一時她若有所思,抬頭鬼鬼祟祟瞄了一眼辦公桌後認真工作的朱仲謙,吞了吞口水。
瘦身後成了猛男的豬頭可真是秀色可餐啊。
正面、側面、上面、下面都那麼完美哦不對,下面不熟悉不瞭解,田儂曦試用過應該比較有發言權。
朱仲謙當然不知道汪真真正用猥瑣的透視眼把他上下看了個遍,他結束一天的工作,站起來:“走吧,去吃飯。”
汪真真眉開眼笑地跟在他後面,笑得像個狗奴才。
當汪真真坐在高雅的西餐廳裡時,看著朱仲謙對侍者流利地報出菜名,她在心裡罵了聲娘。
她怎麼忘了,西餐裡有個東西叫“沙拉”,全是素的啊啊啊。
朱仲謙什麼都不讓她吃,只讓她吃這個。
汪真真望著自己面前一大碗鮮豔的菜葉,再看了眼朱仲謙的披薩和烤羊排,哭了。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我不要吃草!”汪真真嚼著滿嘴的草怒道。
“好啊。”朱仲謙優雅地用刀叉切下一塊羊排,傾身,微笑著送到汪真真的嘴前,汪真真雀躍地張嘴,下一秒,美味的羊排原路返回,進了朱仲謙的嘴裡。
汪真真氣得直跺腳。
朱仲謙終於正色道:“你以為瘦八斤那麼容易?想瘦,就必須控制自己貪吃的嘴,早餐吃的像國王,午餐吃的像王子,晚餐吃的像貧民,配合足夠的有氧運動,才能把體重減下來。”
他鄙視地看了一眼汪真真:“你的體重,也只配吃草。”
“你個小氣鬼,就光給我吃草,當我母牛啊?中午給了雞蛋,好歹晚上也給加個雞蛋啊。”汪真真反唇相譏,“豬頭你摸摸良心,想當年你胖的時候,我嫌棄過你胖沒?我頂多喊你豬頭我逼你減肥了嗎?我給你吃草了嗎?我的胖哥,我帶你到處吃喝啊!哦,還有那個牛肉飯,有多少次我都只搶到一碗,我跟你分著吃啊!咱倆可是分吃一碗牛肉飯的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