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兩字以後,兩人的友情終於還是沒有走到盡頭,在汪真真請吃了一頓烤肉串後,兩個熊孩子就又好回來了。
當年一個月的冷戰實在是太記憶彌新了,如今汪真真竟還奇蹟般的記得自己當初做了什麼惹的朱仲謙不高興到極點。
他數學競賽得了全省一等獎,他有錢的老爹一激動,就辦了很盛大的晚宴想要得瑟得瑟自己的聰明胖兒子,汪真真一聽有好吃的,就答應那晚去捧場,結果臨到晚上的時候突然放他鴿子了,還神秘兮兮地說要去一個地方,非去不可死也要去。朱仲謙怕她犯渾,也就放了他爸還有一眾有錢乾爹乾媽的鴿子,表示赴湯蹈火也要陪她去。結果兩人到了目的地,本來心情挺好的朱仲謙就陷入了沉默。
他們去的地方是一個挺小資的咖啡屋,當然咖啡館不是關鍵,關鍵的是,喻寒是這家咖啡屋新來的服務生。
週末他在這家咖啡屋打工。
訊息一傳十十傳百,到了週末,咖啡屋裡就坐滿了仁和中學的女生,她們都是校草喻寒的腦殘粉,專門花錢來享受偶像的服務,這中間就包括汪真真。
朱仲謙是腦殘粉裡唯一的男生。
真正是萬花叢中一朵胖頭陀。
而當英俊帥氣的喻寒不在時,女孩子們就交頭接耳地圍觀肥胖臃腫的朱仲謙。
他如坐針氈。
當意識到自己一貫正常的性取向前所未有地受到了懷疑後,他更加如坐針氈。
這個時間點,他本來應該在富麗堂皇的五星級酒店裡,尾隨他老爸,接受一眾大人的讚美,然後收紅包到手軟,而不是像現在,坐在一堆花痴女中間,像個醜陋的怪物一樣被圍觀著,接受她們或好奇或嘲弄的目光。
而最讓他心寒的是,當他嚮往真真遞去求助的眼神時,汪白痴眼裡只有喻寒帥氣的身影。
“旺旺,我們走吧,我爸還在等我回去呢。”
“再過一會,就等一會兒啊,喻寒過來了,豬頭你快假裝跟我說話”
這一回胖少年卻沒有聽話地開口,而是佯裝喝咖啡,沉默地把頭轉到一變。
神經粗線條的汪真真並沒有察覺到同桌的異樣,她的注意力全被不遠處帥氣的身影奪去了,晶亮的眼睛裡滿是愛心泡泡。
這兩人一待就待到了咖啡館打烊喻寒下班回家,汪真真興高采烈地想要拉著朱仲謙去吃夜宵,當然還是她請客他付錢,卻遭到了拒絕。
然後兩人之間長達一個月的冷戰正式拉開帷幕。
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可不知道怎麼的,汪真真對那一個月簡直是記憶猶新心有餘悸。
所以一見朱仲謙又沉默不說話,而且看起來像是下一秒就要說絕交了,汪真真就很害怕。
她想了想,一定是豬頭嫌她送的禮金太少了,別的同學都能送四位數,他只有三位數,他能不生氣嗎?
她討好地湊了過去,把朱仲謙看了又看,小心翼翼地說:“一千是少了點哦,那兩千?”
朱仲謙又陰測測看了她一眼,眼裡射出萬把飛刀。
汪真真嚇得花容失色,顫抖地伸出五根手指頭,“五千,五千總行了吧。”
此刻朱仲謙的目光簡直要把她吃了。
汪真真終於投降了,長大以後的豬頭再也不是過去好說話沒脾氣的豬頭了,估計是平時發號施令慣了,如今身上排山倒海的老闆氣勢有點嚇人,以前對付他的法子也不太管用了。
她崩潰:“我說豬哥哥,你說說話行嗎?你要是嫌少,那我出四位數紅包總行了吧?”
她心裡無比肉疼:“不過我求你件事行嗎?”
朱大老闆終於抬了抬眼皮,金嘴一張:“什麼?”
“那個,”汪真真不安地挪了挪屁股,面帶猶豫,“紅包能分期付款嗎?”
“白痴。”朱仲謙終於忍無可忍,站起來就要走。
“豬頭!你別走!”汪真真狗急跳牆撲過去就拉住了他的手不讓他走,力氣太大,直接把朱仲謙給拽回到沙發上,狼狽的兩人摔坐在一起。
“豬頭,我是認真的啊豬頭,不分期付款也行,那你跟田小姐別急著結婚行嗎?你倆可千萬別奉子成婚玩閃婚啊,給窮苦的同學一點攢錢的時間行不行啊?”
朱仲謙皺著眉已經掩不住怒氣:“哪個田小姐?”
汪真真死拽著朱仲謙的胳膊:“你女朋友啊,那個田什麼曦的。”
“誰說我要跟她結婚了?都說了已經分手了,左耳進右耳出的,你的腦子裡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