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吝嗇鬼前幾天難得的給了她“好看”兩字,俏臉浮起羞澀:“那個,我穿起來,好看吧?”
反正她今天怎麼的也要從這小氣鬼嘴裡摳出點讚美來。
朱仲謙在她目光的逼視下,咳了咳嗓子,惜字如金地說:“恩,好看。”
然後就快速地低下頭看檔案,汪真真喜滋滋地瞄了他一眼,“好,那我就穿那個。”
老說我胖,這回讓你見識見識老孃的魔鬼身材,準備好紙巾擦鼻血吧你!
汪真真在一群女人異樣的目光中飄飄然離開了宏科,到了她專屬的那個會議室拆開那個拼圖盒子,氣得簡直要尖叫。
一般的拼圖都有完整的圖形,那盒子裡只有一堆拼圖碎片,她看著那一堆五顏六色的拼圖,也不知道拼的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有種成了瞎子抹黑過河的感覺。
不死心地打給朱仲謙,只得到無情的回答:“就是那樣的,慢慢拼吧。”
然後就掛了電話。
汪真真聽著他那不可一世的口氣,真想挖出他的心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因為還有兩個星期的時間,汪真真也就把那拼圖的事扔到一邊,打算最後幾天突擊一下。
眼下她心急火燎地應付畫稿任務,臺灣那邊的編輯天天打電話催她趕進度,《那些年》反響火爆,編輯部打算出系列本,還開出了比第一本優渥的價錢,一本書相當於她以前一年收入,汪真真窮慣了,第一次知道自己畫的東西那麼值錢,整個人都不淡定了,一心只想鑽到錢眼裡去。
她在會議室畫的昏天暗地,畫的眼冒金星時就又去健身房跑了半個多小時,想到明晚的自助餐,她晚飯就吃了點水果,喝了一杯牛奶,回到家繼續昏天暗地地畫畫。
這中間相親男葉紹安打了一次電話過來,時間已經快是深夜了,他說自己剛下班回到家,整個人累到快要散架,汪真真伸了個懶腰,也坦白自己剛結束工作準備去睡覺,聊了一會各自的工作,然後在深夜時分,兩個各在城市一端的男女望著城市漆黑的夜空,輕輕地互道晚安。
就這麼拼了兩天,人也有點清瘦了,好在精神奕奕,汪真真哼著走調的小曲,開啟衣櫃,取出那套豔紅如血的性感旗袍,套上黑色長靴,胸前波瀾壯闊,又長又直的腿從開叉的旗袍中露出,尤為吸引眼球。
她眯著眼,在鏡子前帥氣地擺出一個舉槍動作。
汪真真欣賞著鏡子中身材火爆的旗袍少女,感覺自己都快要被自己美得流鼻血了。
想到上次葉紹安見到她那種毫不掩飾的驚豔目光,汪真真更加躍躍欲試,豬頭你等著吧,看你還敢不敢說老孃又醜又胖沒人要!哼!
身上的造型犀利惹眼,畢竟不是參加cosplay演出,所以出門前汪真真還是猶豫了一會兒,但隨即想到這身衣服是朱仲謙親自指定的,所以汪真真就猜測那是個變裝面具酒會,這種形式的酒會在西方很流行,所有人都不能穿普通的衣服出現,服飾必須別具一格,造型越怪異越能博眼球。
汪真真這麼一想,就覺得自己要與時俱進一下,起碼不能穿得太普通讓豬頭丟人啊,於是就在外面裹了個外套,打車去了酒會。
路上堵車,汪真真到那酒會地點時還是遲到了一會。
下了車悄悄脫了外套,在好幾個人驚訝的注視中,她昂首挺胸邁進大樓電梯,心裡正為人生參加的第一個變裝酒會而激動不已,結果沒激動一會,等她踏出電梯,看到接待處一個個衣著正常的男男女女時,整個人瞬間傻成了一座冰雕。
她的腦門上飛過一排黑烏鴉。
說好的變裝酒會呢?為什麼變裝的人只有她?
她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簽到處的來賓們也注意到電梯旁火一般的紅色身影,詫異的目光接踵而至,有個身材嬌小的女孩竟然噗嗤一聲,捂嘴笑了出來,汪真真只覺自己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神經病,臉燙得嚇人,大腦還遲鈍著,腳先做出了反應,低著頭朝附近的洗手間狂衝而去。
汪真真貓在洗手間的隔間裡,整個人如坐針氈。
她人生有很多次丟人的經歷,但這次絕對絕對能進入“最丟人排行榜前三甲”。
她懊惱地扯了扯自己的旗袍,覺得自己把這輩子的臉都丟盡了。
她終於開始用腦子思考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難道是豬頭存心耍她讓她出醜嗎?他指定她穿這身裙子等等,旗袍算裙子嗎?只有她一個人認為旗袍等同於裙子嗎?
那麼如果他指的不是這